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多年来他哪里吃过这种苦，还打没几下，他就惨叫一身，晕了过去。

杜凡皱着眉看他鲜血淋漓的样子，撇撇嘴道：”弄醒过来，继续打。“

费雷看了看卡西米尔的样子，迟疑了片刻，道：”杜凡大人，如果继续打的话，他说不定就死了。“

杜凡冷笑一声，眼神在地上昏迷的那三个佣兵身上扫了一眼，道：”你怕什么…如果死了的话，那么还有三个可以慢慢的问，就算最后都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也无所谓。“

费雷生生的打了一个哆嗦，也不知道这卡西米尔到底是哪里惹怒了这位虔诚的白衣教士，让一向心地善良的他愤怒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费雷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多年来也懂得了，神圣教廷所谓仁慈的针对性，对于杜凡这种行为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抵触，当下他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这一鞭子用了一点巧劲，一点斗气，鞭子甩在了卡西米尔的面门之上，他惨叫了一声，就幽幽的醒了过来。

见此情况，费雷手里鞭子一扬，又要抽下去，但是卡西米尔却吐口了一口鲜血，大声道：”杜凡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已经把你要问的东西都告诉你了…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如果我之前冒犯了你的话，你直接杀了我也就是了…何必用这种手段折磨人？难道看着别人惨叫，这就是光明神的信徒应该做的事情吗？“

杜凡被扣上了光明神的信徒这个名头之后，心中虽不知道什么想法，但是脸上却神色不变，他摩梭着自己的左手的戒指，轻轻道：西米尔阁下，你是准备要跟我讲道理吗？那么也好…不让你心服口服，这几鞭子抽下去，你心里却还觉得我暴虐对吧？”

卡西米尔瞪着杜凡，不说话，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

杜凡淡淡一笑，有点无所谓的说道：“其他，我们就不讨论了，就来说说雪原魔狼吧，你说，你们雪狐佣兵团没办法对付成群结队的雪原魔狼是吧？”

卡西米尔点头道：“正是如此。”

杜凡冷然道：“只可惜啊…卡西米尔阁下似乎却忘了一件事情，虽然说着罗兰大6之上的各种魔狼，都喜欢成群结队出现，但是偏偏这雪原魔狼习惯了孤身只影，从来都是单独出现，虽然大6上的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你说你们雪狐佣兵团在这北方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太过夸张了？”

卡西米尔脸色一变，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的！”

杜凡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道：“书本…知识…这是人类数千年来最宝贵的遗产，我这前半辈子没什么作为，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把神圣教廷内部的藏书基本都翻了一遍，虽然并不能算是通读百书，但是这一点见识总该是有的吧？”

卡西米尔惨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

杜凡拍了拍手，道：“好了…既然你知道骗不过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你此行的目的说一说了，也麻烦你不要想什么以死相逼的蠢方法出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让你明白，那就是只要我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让你自己乖乖的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只是那种方法太过无趣，而且被审问者大半都会变成傻瓜，我向来是很少用。所以应该如何，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如果运气好的话，我等下一开心留下了你这条小命也说不定呢……”

卡西米尔倒也不蠢，知道自己撞上了神圣教廷此行，这次小命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来了，虽然他有心什么都不说，但是隐隐的又想起了关于神圣教廷内部的一些传闻，据说除了圣殿骑士团之外，神圣教廷还藏有更加强大的实力，隐藏在暗部的异端审判所和神威狱，更是潜力惊人。

在佣兵界混了这么久的他，自然不会像是普通人一样，不知道神威狱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他想想杜凡扮猪吃老虎的模样，再看他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样子，顿时就认为他是神威狱的人，想起了关于神威狱的传闻，在想想杜凡刚才淡淡的话语，卡西米尔只觉得自己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板，差点忍不住就尿了裤子。

不过他算是有几分骨气，知道自己此刻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居然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咬咬牙，就闭上了眼睛。

费雷看了杜凡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杜凡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说了是吧，这样吧，费雷你先好好的伺候伺候卡西米尔阁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杜凡走出了帐篷，站在门口的地方默默不语。

不到片刻之后，一阵阵的惨叫声从帐篷里面传了出来，也不知道费雷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从卡西米尔那越来越虚弱的声音里面，倒也可以听出了几分味道。

终于，卡西米尔又长长的嘶叫了一声，似乎是晕了过去。

费雷掀开了帐篷的门帘，走出来道：“杜凡大人，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杜凡“哦”了一声，眼睛在帐篷里面瞄了一眼，看到卡西米尔浑身是血的样子，一笑道：“费雷，看来你还是不够狠啊，又或者是你加入圣殿骑士团之后变得心慈手软了，倒是忘记了，对于卡西米尔这种人来说，折磨他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倒是折磨他的精神才是真真的酷刑。”

费雷愕然，片刻之后才道：何折磨的他的精神，还请杜凡大人赐教啊。“

杜凡走进了帐篷之中，四处看了看，眼神最后落到了即将结冰的那桶水里面，他一笑，指着那桶水道：”你暂时就先把他的脚，都弄到了水里面去吧。“

第四册 冰原之路 014.杜凡的仁慈

费雷看着杜凡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先随手两巴掌把卡西米尔给打醒了，然后才一把扯开了卡西米尔腿上的皮甲和皮靴，露出了他那双毛茸茸的大腿。

顿时，一阵强烈的脚臭味弥漫在了整个帐篷之中。

杜凡一皱眉头，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费雷差点被熏得晕了过去，他猛的把卡西米尔的脚塞到了水桶里面，然后就跑到了帐篷之外，干呕不止。

杜凡运起光明斗气闪烁了片刻，才算是驱除了帐篷之中的臭味，这驱除邪恶的光明斗气被他用来驱除脚臭，如果光明神那个老家伙知道了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呕血三升。

待到费雷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重新跑回帐篷里面之后，卡西米尔的脚已经被冻在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