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军。
“徐成!赶紧撤!蟒头山的金军很快就会赶到此处!”他一说话,徐成才现,这不是姚平仲姚知州么?
“两军对阵,我军一旦阵脚松动,对方就会掩击。现在撤,是不是徐成担忧道。
姚平仲还能不知道这个。?不到两个时辰前,他就是一声撤退令下之后,金军奋起追击,如果不是杨再兴断后。莫说这几百兵马,就连他,也得折在荒野之中。气喘如牛,容不得片刻歇息,他疾声道:“必须撤!否则,就将遭到夹击!金军在不停地渡河,人马越聚越多,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徐成朝对面看了一阵,将牙一咬,大声道:“撤!”
因为援兵的弃城逃跑,姚平仲在蟒头山苦撑两日后终于顶不住金军疯狂的进攻,被迫撤退。在金军掩杀中。部队伤亡惨重,四千人去最后随徐成撤到同州的,只有数百而已。金军随即在丹州境内全部登岸。占据了城池。最让他痛心的,还是麾下猛将杨再兴引军断后,怕是凶多吉少。狂怒之下。他誓不把张中彦军前正法,绝不善罢甘休!
定戎城,陕华经略安抚司。
身着公服的徐卫行色匆匆。在张庆陪同下自二堂出来,直奔花厅。刚转出门口,便看到姚平仲坐于厅中,垂着不语,哪还有往日那服跋扈桀骜的模样?听到脚步声,姚平仲抬起头来。见徐卫到了,站起身来。
“希晏兄徐卫上前抱拳唤道。
姚平仲神情阴暗,扭过头。抱拳还礼:“此番平仲能逃出生天,多仗徐大帅施以援手,这份情,姚某记下了。”
徐卫知他素来骄傲,这次惨败而归,心中定然是不好受。又尤其是被“自己人。所抛弃,这让身为西军姚家的子弟他既恨且悲。因此道:“不必客气,你我数年以来,累次并肩作战,又在同一杆帅旗下共过事,何分彼此?”
姚平仲闻言,这才转过面来,看了徐卫一阵。沉声道:“说老实话。我没有料到你会救我这简单的一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他和徐卫都被视为军中年青一辈,又都是官家亲手提拔的少壮将领。所以互相之间,难免就会有攀比竞争。而此前,他们两个素来不对头,杞县劫粮一般。他甚至听信小人谗言。迁延不前。可现在,在本军都抛弃他的情况下,徐卫这个对头却拉了他一把。
徐卫淡然一笑,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若今天希晏兄处在徐某的位置上。你会坐视我灭亡么?。
这句话更使得姚平仲心中不安,他真的没有想到,徐卫还是个厚道人。再度执礼,面露惭色道:“徐经略,从前种种不周之处,今天姚某在此赔罪了以他“志得气满。的性格,
徐卫将手一挥:“既然是从前的事,那还提它作甚?希晏兄请集
姚平仲这才坐下,两人沉默片刻。姚平仲那股气上来,切齿道:“张中彦弃丹州而逃,置我军生死于不顾,这件事情,我必上报曲端!非将这狗贼军前正法不可!上次在河中府,徐经略真该一刀结果了这狗贼!”
徐卫见他这么一说,便笑道:“你我从前同在曲都统麾下,难道你还不知道咱们这位大帅的性格?”
姚平仲侧看着他,疑惑道:“怎地?他还敢包庇张中彦不成?
“会不会包庇,我不敢肯定但有件事情。想必希晏兄还不知道徐卫说道。
姚平仲眉头一皱:“何事?”
“我刚刚收到消息,曲都统已经率领部队撤出廊州,回环庆去了。”徐卫此话一出。姚平仲猛然坐椅子上窜起来。紧紧盯着徐卫,大声问道:“当真?”
“我岂会拿这等军务大事玩笑?”徐卫正色道。
姚平仲脸色铁青,重重坐了回去,目光游离不定。这才是他最最没有料到的事情,代代环庆帅司以后,曲端现在拥兵六万以上。奉命接手三州防务,这才多久?居然没捂热就丢了!
“想不通,想不通,这却是为何?。良久,他摇头叹道。
“这可能就要去问曲都统才知道了。”徐卫端起茶杯笑道。
姚平仲百思不得其解,这坊、廊、丹三州,是拱卫延安府的外围,现在曲端一撤,等于是陷延安于重兵围困之中。而此地是陕西六路的咽喉所在,失延安,则陕西已去其半。这个道理。曲端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竟然放弃三州,返回环庆!
“罢,待我回环庆,当面问个清楚姚平仲说道。
徐卫看他一眼,放下杯子,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道:“我奉劝希晏兄一句。环庆,还是别回了
姚平仲大疑不解:“这却是为何?”
徐卫一笑,反问道:“你进驻丹州之时,曲都统可曾特别关照过?。
仔细一想,姚平仲回答道:“我率军赴丹州时,他下过命令,紧守城池。若金军登岸,则还师廊州。”
“这不就对了。你要是回去,就不怕他治你违抗军令之罪么?。徐卫说道。
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原来却是这个,姚平仲摆手道:“这倒不至于,他若要责怪于我,早在在我求援之时便该说明了。既然派张中彦来援。便说明他也是支持我军行动的
徐卫见他这么说,暗叹一声。剩下的话他也不便明说了。只是提醒道:小心为上。”
“我晓得。”姚平仲点头道,片刻后,忽地悲叹道“失了丹州我不痛心。可杨再兴随我数载,屡立奇功,如今却是生死不明,,娘的,见了张中彦,我一刀结果了他!”什么?杨再兴?徐卫吃了一惊,急忙问原因。得知杨再兴率部断后。至今杳无音讯时,也不禁痛惜。避开工卜商河,却逃不出蟒头山,这莫非就是逆天悍将的宿命?
四月下旬,在宋军放弃三州之地后,金军迅推进,进占城池。在前进到坊州之后勒兵不前,开始在延安外围集结重兵。廊延大帅张深在曲端率军撤走之后,就预料到了危险,给两司送去急报,除状告曲端之外。还请求援兵。
李纲闻讯后大怒!这位读圣贤书,科考出身的人,也拍桌子骂娘了!为了让曲端保卫延安,他甚至同意何灌的要求,许给了曲某人廊延经略安抚使的差遣。现在倒好,曲端一刀没砍,一箭没,全部撤回了环庆,置延安于重围之中!延安府如果一丢,陕西就失去了前沿重镇。麟府路的折家就将出现孤立无援之势,这个损失是绝对承受不起的!
气急的陕西宣抚使亲自到了制置司,面见何灌,有责怪之意。何灌虽然很想统一六路兵权,而张深就是他的拦路虎,但用金军去搞掉张深,这显然万万不行的。张深就算再不对,他也是大宋的一路帅臣,这次曲端委实做得太过了。
因此,好言宽慰李纲,并保证会催促进兵之后,何灌给曲端去了命令。让他立即前往廊延。同时,又给陕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