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李成卫听到这话,特地走到他跟前,拍拍他肩膀,宽慰道:“放宽心,上天有眼,河北沦陷这么多年,咱不是也打回来了么?”
“多谢李都统。”宋统恭敬一礼,这才离开。
杨继嗣的骑兵袭击了金营,百姓所言不差,营里真就扎着一千多金兵,而且还有一个nv真百夫长。杨继嗣杀进去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些,还是等解决掉敌人以后,士兵发现那厮耳挂金环,从他身上的牌子认出这货是个nv真谋克。
另一部直扑的渡口的,倒简单得多。渡口上,从大名府运过来的大批粮草正在卸船。就百十个金兵监督着民夫搬运,西军铁骑一到,现场就lu-n成一锅粥。那些金兵不是死,就是逃,要么就是直接跳进黄河里。
因为河北百姓也被迫剃发易服,所以骑兵们根本分不出来谁是nv真人,谁是汉人,反正只要是秃顶结辫,衣服左祍,敢执兵器者杀杨继嗣那里还在打,渡口上已经完事了。民夫们一见官军回来,个个欢声雷动。更是卯足了劲将物资n-ng下船,好给官军腾出位置来。清点以后发现,渡口上有大船七艘,一船可装百人骑。中小船只三十多艘,估计来回三趟,等不到黎明,全部人马都能过河。
当然,前提是大名城里的金军不会来阻击。
锣声在李固镇响成一片,百姓们奔走呼告,言官军重返河北,让大家伙都出来帮忙,把将士们运过河去,夺了大名府。
这生活在黄河岸边的,哪个不会凫水摇橹,再加上是给官军帮忙,谁不愿意?一时间,李固镇百姓倾巢而出连老得掉光了牙,小得穿开裆k-的,都出来搭把手,把船上粮食拖下来。当然,这粮官军也没说要,搬回家还是可以的吧?
渡口上灯火通明,热火朝天。各级军官都在指挥部下登船,将士们拖着马拥上船去,早忘了腹中饥渴,只盼着早早过河,心里也安定些。
杨再兴是个急x-ng子,亲自指挥部队登船,忙得团团转,嗓子都快喊哑了。李成卫端着两个大碗过来,递一个到他面前道:“吃点。”
“没胃口,吃个鸟,过了河再吃”杨再兴道。
“过了河事多着,也不急这一时,这一天肚中空空的,吃点。”李成卫劝道。临行的时候,徐卫专m-n找了他,提醒说,杨再兴这人打仗勇猛无敌,就是脾气不太好。你当主将,该硬的时候要硬,他如果敢胡来,违背节制,你就拿军法处置他。不过,其他时候还是要注意,杨再兴是个顺m-o,你把m-o给他捋顺了,什么都好办。
杨再兴停了停,这才接过碗,都是百姓赶急做出来的,一碗再普通不过的汤面条。不过看得出来百姓很有心,那汤里头的油huā,一朵朵的足有拇指大。nv真人压迫得这么紧,猪油恐怕都是百姓家里的美味了。
两员悍将就坐在金军的粮草堆上,哗啦啦地吞着面条。当兵的,行军在外,只要有口吃的,谁管你味道不味道,能填饱肚子就成。两大碗面吃下肚,感觉倒是暖和了,可愣不知道是啥味。
李成卫放下碗,抹了抹油嘴,自顾道:“咱们这回轻装tǐng进,也不曾带得大型器械,明天打大名府,马虎不得。”
“大名府曾是我大宋北京,城池广大,坚固,这不用说。但据我估计,守军兵力应该不多,否则,也不会从真定调兵来镇压。而且你想想,光是这李固渡,就驻了一千多兵,这肯定是大名府的驻军吧?但凡大名府有个五千兵力,就不至于从真定调兵镇压民变。如果连五千都没有,这里又折了一千多,那大名城里还有几个兵?”杨再兴分析道。
李成卫不否认对方的意见,但提醒道:“城大,坚固,我们的兵力也不多,只能攻其一点,守军来个重点防御,打起来还是吃力啊。”
“哎呀,你不用长金贼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临时赶制一些简易的器械没有问题,过了河就办而且咱们打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怕什么?骑兵改成步军使,咱们照样是虎捷jīng锐”杨再兴自负道。
李成卫看他一眼,试探着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再兴见他征求自己的意见,倒有些“蹬鼻子上脸”,嘿嘿笑道:“你是主将,你拿主意就成,何必问我,我就是个听吆喝的。”
“滚少他娘的来这套咱不是同袍弟兄,跟你商量么?”李成卫骂道。
杨再兴也不恼,他两个是虎儿军马军的两杆大旗,从来都是杨李并称,何分彼此?遂道:“说说看,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迫降”李成卫语出惊人。“我军突至,大名金军不知我虚实,咱们可以假借徐郡王名义,劝降敌人。”
“你是说,以大王的名义告知城中守军,说徐郡王扔大兵而来,光复河北?”杨再兴问道。
第七百五十九章终于回来了
宋阀第七百五十九章终于回来了——
十月十六,大名厨。
敌军再勇猛,这大名的高墙深壕,岂是那么容易击破的?”
“好好好,能撑住一时!那一时之后呢?我们殉国?老子倒是很情愿给殉大金国,问题是意义在哪?等我们拼光了,宋军进城,白白捡了个大便宜,这堆积如山的粮草物资,都是人家的!到时候还让人断了中原部队的退路,全完!”
“那你要是逃跑,结果不也一样么?你还想怎么地?一把火烧了这些东西?我这么跟你说吧,事至如今,横竖是死,不如拼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再提醒你一次,来的极有可能是徐九,这厮打从二十年前起,就一直是大金国的心腹巨患。这么些年了,他就从大名府起家,战河北,保河南,入陕西,征河东,给大金国添了多少堵。昔年羽翼未丰尚且如此,今如日中天,咱们拿悼么去抗衡?这里是他的老家,他能玩命跟你干?”
撤乌突然一掌拍在帅案上,惊得满堂部属纷纷侧目。
“休言徐九如何了得!大名府事关重大,绝不能退!就是战至我一人。也必保不可!兵不够,城里不是还有大批民夫么?把器*铠甲发给他们,武装起来!就是排人墙也给我堵上城去!哪怕伸出脖子让宋军砍,也得砍些时候吧?我已经下了命令,往各州各县调兵来保大名,咱们无论如何得扛住!真定府的援兵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作为军政长官,他的话那是有一锤定音的效果。堂上部属不再聒噪,只是众人心里都嘀咕,你把那些民夫武装起来,能顶什么用?堆人墙那不过是戏说而已,真要守城,那得会使弓弩,会c-o袍车,懂得令行禁止。民夫那就是群乌合之众,到时候宋军一来,只怕顿作乌兽散!
不过话说回来,舍此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