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这什么意思?
第二颗石弹升空无数双眼睛盯着它,看它腾起,降落……
又是一声巨响,石弹正落入护城河,砸起巨大的水柱水花竟溅起城高没有人再笑得出来对方一步未稳,砲车射程就远了六七十步?就是用较小的石弹,也不可能增加如此远的距离这什么器械?
金军将士们一头雾水,都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又是一通鼓捣,再次射第三颗石弹
“来了,来了,来了……”几名士卒同声念着。只见空那颗石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娘的蹲下”一名军官狂吼一声,抱头蹲了下去几乎就在同时,感到头顶上一暗,石弹呼啸着从城上掠过,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然听得巨响
在城墙后端的士兵扭头一看,但见那颗石弹正砸在通往城门的大道上,一个三尺多宽的大坑清晰可见石弹深入坑,至少有四五尺这可是厚石板铺成的路啊
张俊嘴角一扯,大声喝道:“休慌”
不妙,徐卫的巨砲射程如此之远,我的砲群根本反制不了他娘的,只能让他狂轰一气了好在,我这西城的城防已经改造过,城墙是平头的,不怕你打出缺口来。除了城楼和瞭望用的敌楼,也没有凸出的目标,让你轰吧你轰烂的,也不过就是民宅而已
啐了一口,张俊引佐官们匆匆下城而去。有意思的是,他们都不敢走那条通往城门,刚刚被轰过的正道,另寻小路向帅府而去。
而在城外,徐卫和吴玠马扩三个人,以及制置司的幕僚们,正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试砲。
“相公,这威远砲当真使得可近可远,灵活自如虽然庞大些,但威力惊人呐”一名干办公事大声赞道。
徐卫笑了笑,不置可否。威远砲跟从前的砲车虽然本质上一样,都是投石机,但运作方式却大大不同。从前的砲,是由数十数百名士卒,一起拉动绳索,便杠杆弹起,抛射石弹。而威远砲,却是一头索重物垂钓,一头装石弹,借用重物下坠所产生的力量,使石弹射。
一座巨砲,只需要操砲手十余名,比起从前动辄数百人而言,极大减少了人力浪费。而且射程更远,准确度更高
其实徐卫也不知道,他这种新式巨砲,在后世有一个正经的学名,叫“配重式抛石机”。历史上,这种抛石机被称作“回回砲”,“襄阳砲”,“西域砲”。因蒙古攻南宋重镇襄阳时用此砲而得名。
试砲仍在持续,操砲手们试图寻找出最佳的射程。那就是尽力使石弹的着弹点在城墙前后。这当然不是绝对的,因为任何投石机都不可能作到完全精确。否则,你百十座砲车,全部精确打击城头,那谁还敢上城防守,这城还用攻么?
一次又一次的增加或减少砲锤,操砲手们耐心地工作着。其他所有巨砲都不动,只等着这一座。
因为威远砲的制造遵守着严格的规格,所有砲车的横杠大小一致,安置一致,连垂钓在杠杆上的“砲锤”也是由重量大小一般无二的铁块铸成,就如同秤砣一般,可大可小,可加可减。
“嗯来了来了”一名官员大声提醒着众人。
只见那一百多座砲车同时升起了砲锤,壮观的一幕即将呈现
身在敌前指挥的徐成正纵马奔行在各座砲车之后,巧合的是,当他奔过一座巨砲时,砲车什将正吼出“砲”两字就这么,随着他一路跑下去,巨砲依次而好像是他在射砲弹一般
一百多颗重逾百斤的石弹腾空,在半空,划出道道漂亮的弧线,落入了延安西城的城头声声巨响传来,宋军阵爆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这可就苦了城上的金军守卒他们从前不是没有经过了这种阵仗但那时的砲车根本没什么准头,要么落在城前,要么落在城内,直接打城头的机率几乎就跟喝水呛死一样。但这一回,好像有些例外……
“当心”一名士卒刚喊出这句话,巨大的石弹就呼啸而至最前面的士兵忽感眼前一黑,巨大的力量震裂他的内脏,迅推挤着他向后砸去惨在他身后所有的同袍都被这一顶携带万钧之力的砲弹砸下城去,而且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城防改造前,有齿剁,石弹打在齿剁上,力量会受到削弱。可现在,石头是直接命士卒,其威力可想而知……
第五百七十五章金军内讧
第五百七十五章金军内讧
呼啸的石弹不时从头顶掠过,延安西城上的金军就如同大风的麦浪一样,随着石弹的来袭,一片低一片高。这并不是懦弱的表现。毕竟,面对着致命的威胁,任谁也不可能昂挺胸直面它。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土石瓦片的碎裂声,城池东门上方的城楼被一枚石弹击,打崩了一角好在这韩常把这城楼修得坚固,否则恐怕得塌下来
张俊此时想下城也没办法,他被部将士卒护着,蹲在平头城墙之下。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胆气还是有的,他时不时探起身来,察看着对方砲击的程度。从城上看过去,西军一百多座砲车几乎没有停止,此起彼伏地猛烈轰击着西城
突然,他现一颗石弹逐渐放大,竟朝着他藏身的位置砸来这位西军叛将双眼一眯,眼睁睁地看着石弹越来越近他的手紧握着刀柄,牙关咬得格格作响一声震耳的巨响之后,他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震动,石弹击了城墙,应该就在他下方不远
暗暗吐出一口气,他重新蹲了回去,看着身边惊恐的将士,若无其事道:“我们的城墙极其坚固,虎儿巨砲再凶也于事无补。撑过这一阵,等西军近前攻城,就是我军威之时。”
“是,是。”有部将小声附和着。
“跑”七八步外,一个恐惧的声音刚刚响起,紧接着便是石块飞射,士卒惨号张俊等人寻声望去,只见石弹击破了一处平头墙,将藏身在后头的士卒全数推下城去
“娘的这砲太诡异了,一轮砲击里,至少有六七颗直接打在城头上张都统,似此这般轰上一两天,损失也不小”一名统制官大声呼道。
张俊刚想回应他,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一个巨大的影子从面前闪过,震耳欲聋的响声后,他看到的是一地的血肉模糊身旁的平头墙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对面,多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正看着他士卒们拼命往回缩,想避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不要怕,坚守岗位”张俊切齿道。
砲击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直到午时分才稍停一阵。张俊趁这个机会下了城,晌午时,收到报告。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