何仁羽一脸兴奋。
何微澜点头,又道:“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当然当然,堂姐请!”何仁羽一脸紧张。也怪不得他如此兴奋,何微澜在家族中还是有很高的知名度,被家族长辈寄予厚望,自然也就成了这些小辈心目中羡慕和崇拜的对象。
何微澜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问道:“仁宗堂哥是否在家?”
“是的,仁宗堂哥昨日刚从都城返回,应该尚未离开。”
何微澜点头,笑道:“多谢!”
等何微澜离开以后,旁边又过来一个炼气期的修士,也是满脸陶醉:“微澜堂姐长得如此美丽,修为又高。若是我能娶到这样一个美女,那该多好呀!”
何仁羽笑骂了一声:“笨蛋,单凭你这种修为,还想娶筑基修士为妻,别做梦了!”
“唉,我也只是想想罢了,对了,晚上换班以后,咱们还去上次那个地方乐乐怎么样?”他贼眉鼠眼的推了一下何仁羽。
何仁羽正色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还要回去修炼呢。”
那小修士没好气的说:“就你这资质,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筑基?倒还不如像我这样,看开点,多享受享受人间富贵,快活一生多好。”
何仁羽没有理会他的唠叨,自顾自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再说何微澜,很快她就飞到青云山主峰。刚一落下,那玲珑小院门外,就有一炼气期修士出来迎接:“微澜堂姐,请跟我来,老祖就在里面。”
何微澜点头,回到族中,自然先见老祖,再说其他。
这何家老祖,自然就是那位寿元将近的金丹初期修士。若论起辈分,这族长是何雨英的堂叔,也就是说,是何微澜的曾祖辈。因辈分最大,家族中一律尊称老祖。
这位族长与何微澜之间的接触,多是在她少年时期。之后最多也就几年见上一次,实际际接触时间极短。因而,何微澜毫无惧意,跟着就进去了。
进了大厅,摆设陈列,一如世俗大户人家,富贵
而不失雅致。当中坐着一人,五十岁上下,头发半白,脸长而瘦,面色红润,双目如潭,浑然一个世俗的老年儒生模样,正含笑看她。
何微澜上前急忙行礼:“老祖,微澜回来了。”
何家老祖抚了抚半长的胡子,说话甚至和蔼:“回来就好。我听仁宗说,你母亲如今重病在床,你倒是深有孝心呀。”
“这是微澜应该的。”
“呵呵。”他笑了几声,又道:“对了,雨英好一阵子没回了,不知她最近修行如何?”
“微澜离开玄英门时,姑祖母业已闭关。闭关前,曾吩咐我转告老祖一声。若非紧急事情,至少要五年后才会出关。”
“哦!”何家老祖显然一惊,然后又似有所悟:“你姑祖母天资不凡,修为自然又要精进了。唉,可叹我身为长辈,却不如你姑祖母呀,真是惭愧!”
“老祖怎么可妄自菲薄。为了家族大业,老祖付出的心血何止千倍。姑祖母向微澜说过,当年您对她们兄妹多有照顾。老祖放心,姑祖母时刻挂念在心。就连微澜,都很感激老祖为我们这些晚辈做的一切。”
何微澜这几句不着痕迹的拍马,显然让何家老祖心情大好,笑眯眯的摸着胡子。对自己这位小辈的识趣甚至满意。寒暄一阵,才放她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爬榜中~~
☆、何微澜其父
何微澜从主峰离开,往族人聚集区飞去,她要见何仁宗。
何姓家族的族人多是炼气修士,不能飞行,方便起见,聚集地设在青云山中一小块开阔地带。小小的山谷中,汇集着一小片古式建筑群落,远望大小如村落,只是其建筑大多精致又坚固,显然非寻常百姓能拥有。
她这般飞行落下,面容又有些陌生,自然引人注意。其中一中年男人上前几步,微笑道:“微澜!你回来了?”
何微澜定睛一看,倒是有几分眼熟,应该是五房的一位堂叔,修为不过炼气大圆满。她微笑点点,叫了声“堂叔”。
与这位堂叔寒暄过后,何微澜道:“堂叔,我有事情要找仁宗堂哥。他在家吗?”
这位堂叔很热情的带她往其中一座宅子走去,边走边说:“他刚从都城回来。你仁宗堂哥很得老祖看重,最近甚是忙碌呀。之前,四叔祖也说,仁宗做事认真,最是让人放心。”
四叔祖是何家一位筑基后期的长辈,算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何微澜只是微笑不语。看来她这位堂叔是支持何仁宗继位的。也是,他们同是五房中人,关系自然会紧密一些。
何仁宗对何微澜的突然到访显然有些吃惊。
何微澜笑道:“堂哥,我这次上门是特意来道谢的,听母亲说,堂哥几次上门为她请了大夫。如此重情重义,真让微澜不知如何报答。”
何仁宗心底得意,面上却只摇头表示不敢。
两人客套过后,何微澜迫不急待的问:“我还有一事想跟堂兄确认一下,我娘真的没救了?”
何仁宗点头:“微澜妹妹既然问了,我也不便隐瞒。上次请来的胡大夫是这样说的。”
“能支持多长时间?”
“胡大夫说,若是心情舒畅,调养得当,最多不过三个月。”
何微澜大吃一惊:“这么短时间?难道修士的丹药也不管用吗?”
修仙界的丹药由上好的灵草和灵药制成,自然非同凡响。其中一些治伤良药,甚至可以肉生白骨。
“妹妹是关心则乱,修士炼制的丹药药力通常太过霸道,若是身体健壮的人服用下去自然延年益寿,至于姨娘,底子太差,恐怕……”
他没在说下去,何微澜已明白他的意思。即便有上好的丹药,也要有抵抗力的凡人才能服用。若是修仙界随便一种丹药就能让凡人起生回生,这天道才是大乱。
只能说言氏的病实在太重,且经年的抑郁,心病如何可医。她也是大夫,自然明白药医不死人的道理。
她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于是,何微澜白天陪言氏聊天督促其服药,晚上则服用云灵丹打坐修炼。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个月已到。
这一日,言氏的精神萎靡不振,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虚弱到不能起身的言氏只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嘴里喃喃道:“老爷,看,那海榴花开的真是美丽,多像我们的澜儿呀。”
站在一旁的何微澜心中恻然。若是真正的何微澜在此,必定哭泣上前,可惜,她却不是。
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即便是假女儿,她对这位苦命女子也有了几分真情实意。听到言氏这番胡言乱语,她心中好似有一头火在烧。
她咬牙退出房门,低声问丫鬟:“今日老爷是否在家?”
丫头道:“这个……奴婢不知,小姐若是想问,不如找鲁管家,他必然清楚。”
问过鲁管家,何微澜直奔洛水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