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确定蔡攸为什么要将公子囚禁起来,而且那三日对郑公子的守备也是最严密的时候。直到昨日,我趁着送茶的功夫在蔡京的书房外偷听了一小段对话,这才恰巧知道原来蔡京父子是要公子去见一个人。”
宋云说到这里一停,看着郑飞道,“郑公子知道是去见谁吗?”
郑飞摇摇头,“我不知道。”
宋云笑着微微摇摇头,“郑公子如此聪明,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糊涂呢?”
郑飞愣愣的看着宋云,心中一片疑惑,这个问题自己早就想的头晕脑胀了,自己一个默默无闻,才来东京没几天的小老百姓,哪会有什么人想见自己?
宋云见郑飞依旧一脸的困惑,终于叹了口气道,“其实不只是公子您,就连我们在没有偷听之前也是万万想不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
宋云一字一句道,“当今圣上!”
“什么?”郑飞浑身猛地一震!“当今圣上……?赵佶?”
宋云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惊奇于郑飞居然敢直呼皇帝的名字,他却不知道,郑飞刚刚差一点就把赵佶的庙号宋徽宗给说了出来。
居然是他?!怎么会是他呢?!我……我怎么跟他又扯上联系了?!
郑飞快速思索起来。
我才刚来东京,又没见过什么人,除了那晚诗词会上……。
对了!诗词会!莫非又是诗词会!
郑飞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莫非……是赵佶微服出宫游玩,那晚又恰巧在诗词会上目睹了自己怪异的表演。而自己最后那一首改自岳武穆词令的歌,也在阴差阳错下打动了赵佶。
一瞬间,所有的不解就都得到了解释!
难怪蔡攸那晚要派人把守云仙楼的大门!
难怪蔡攸那晚在诗词会上对自己莫名的关照!
难怪自己要被蔡攸囚禁起来!
难怪那人对自己一番莫名其妙的训话!
也难怪燕云会的人要将自己救出来!
郑飞不禁大骂自己一声真是笨猪!能令蔡京父子这般重视的人还有几个?
自己居然……与宋徽宗赵佶差点扯上联系?!
宋云看着郑飞脸色一番变化,轻笑道,“郑公子可是想通了?”
郑飞一声苦笑,“想通了,蔡京父子要我劝皇帝放弃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打算,而你们,则是怕我真的说服了皇帝。是吗?”
宋云点点头,“没错。虽然我们相信能唱出那种热血歌赋的人,定然也是希望能够早日光复燕云十六州的。但郑公子身处囚室,又在蔡京父子的威逼利诱之下,难免出于自保而说一些违心的话。恰巧昨夜蔡攸似是为了让公子安心,特意减少了对公子的监管,我们便利用机会在昨夜冒险,动用了蔡府中的一切力量,将公子救了出来。”
郑飞点点头,心中也不禁一叹,就算自己真的猜到了蔡京父子的打算,在那样一种状况下,自己又该如何去做?燕云会的担忧不无道理。
想及此处,郑飞又问道,“那现在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宋云道,“小人是要带郑公子去见一个人,也是救下我和妹妹的人,他就是我们的会长。”
郑飞奇道,“你们会长?”
宋云脸上顿时露出崇拜而恭敬的表情,“说起来,我们会长的姓还是当今圣上赐予的呢。”
郑飞一听顿时一惊!不是说这燕云会不为世人所知吗?怎么他们的会长还能被皇帝赐个国姓?
燕云看出了郑飞的惊讶,又道,“其实我们会长也是从燕云十六州刚来大宋不过几年的时间,他本是辽地的汉之望族,官至光禄卿,虽享受着契丹贵族的特权,却始终心念故土,以燕云十六州重归华夏为生平大志。几年前宋官童贯使辽,我们会长冒险献计于他,童贯大喜,将我们会长改名易姓偷偷带回了大宋。我们会长又献计于圣上,极得圣上的赏识,便赐了国姓。”
郑飞暗道一声原来如此,他们这会长的经历倒真有几分的神奇!不知他又是献了何计于赵佶,竟能令那赵佶如此欣喜,莫不是也跟我一样唱了几首很对赵佶胃口的歌引得龙颜大悦吧……。
突然!郑飞猛不丁的想起一个人!心中顿时一惊!
此人莫非是……他?
郑飞看向燕云,慢慢问道,“请问你们会长的大名是……?”
燕云回道,“我们会长乃是龙图阁学士、朝议大夫、秘阁待诏……”
郑飞嘴唇微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与燕云一起说出了一个名字。
“赵良嗣。”
071,失郑屠权相震怒,查卧底誓杀郑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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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饭桶!都是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蔡攸的脸色简直是阴沉到了极点,正在朝着堂下一阵痛斥。
而在他的面前,则跪着十几个人,有家丁,有丫鬟,有护院,还有三名美艳的女子,各个都是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满脸尽是惊恐。
“父亲,咱们怎么办?圣上可是就要来了。”蔡攸压下心中怒火,一转身恭敬的对着一名坐着的老者说道。
虽然此刻蔡攸气的面色铁青,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这老者却只是微微闭着眼,面色如常,冷静的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听得蔡攸问起,老者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眼神之中依旧是一片平静,他看了看蔡攸,却没有立刻回答蔡攸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道,“攸儿,你的心已经乱了。”
蔡攸一愣,想了想才不甘的说道,“孩儿不是乱,咱们蔡府戒备如此森严,居然还能被那屠户给跑掉,孩儿怎能不气,尤其是圣上可是要来了!孩儿交不出人,该怎么给圣上交待呀!”
蔡京捻须笑道道,“崇宁五年,你父我被圣上罢了相,又立赵挺之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赵挺之任相后,对我百般刁难,我行事处处捉襟见肘,就算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御史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可曾见我有过丝毫的着急生气?”
蔡攸又一愣,摇了摇头,“没……没有。”
蔡京又一笑,“孩子啊,着急是没用的,着急只会让你自己乱了分寸,你的敌人无时无刻不想把你气得气急败坏,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打败你!”
蔡攸闻言心头一动,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对着蔡京拱手道,“孩儿知错了,谢父亲教诲。”
蔡京这才点点头,转头看向那群跪着的人,朝着其中一个衣着明显比家丁和护院要光鲜许多的人问道,“老王,你再仔细想想,昨日那人可有过什么异常的表现?”
那被称作老王的立刻抬起头来恭敬的回道,“回禀老爷,那人昨日一切都如往日,并不曾有半分的异常,小人把该交待给他的话也交待清楚了,小人也确信那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