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2 章(1 / 1)

宋阀 宋默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几个地方监视居住,最后落户在万安军,也就是后世的海南岛。当时,任广西经略使的一位帅守,敬佩李纲为人,经常派人携带礼物前去看望,其实无非也就是些生活必需品。耿南仲得知此事外,因为忌恨李纲当初无数次和他敌对,不问青红皂白,把广西帅调离。

  而他的另外一位政敌赵鼎,在被贬途中,经过新州。新州知州,与赵鼎是故旧,所以亲自送了一程。就因为这么点狗屁倒灶的事,这位倒霉的知州立刻被贬。

  秦桧抓住这个把柄,抨击耿南仲对政见不同者进行疯狂的打击、报复、迫害。在朝中闹得不可开交。但因为赵桓的袒护,耿南仲丝毫不受影响。这让秦桧等人非常泄气。同时,又因为耿南仲当年曾经和唐恪,李棁等人并列奸贼,受到东京军民的咒骂,并要求将其处死。

  唐恪被东京军民殴成重伤,李棁等人也早已湮没无闻,独有耿南仲,凭着极其深厚的政治背景,不但屹立不倒,如今反倒身兼两相,总理朝政。这非但是秦桧等大臣的眼中钉,也为士林所忌恨。

  转眼间,到隆兴六年年底,风疾不见好转,反而越发厉害的皇帝在琢磨着改年号。隆兴这个年号是不能再用了,用着也是个讽刺。赵桓考虑许久,改年号为“嘉定”,本该是隆兴七年,变成了嘉定元年。

  本来改年号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赵桓改这个年号,就是希望新的一年开始,万象更新,一切都安定下来。但这,却给朝中思变的大臣提供了一个思路。

  嘉定元年正月末

  苏堤,亦即小苏学士在杭州,疏浚西湖而建的堤坝。本地人有“苏堤春晓”之谓,号称西湖十景。苏堤既有名,行在迁至此处后,朝中显贵多有前来游玩者。但不久前,却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在这里定居下来。

  便是原枢密使,原东京留守,原陕西宣抚处置使,徐绍。徐绍自陕西归来之后,皇帝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甚至好言抚慰,给了他一个提举宫观的闲职安置。徐绍在这苏堤之旁购置了房舍,安置家眷。每日闭门读书,从不会客,似乎要淡出朝政。

  但是,他的资历和威望,在朝中一时无两,极受敬重,时常都有朝中权贵前来拜访,俱被他挡在门外。每日手不释卷,若是乏了,但借一扁舟,泛舟西湖,好不惬意。

  这一日,他游湖归来,在回家路上,遥望房前停有桥子,知道肯定是朝中哪位权贵又来拜访,遂停下脚步,对跟随的一名老仆道:“去打发了。”

  老仆领命前往,不多时,原路返回,禀报道:“相公,来的是许翰,坚持相求一见。”

  许翰?我为枢密使时,他是台谏长官,虽谈不上交厚,但也有些往来。听说,他被免了枢密副使的差遣,派到广东为官,莫非是来辞行的?诚若如此,见上一面倒也无妨。一念至此,遂复步前行。

  许翰当时已经在徐绍家门前等候多时,他初来时,徐家的家人已经拿那一套闭门谢客的说辞挡了他一回。只是他不为所动,坚持要见,得知徐绍出湖游玩后,又坚持等候。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看到了徐绍的身影。

  只见徐绍一身寻常打扮,朴素得紧,方才游玩归来,手里还提着条刚发芽的柳枝。一见此情形,许翰迎了上去,执礼甚恭:“相公好雅兴。”

  “不敢不敢,在下已去公职,当不起如此称呼。”徐绍还礼道。“不知足下此来,是为……”

  许翰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道:“同殿为臣,今下官前来拜望,相公也不请下官进去坐坐?”

  徐绍闻言轻笑:“绍自外任罢归,如今提举宫观,不问朝政。足下若是为公,还请免开尊口。”

  许翰一点也不避讳,直言道:“下官此来,正是为公”语至此处,见徐绍欲止,急忙抢道“相公,但听下官说完再撵不迟”

  第四百九十四章政变之兆

  第四百九十四章政变之兆

  徐绍见他态度坚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撵得走。再者,这光天化日之下,以闲官的身份议论朝政毕竟不妥,遂松了口,轻声道:“里面说话。”语毕,径直入内。

  许翰松了口气,一撩衣摆快步跟上。至徐府的花厅之上,但见陈设极尽奢华,许翰是个行家,他一眼就认出,徐绍这厅上摆设的桌椅俱是古物。宋代官员的待遇优厚,因此物质生活水平高一些无可厚非,王公大臣们也不以为意,因为大家都有钱。但是,这员有钱,或置办田产,或珍藏古玩,再不然有些爱好的,收罗书画典籍,都是常见的事。可象徐绍这样,连给客人坐的桌椅都是古物,气派就又不一样了。

  许翰为避免尴尬,遂从这些家俱着手,说道:“下官眼拙,但相公这套陈设,莫非有些年头?”

  徐绍方才落坐,闻言随口道:“购自本地一富户,说是当初小苏学士在杭州的家什,本就属古物。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我爱其古仆,因此买下。”

  “下官颇通此道,替相公掌掌眼?”许翰自告奋勇道。徐绍并不反对,许翰遂从那两椅之间的茶几着手,先是一番近观,而后仔细摸索。

  “确是古物,年代虽久远,然因保养得法,包浆有色泽,但并不耀眼,各处磨损也自然,这是仿不出来的。古物不假,但终究是否小苏学士遗留,就不得而知了。”许翰分析道。

  徐绍笑道:“不想足下还擅长此道,请茶。”

  一盏茶喝毕,许翰终究是个直性子,开门见山道:“相公虽赋闲,想必对朝中之事应当有所耳闻。”

  “每日闭门谢客,只读书而已,间或泛舟游湖,哪有时间关心朝政?不在其位,也就不操闲心了。”徐绍淡淡道。

  许翰心知是假,你徐绍最开始在陕西任武职,后因学识过人,转文阶,调入中枢,承职枢密院,由签书而至西府首脑,极得官家信任,可谓位极人臣。想当初,蔡京年高八十,仍抓着政权不放,你也不过花甲之年,我就不信你雄心壮志消磨干净。

  “相公不必相瞒,下官此来,非为私利,是为社稷图存,为朝政澄清。官家患有风疾,人所共知,在镇江行在时,病情已然不轻,亡福建途中,越发厉害,险些坠海。到福州,已是两足麻痹,右手举箸提笔也甚为不便。因此,朝政上力不从心,俱委耿南仲等。那耿南仲,也是历官地方和中央,且在东宫十年之久,按说以他的资历,再加天子的信任,应该忠君体国,殚精竭虑才是。”

  “然而,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一上台执政,既远窜赵鼎,罢免何灌,御史台言官弹劾,多人遭到打击报复。西府之首折彦质,被迫辞位,赴任江西。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