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7 章(1 / 1)

天下节度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敌,何须得如此多兵士,耗费民力,你且修书回去,告诉郭温州,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本节度自当了结了这桩事,定要护得百姓安康。”

  沈玉田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转而暗喜,吕方话中的意思分明是与许、赵二人不谐,赶紧伏在地上领命。

  此时吕淑娴已经安顿好了王俞回来了,看到屋中这般景象,方才那拂琴男子跪伏在地上,一旁站着六七个持刀亲卫,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惊,不过她城府颇深,脸上却好似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自顾回到自家座位坐下。吕方又吩咐了那沈玉田几句,便让其退下了。待其退下后,吕方吩咐仆人上来将酒菜重新整治了一下,让吕、沈二人一起坐下吃酒,又将先前沈玉田的事情向吕淑娴叙说了一遍。听罢后,吕淑娴伸手抓住沈丽娘的右手,安慰道:“沈家妹子莫要懊恼,这世间人多是如此,少有无端端对你好的,见得多了也就正常了。”

  沈丽娘被那沈玉田诓骗了多日,方才正气恼间,却又该如何发泄的好,这下被吕淑娴开了口子,恨声抱怨道:“这厮好生可恶,我问过他好几次了,却只是说无事,偏生今天在吕郎面前却倒了个干净,让我好生没脸皮。”

  吕方这些日子少有回府,对吕、沈二人都颇有歉意,此时又喝了几杯酒,发起疯来,说了些平日少说的没脸没皮的笑话,不一会儿便将沈丽娘哄得开心起来,一旁的吕淑娴虽然也明白吕方这般做的原因,可她看到丈夫回来第一个便来到自己这里,还惦记着自己爱吃的糕点,这糕点虽轻,可情意却重,也就随他发疯起,只是坐在一旁不时给吕方夹点菜,斟杯酒,一时间屋中三人情意融融。

  几巡酒喝下来,时光过得飞快,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更鼓声,沈丽娘凝神一听,竟已经是一更时分,她赶紧起身对一旁的吕淑娴道:“吕家姐姐,时候已晚,妹子便告辞了。”

  吕淑娴还未来得及答话,却被一旁的吕方伸手一把抓住,笑道:“走什么走,待会留下来一同住下便是。”此时的吕方已是满脸通红,显然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这怎么可以!”沈丽娘不由得大窘,还好酒后脸上已是红色,看不出来,她一连甩了几下,却甩不脱吕方的禄山之爪,只得看着吕淑娴解释道:“夫君已经喝醉了,他这是说胡话呢!姐姐莫要见怪。”

  一旁的吕淑娴看到丈夫这等模样,饶是她胸怀宽阔,此时胸中也不由得生出一股醋意来,只得强笑道:“吕郎什么都好,就是喝了酒就跟孩子一般胡来。”

  此时沈丽娘好不容易才将吕方的手掌挣脱,这吕方居然就这样扑到在面前几案上呼呼大睡起来,留下吕淑娴和沈丽娘二人对面而视,气氛极为尴尬。

  为王前驱 第345章 夜谈

  第345章 夜谈

  “也好,来人,快送沈家妹子回去。”吕淑娴也站起身来,大声对门外的侍卫吩咐道。

  待到沈丽娘离开,吕淑娴吩咐婢女将已经是伶仃大醉的吕方扶到自己房中,刚刚放到床上便听到一阵如雷般的鼾声,吕淑娴没奈何,只得让婢女为其随便擦洗了便作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吕方觉得头痛欲裂,悠悠醒转了过来,只觉得渴的要命,不由得伸出手来四处摸索,想要找水喝。便听到一旁有人问道:“郎君可是口渴了。”吕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一只素手端过来一只瓷碗,吕方赶紧接过一饮而尽,才觉得全身通泰无比。吕方将手中的碗递了回去,随口说了句“有劳了”,却又觉得不对,抬头一看,送水那人正含笑看着自己,却是自己的正妻吕淑娴。

  “现在是什么时辰,为何淑娴你还没睡。”吕方一闪念间已经想起昨夜的事情,酒宴结束时便已经不早,可吕淑娴身上衣衫整齐,笑容中带有几分倦色,显然是一直没有上床歇息。

  吕淑娴却不回答丈夫的问题,柔声问道:“吕郎口还渴否,仆婢们都睡了,若要醒酒汤可就难了,也只能喝点凉茶将就了。”

  “凉茶就很好了。”吕方接过茶碗,又喝了两口,才觉得口中的焦渴完全压下了,双目却在房中扫视,看到水漏的刻度已是三更时分。伸手牵住妻子的左手,拉着她在床沿坐下,叹道:“某昨夜喝多了,可辛苦淑娴了,下次可千万莫要这般,熬坏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吕淑娴柔顺的在丈夫身边坐下,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那这么容易病的,倒是夫君,两浙诺大一个摊子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可莫要太受累了。”

  听到妻子的安慰,吕方不由得想起诸般事情,不由得慨叹道:“内有隐忧,外有强敌,叫我如何能不受累,稍不留神,王兄弟便是我的榜样。”

  吕淑娴听到这里,想起昨夜王俞那副颓唐模样,又想起眼下两浙百姓未亲,吏士未附,许、赵有叵测之心,外有杨行密雄踞江淮之间,虽然想要安慰吕方几句,可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这是吕方觉得一阵头痛,不由得呻吟出声,吕淑娴赶紧伸出双手在丈夫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吕方不由得舒服的呻吟了起来,全身的肌肉也不由得松弛了下来。

  过了半响功夫,吕淑娴看到吕方闭上了双眼,呼吸也十分均匀,以为丈夫已经睡着了,缩回双手准备让吕方休息,却听到吕方低声道:“淑娴,如今李神福已破宣州水师,眼看杨行密之师已可济江,我军当如何动作呢?”

  吕淑娴手中微微一停,她见识深远,多思寡言,莫说是寻常妇人,就是吕方属下将吏对其也十分敬重,此时吕方开口询问,她斟酌了许久方才答道:“吾辈有腹心之忧,苏州也立足未稳,不宜出兵,不过若是田、安二人速亡,则淮南兵则直逼我苏、湖二州,那时我军主力必须沿线戍守,则腹心空虚,那时不逞之徒便会跳出来,那时便麻烦了。”

  “淑娴说的不错。”吕方点了点头:“今日陈五发信来,说衢州那边与福建王审知那边起了冲突,我已经下令高判官去那边议和,也是为的如此。如今这两浙,便好似那院中的池塘,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的很,可水面下不知有多少恶鱼,只要你落入水中,便会扑上来将你撕成碎片。”说到这里,吕方不由得叹了口气。

  吕淑娴皱眉想了一会,道:“其实这局面看似混乱,可关节无非是许、赵二人,他们不但兵力强盛,而且位处两浙腹心,一旦发作便不可收拾,两浙吏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