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1 章(1 / 1)

宋阀 宋默然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身为宰执却一言不我还不知道你等心思?就想将官家留在镇江险恶之地,以全你等名声”

  赵鼎大怒吼道:“总强似你一味逃跑”

  耿南仲不依不饶,就是扯住他不松手。何灌勃然色变,上前一把掀起他手,护了赵鼎就走他是什么人?当年拥立新君的功臣一直受到赵桓信任

  耿南仲整个脸都垮下来,见赵鼎等人出了殿,急忙找到副相黄潜善道:“事急赵鼎等人必去面君劝留,我等万不可使其得逞可愿担风险,与我闯宫面圣?”

  黄潜善面色一凛,迟疑片刻后,朗声道:“事关国体,何计风险?拼却头上乌纱不要,也当保天子平安”

  “好再找数位重臣,随我走”

  却说赵桓离了垂拱殿,忧心如焚地往后宫走,那左右内侍小跑着跟在后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结果没走到几十步,突然看到官家半边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骇得内侍们一拥而上,将皇帝扶起。

  赵桓患有一种唤作“风疾”的病,病时手脚麻痹,站立不稳。原来在东京时便曾作过,但并不常见。却因到了江南,或许水土不服,此时又崩了。内侍们将皇帝抢入寝宫,乱成一团,急召御医来诊治。

  那赵鼎折彦质等人一路追来,却见肉侍宫娥们来来往往,慌慌张张,折彦质上前扯住一个问道:“何事惊慌?”

  “官家风疾作”内侍颤抖着回答道。

  三个在场重臣不禁骇然这个节骨眼上,可出不得这种事还指望着天子效仿真宗澶渊故事,督战镇江呢

  “天子旧疾作,如之奈何?报是不报?”何灌向赵鼎问道。

  赵鼎一时也没了主意,这时候去闯宫见驾,显然不合时宜便向折彦质道:“枢相以为如何?”

  折仲古愿意冒风险来闯宫见驾,但现在天子病,就另当别论了。思之再三,正要说话,却见御医自宫里出来,三人上前拦住,询问天子病情。

  “官家忧虑过度,以致疾,下官已开安神通络之方,服下之后,当无大碍。”那御医回答道。

  待御医走后,三人正商量要不要使人通报,却听何灌忽然道:“太上。”

  赵折二臣同时抬头望去,果见太上皇引三五内侍正往天子寝宫来。自赵桓南巡之后,再加上即位多年,自认根基稳固。而赵佶也一反当初刚退位时在江淮地区的所作所为,不过问政事,醉心于书法丹青之中。赵桓但放松了对太上皇赵佶的严格控制,只是他仍旧不能离开皇宫一步。

  “臣等拜见太上皇。”三位重臣躬身施礼。

  赵佶看了一眼,其中何灌是他的旧臣,其余两个都是儿子新擢。因他不过问政事,遂什么话也不说,径入皇帝寝宫而去。

  时赵桓卧于御塌之上,一名内侍正替他按摩手脚,见太上皇到,便告知了赵桓。一听父亲到了,赵桓强行起身,目视赵佶问道:“太上何以至此?”

  “无他,皇帝久不来见,老父思儿心切,特来看看。”赵桔答道。

  赵桓哪里肯信这话?他还没忘记当年太上皇在江淮地区不愿还朝,让他寝食难安的往事。而且,宣和末年,父亲把皇位禅让给了他,同时也将一个烂摊子交到了他手上。这些年,不知累他多少。

  “国事如此,朕分身乏术,还请太上和太后谅解。”这1un理纲常,虽强调君臣,亦重视父子。即便在公你是君,但在私,你还是人子。

  “皇帝这是……”赵佶这才现,儿子似乎不太对头。

  赵桓强打精神:“哦,小疾作,并不妨事。”

  “皇帝虽为国之君主,然有群臣辅佐,不必事事亲为,要保重身体才是。”太上皇似乎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赵桓盯着父亲看了半晌,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他是真不知,还是假装的。良久,才沉声道:“金军已兵临江北。”

  赵佶闻言一怔,似乎没听清楚,疑惑道:“什么?”

  赵桓叹了口气:“金军已克中原,兵临江北。”

  “这,这怎会,那岂非……”赵佶震惊,语无伦次。

  赵桓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暗道,若不是太上在位时骄奢无度,好大喜功,哪里会有今日之局面?当初国势一日不如一日,你为了奔逃,匆匆将大位禅让给朕。如今,朕总不能将担子撂给未成年的太子吧?

  心中越想越气,遂生硬道:“局势混乱,城中宫中都忙于应付,请太上还宫。”

  赵佶缓缓起身,似乎被这事骇得失了神,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如今反复念叨数次,才往宫外而去。

  赵桓盯着他的背影,神情愈凝重,却见太上皇走出没几步,突然回道:“宫外何灌等臣似乎有事面君。”语毕,径直而出。

  至宫外,三臣见礼,赵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对三位当朝重臣道:“国难当头,诸卿当努力奋,辅佐皇帝共体时艰。”

  这三个也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突然,但还是躬身道:“臣等谨记。”

  “皇帝患有风疾,如今复,需要休养。你等若去奏事,最好不要太久,容皇帝歇息。”赵佶说道。

  三位重臣面面相觑,不得不再次躬身应道:“是。”

  第四百五十五章激战江北

  不多时,便有一内侍出宫而来,召赵鼎等三人入内晋见。这三位当朝重臣,都备好说辞,入得宫去。但见天子合衣卧于御塌之上,遂上得前去,大礼参拜。

  “方才在殿上,你等并不表态,何解?”赵桓此话一出,便把赵折何三位惊了一跳。当时殿上情况那么混乱,数十位大臣苦劝撤离,没想到官家还注意到咱们。

  何灌是武臣,这种情况下不便去挑头,折彦质也不说话,赵鼎将牙一咬,朗声道:“陛下,朝中文武多劝撤离行在,但臣窃以为,此时若抛弃镇江,后果不堪设想”

  赵桓微微起身,目视折彦质与何灌二人,问道:“折卿何卿也是这个意见?”

  折仲古略一迟疑,俯首道:“官家,以目下情况来看,委实还不到放弃的地步。”

  这话倒引起赵桓注意,命内侍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半坐起身问道:“你且说来。”

  折彦质却不急于说,而是将藏匿的那份军报取出,双手呈上道:“这是前线方才发回的战报。”

  内侍取过,呈于圣前,可皇帝这些日子听噩耗听得太多,以至于对军报都有一种恐惧感了,轻轻挥手道:“朕就不看了,你直说吧。”

  折彦质闻言,硬着头皮道:“金军兵分数路,已攻下真州滁州,目前正威逼扬州和州二处,企图借渡过江。”

  皇帝当时就慌了猛然弹起来,一把掀开身上的锦被,厉声道:“什么?你是说,在朕说话此刻,金军有可能已经在渡江?”

  何灌见天子慌了神,赶紧劝慰道:“陛下勿忧扬和二州聚集折赵主力,金贼一时难下。且江中尚有水师,应可抵挡。”

  赵桓这时候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他只在乎金军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