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4 章(1 / 1)

宋阀 宋默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还不吃饭了?姓曲的这么搞,不但延安救不了,你我弟兄也会受他连累。我们的部队冲在最前面,一旦延安失守,金军就会调转马头直奔我军而来。到时候曲端再一退,如之奈何?”

  徐原将牙一错:“九弟之言在理!”

  “不如现在就把事情挑开,曲端他要是听大哥节制便罢,不听最好。就在军前罢免了他都统制的差遣!”徐卫厉声道。

  徐胜赶紧摇了摇头:“太冒险!若是曲师尹抗命不从,激冲突,可如何是好?”

  “冲突?他作陕华大帅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冲突过了!多一次又何妨?长痛不如短痛!他若执意迁延观望。那就交出部队,自己凉快去罢!敢动歪脑筋,我就拿刀跟他说话!”紫金虎冷笑道。

  徐胜一时无言以对,他知道九弟说得没错,跟曲端并肩作战,那就好比牵着老虎去打猎。搞不好猎物没打着,先被老虎咬。曲端是有本事。兵力也不少,但就打猎而言。带一头猛虎,还不如带条忠实的猎大。

  一阵沉默后,徐四似乎同意了弟弟的意见,但仍旧不免担忧道:“万一他来个阳奉阴违,表面上听大哥节制,背地里捣鬼,又怎样?”

  “曲端虽然跋扈,但他是个明白人。此前,何少保就是他的后台。现在少保奉诏南去。李宣抚对他又有素有看法。如果他再象从前那般搞,不客气地说,陕西六路根本没有他容身之处。”徐卫一针见血地挑明了。

  徐原闻言,频频点头道:“不错,曲端此前为何少保统一兵权充当急先锋,已经引起诸路大帅不满。现在何灌一走,他就是众矢之的!”

  “那谁去桥山向曲端传令?若是寻常人等,怕震慑不了他,反被他制住,你我弟兄也不能亲去”徐胜问道。话网说到此处,帐帘忽地一掀,抢进一个人来。

  徐原先前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人却敢直闯进来!帐内三兄弟都是一惊,待看清来人,心境却又是各不相同。

  “父帅,四叔,九叔。”来的正是徐原的长子。徐严。年网而立。长得跟他老子简直一模一样,就是皱纹少些,胡须短些,一般地威猛不凡。若只看外表便认为他是个莽夫,那就大错特错了,五月端午节时,他曾给徐卫敬酒,当时徐九就觉得,这个侄儿不一般。

  这徐严闯进来,徐四徐九那眉头都往中间挤,徐原看见,也训道:“我和你叔父商议军机大事,你怎地也不通传一声就闯进来!军前无父子,你是无视军法么!”

  一句话吼得徐严慌忙告罪,徐原这才作罢,也不赶他出去,而是转过头来向徐四徐九问道:“遣何人去桥山为宜?”

  第一卷第三百二十七章质问曲端

  “我倒有个合适的人徐卫的笑容有此怪赌可处个借尸还魂,可徐胜这么几年跟他相处日久,多多少少也了解弟弟一些。

  因此一看他笑了那模样,就试探着问道:“莫不是,姚希晏?”姚平仲被曲端关进庆阳府大牢以后,上头为了让曲端出兵,只能暂时牺牲一下他。环州知州,兵丐锋辖等差遣一概免除,除此之外,还从预备节度使降成了团练使,华州安置。处分不可谓不重,哪怕就说这事是件冤案也不为过。李纲把他安置在华州,其用意徐卫自然心知肚明,因此一出征,便将姚平仲请到军中同行。

  “不错,就是他。”徐卫笑道。

  如果要向曲端明白无误地表明态度。姚平仲的确是最佳人选。他当初是被曲端整下去的,现在派他去。等于是向曲师尹施加压力。

  “那姚希晏以什么身份去?”徐原以一种征求的口吻向堂弟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姚平仲一切实职是被罢免干净的,现在只带个团练使的虚衔。而他环州知州兼兵马都锋辖的差遣徐原不方便给他恢复。想了一阵,徐卫向两位兄长问道:“这制置司建制是怎样?”

  “参谋、参议、主管机宜、书写文字各一员。干办公事三员,准备将领、差遣、差使各五员。”徐原是西军宿将,制置使这个差遣,童贯当初主持西北军务时担任过,因此他比较熟悉。

  听他这么一说,徐卫想起马扩来。他进入宣抚司以后,就担任了参议官。据说这个差事非知州以上资格者不用。一念至此,遂道:“那大哥就以“权制置副使。的身份委任姚平仲为制置司参议官,让他去桥山见曲端。”

  桥山,地处坊州,这个地方是普天之下所有炎黄后裔敬仰的圣地。原因无他,华夏始祖轩辕黄帝的衣冠冢便在桥山东麓。相传,黄帝东巡期间,遇一黄龙自天而降,要迎他升天。黄帝跨上龙背,飞越桥山时。请求下驾安抚臣民。黎民百姓闻讯蜂拥而来。痛哭流涕,甚至扯住黄帝衣角一再挽留。黄龙驮着黄帝飞升以后,只留下了他的衣冠。百姓便将衣冠葬于桥山。这便是黄帝陵的由来。

  曲端带着部队进入坊州后,将大军屯于城池四周,自己率一干文武前往桥山黄帝陵参拜。祈祷轩辕先祖庇佑子孙后裔,击退秋夷,保卫河山。黄帝自然该拜,可身为六路都统制,大敌当前之际,你应该只争朝夕地往前线赶,祖先什么时候不可以拜?可曲端似乎没有考虑这些,仪式光是准备就用了整整一天。然后又用一天完成各种繁文缛节。拜的确实虔诚,可估计黄帝在天有灵,也会是一头雾水。北夷眼看着打到老子陵寝来了,你光拜我有个鸟用,你倒是去顶住啊。

  拜完了黄帝,曲端仍旧没动。风言最先起于义军之中,有人说他这是想让徐家军去打前阵,他在后头观望。后来越传越凶,连正军里也有人议论。

  这日,天气突变,乌云压城,狂风大起,青天白日也如同黑夜一般。坊州城外。西军严整的营寨比比皆是,陆续赶来的义军在外围扎营。将个城池东、南、北三面围个水泄不通。一眼望不到头。

  虽然战火已熄,但从城内的一片狼藉不难看出当日战况的激烈,吠其冉城,简直就是一片瓦砾堆。地面上似乎还能看到血迹,空气仿佛还弥漫着腥味。挺枪披甲的士卒往来巡戈,一派肃杀的氛围。

  在知州衙门的后庭中,曲端一身便服。从容不迫,与四周披挂整齐的将官们具起来,尤其引人注目。

  “徐家兄弟两日便拿下坊州。依卑职看,也不须都统策应,只他弟兄三人足以解延安之围。”说这话的,名唤张中乎,为张中彦之兄。其人三十余岁,与一般武将威武有余。而斯文不足不同的是,此人长须飘飘,目有侠气,顾盼之间颇有几分儒雅的味道。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