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艰难,也导致父母每当看到郑崇就来气。
“收获不是太好。”
郑崇将鱼篓放到了桌子上,里面只有四条寻常的海鱼,至于长有章鱼触手的美味海鱼,郑崇从来没有逮到过。
不理会父母的不满,郑崇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将手揣进怀中摩擦着一枚硬币。
他今天根本就没出海多远,在海上带了两三个小时便回来了。
至于其他时间,他去了镇子上唯一的一家旅馆——吉尔曼客栈。
吉尔曼客栈临近海港,是郑崇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因为是唯一的一家旅馆,所以那里面住着一些很奇怪的人。
只不过虽然对吉尔曼客栈很是好奇,但郑崇从未在吉尔曼客栈内逗留过,毕竟他没啥闲余时间。
可是今天听说会有个从其他地方来的吟游诗人来,不知为何,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郑崇,鬼使神差的就去了吉尔曼客栈。
来到吉尔曼客栈,郑崇并没有立刻见到那名吟游诗人,只得掏出自己仅有的钱币点了一瓶最便宜的酒,坐到了旅馆大厅的角落里等待着。
没等多久,郑崇便见到了来自外面的吟游诗人。
旅馆里的小镇其他人,对吟游诗人充满了敌意,郑崇没有意外,因为这不是针对吟游诗人,而是小镇的居民对外面的人都很敌视。
似乎注意到了郑崇,那名面带温和笑容的吟游诗人主动走近并与郑崇交谈了起来。
从吟游诗人的口中,郑崇听到了许多新奇的、有关镇外的故事。
双方的交谈很愉快,时间流逝,很快双方就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临分别前吟游诗人递给了郑崇一枚硬币,并告诉他,如果想要离开印斯茅斯去远游,可以到阿卡姆去找他……
摸着硬币,郑崇能够感受到上面雕刻着莫名、特殊的印记。
一夜,就这么在父母的谩骂声过去了。
这一晚,郑崇下定了决心,他要远游。
第二天一早,郑崇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装起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就走了,他什么也没带,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
郑崇并没有前往阿卡姆,而是先去了其他地方游历。
因为贫穷的原因,郑崇只得一边打工一边游历,但就像印斯茅斯非常排斥外人一样,外人也非常的排斥印斯茅斯的人。
郑崇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在意,一路上与众不同的风景使他感到开心,感到快乐。
印斯茅斯的生活是阴沉、压抑的,相反外界的生活则给他带来了阳光的感觉,这是他此前从未感受到的生活,与大海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一游历,便是四年之久,这四年的时间郑崇逛遍了马萨诸塞州,甚至还去过附近的其他州。
在旅游的过程中,郑崇将自己的所闻所见一一写了下来并发表报刊,本是赚取生活资金的举动,却在无意之间让他小有名气了起来。
这一年,二十二岁的郑崇回到了马萨诸塞州,他要前往阿卡姆,这是马萨诸塞州他唯一一处还没有去过的城镇。
“阿卡姆。”
从兜中拿出了一枚硬币,这枚硬币让他想到了当年的那名吟游诗人。
之所以没有第一站就前往阿卡姆,是因为他觉得当时不是准确的时机,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而郑崇遵循了这种感觉。
结果郑崇刚到阿卡姆,刚下车,就见到了似是早已等候了多时的吟游诗人。
这次见面,双方并未多聊,吟游诗人给他安排了旅馆,并告知郑崇第二天会带他参加本地的作家聚会。
这是郑崇首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凭借着近几年发布的报刊,小有名气的郑崇在其中混的如鱼得水。
座谈聚会接连举办了第三天,第三天的下午临近黄昏,大家即将散伙之时,吟游诗人说黄昏歌剧院将举办一场史上最华丽的舞台剧演出。
经过商量,大家意见达成一致,欣然跟着吟游诗人前往了黄昏歌剧院。
次日,郑崇是在旅馆内醒来的,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只记得昨晚好像去欣赏了一场‘华丽’的演出。
想到演出,郑崇突然发现,他只记得自己看过一场华丽盛大的演出,只记得这场演出震撼人心,然而记忆里有关于这场‘歌剧’的一切信息,全都消失不见。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他的硬币找不到了,想回到昨晚的黄昏歌剧院,却发现整个阿卡姆,并没有任何一家黄昏歌剧院。
郑崇又想找到吟游诗人,结果不止吟游诗人,便脸之前一起参加了聚会的作家们他都找不到了。
郑崇有些不安,前往当地警局询问过才发现,之前与他一起参加了聚会的人,不是墓地里的白骨住客,便早已失踪十年以上。
也就是说,郑崇跟着一群死人,前去一处‘不存在’的歌剧院里,观赏了一场‘无法回忆’的华丽演出。
这次的经历让郑崇很是不安,怀揣着这种不安的心情,郑崇回到了印斯茅斯,回到了这座生他养他,阴沉、压抑的渔港小镇。
郑崇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父母,父母表现得很愤怒,但郑崇隐约能感到,对方好像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愤怒。
一切,又好似回到了从前,郑崇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日复一日的出海捕鱼。
一转眼,又是三年过去,郑崇已经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的郑崇,慢慢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丑,渐趋灰绿色的皮肤则是变得又湿又冷、表面长出鳞片,他甚至长出了腮和蹼。
在剃胡须的时候,偶尔也会有细小的章鱼触须从替代胡须而长出,甚至于他不再喜欢煮熟的鱼类,而是喜欢起了生吃鱼类。
他每日待在海面上的时间也更久了,甚至不想在回去。
这个发现让郑崇有些不安,有着在外面游历经历的他知道,人类不应该会有这种变化才对。
然而,随着他身体的变化,父母对他的态度也来了个大反转变得亲热,关心了起来……
父母态度的变化,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导致郑崇的心态逐渐发生了改变,他不再介意自己身体的变化。
临近年底,父母神神秘秘地告诉郑崇,要他准备准备参加小镇今年年底的成年礼。
郑崇不明白,已经二十五岁的自己为什么还要参加成年礼,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选择了听父母的话。
这一日,郑崇来到了小镇的礼堂,他听说过这里但从未来过,因为小镇的教堂和礼堂都是禁地,未经允许哪怕是印斯茅斯本地人也不能靠近。
大衮密教,这是小镇的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