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1 / 1)

天下节度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只见那铠甲并非常见的两档铠,明光铠,看上去十分柔薄,甲片呈青黑色,光亮得可以照见毛发。屋内众人见状暗想:“王佛儿这等猛士,战阵之上定是陷阵之士,这等甲胄看上去如此薄,只怕当不得几下,还不如结实些的山文铠、乌锤铠。”

  安仁义见众人不说话,笑道:“尔辈以为某家拿出的这是一般的甲胄吗?罢了,今日也让你们开开眼界。”说罢,吩咐亲兵取来弓箭,又将那甲摊开放在一张胡床上,搬到屋外的平地上,约有三十步远处,开弓射了三箭,只见一连三箭都被弹开了,众人顿时大惊。安仁义手中那张强弓众人都是知道的,至少是两石的强弓,却射不透那看上去颇为轻薄的铁甲,实在是出奇了。

  安仁义笑着从亲兵手中接过那甲,笑着递给王佛儿道:“这铠甲乃是吐蕃进贡的良甲,那里盛产精铁,匠人妙手打制而成,被称为瘊子甲,后来黄巢之乱后流落到了秦宗权手中,某家破孙儒后得杨王赏赐,今日便是佛儿的了,这甲胄轻便,佛儿大可外面再披一件大铠,便不再忌讳为暗箭所伤。”

  王佛儿愣了一下,推辞道:“这等重礼,末将愧不敢收,安使君虽然豪勇,可战阵之上,疏忽不得,还是留着防身为上。”

  顿时屋中一片吸气的声音,在座大半都是武人,战阵之上,刀枪无眼,有一副好甲胄几乎是多了一条性命。如说方才对那胡姬还不过是眼馋,眼下若不是众人都明白安仁义的打算,只怕已经有人跳出来对王佛儿说你不要给我好了。

  “佛儿怎的如此不爽快,一副甲胄而已,于公你也是我下官,兵甲犀利些,与我也有好处,只要你视我为主上,一副甲胄又算的什么,还不快快收下。”安仁义一边笑着一边将那甲塞到王佛儿手中,最后两句话加重了语气,仿佛在暗指着什么。

  “既然如此,末将也只有愧领了。“王佛儿见推迟不得,心下也实在是喜欢的紧,只得躬身拜了拜,收下了那甲胄。

  安仁义见王佛儿收下了甲胄,欢喜的很,挥手招呼那胡姬让其坐在自己身旁,那胡姬笑盈盈的斟满了一杯酒,递与安仁义,道:“方才妾身舞罢一阙,如使君喜欢便请满饮了此杯。”

  安仁义也不推辞,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笑道:“昔日安某在塞上不过一牧奴,整日里爬冰卧雪,一日难得再餐,岂能想到能有今日气象,各位,人生如白驹过隙,还是及时行乐为上。今日在座的都是安某心腹,须得尽兴而归,来人呀!”安仁义对门外应声的亲兵道:“若有人没喝醉的,都不许回家。”

  顿时屋中一片叫好声,王佛儿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体形魁梧,勇力过人,但出身贫寒,为官后也简约自持。古时酒水都是粮食酿造而成,吕方以一县之地养了那么多士卒,哪里还有余粮酿造酒水,是以一年也没喝过几次酒,这酒入枯肠分外易醉,不过一会儿功夫,王佛儿便觉得天晕地转,舌头也大了起来,在抵抗了旁人几波敬酒后,终于一头扑倒在地,醉死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王佛儿才醒了过来,只觉得脑袋仿佛裂开了似得,疼的要命,不禁呻吟了声,便听到一旁有个女声喜道:“醒过来了。”王佛儿依稀记得自己方才在酒宴上醉倒了过去,坐起身来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件锦袍,眼熟的很,却一时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只见屋中罗帐半掩,幽香扑鼻,却是在一间极精美的卧房。他正诧异间,一边却走过一名女子,正是先前酒宴中的那名胡姬,只见其换了一身汉人锦袍,栗发碧眼,酥胸半掩,宁有一种迷人风味。

  “王将军醒来了,想必口渴的很,且先用些蜜水吧。”

  王佛儿这才觉得口渴的紧,赶紧接过胡姬手中的杯盏,一口灌了进去,却是满口生津,说不出的舒畅,他也知道其中掺有蜂蜜,暗想这安仁义倒是会享受的很,随口问道:“我现在在哪里,你为何在这里。”

  那胡姬掩口笑道:“将军方才醉倒了,便在一旁厢房休息,至于妾身为何在这里。”那胡姬微微顿了顿,道:“妾身如今已经是将军所有,不但此时在这里,今后还要时时刻刻陪伴在就将军身边。”

  王佛儿听了一惊,差点将那杯盏丢在地上,退了两步指着那胡姬道:“休得胡言,某家已是有妻之人,再说你这等娇滴滴的美人,我不过一介莽汉,又哪里养得活你。”

  “佛儿说的哪里话,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何况你不过是有一妻罢了,至于说养不养的活,这片园林之中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哪里会养不活。”这时屋外一人大声答道,王佛儿闻言大惊,却看到一条昂扬汉子走了进来,正是润州团练使安仁义,身后一人正笑吟吟的看着王佛儿,却是苏掌书。

  王佛儿正惊疑间,安仁义指着他身上的锦袍道:“你我身材相仿,这身锦袍在你身上倒是合身的很。”

  功高震主 第183章 诱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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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佛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这身锦袍正是安仁义在饮宴是所穿的,怪不得眼熟的很,赶紧跪下拜谢。安仁义抢上来扶起笑道:“某家方才看佛儿身着布袍,你身为一县镇将,莫邪都副指挥使,又何必自奉如此微薄呢?”

  “如今已是秋末,可将士们身上冬衣还没有着落,末将又岂敢贪图自家舒服。”

  “好好,佛儿果然有古时良将之风。我那吕兄弟把莫邪左都托付在你手上,真是没看错人。”安仁义笑着拍了拍王佛儿的肩膀,突然沉声道:“吕兄弟在安吉可好?战事顺利与否?许再思那厮可不是好对付的。”

  王佛儿听了一愣,吕方在安吉被高昂刺伤的消息在丹阳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他自然是其中之一,他听到安仁义的问话,心中暗想,如今这等乱世,便是亲生兄弟都不可信任,若是让安仁义知晓吕方受了重创,说不定便要打那三千精兵的主意了,便笑着答道:“多谢安使君关心,我家主公在安吉尚好,正与许再思相持,只怕要等到秋收后,田宣州援兵赶到才能决胜。”

  “主公?”安仁义颇有玩味的笑了笑,挥了挥手,那胡姬便乖觉的敛衽行礼,小步倒退着走出门外,出门时还将门户掩上,此时屋中便只有安仁义,苏掌书,王佛儿三人。待到那胡姬离去,安仁义转身坐在座椅上,挥手示意其余二人也不必拘礼坐下,笑道:“说来佛儿你身为丹阳镇将,屯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