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忘记了官军,忘记了大宋,在高压之下变得麻木,没关系,我们这次回来就是要向他们宣告,光复之期,已经不远没错,就是回来,河北大名府,是我们徐郡王的桑梓所在
“两位都统,再有四里地,我们就将走出滏山,如果地图准确无误,当我部出滏山以后……”拿着地图的部将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了。走出滏山,放眼望云,就是河北平原
杨再兴深吸一口气,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抓着刀柄,切齿道:“告诉我,谁最先倒霉?”
部将一看地图,回答道:“邯郸”
杨再兴脸上闪过一抹狞笑:“但愿邯郸的金狗看到我们不会太吃惊传我将……”话至此处,他忽然停下,干咳两声借以掩饰尴尬,随即扭过头道“李都统,你来。”
李成卫哈哈一笑,放声喝道:“传我将令,准备作战,目标,邯郸”
出了滏山之后,只有几十里的距离,就可以杀至邯郸。八千铁骑,大可取了邯郸,再吃晚饭李成卫一声吼,把将士们压抑在心头的忧虑、焦躁、紧张、不安,统统化作了豪气
第七百五十六章河北!河北!
宋阀第七百五十六章河北!河北!——
第七百五十六章河北!河北!
“前头如何不走?怎么回事?”一名剽悍的骑兵军官纵马过来,扯着嗓子嚎叫道。
“长官,你看”士卒们七嘴八舌,手都统一指向前方。那军官朝前一眺,顿时呆若木jī良久,他拿马鞭顶了顶头盔,口中嘀咕道“背他娘的时”,说完,调转马头就往回跑。当他找到李成卫和杨再兴时,二将正打算下令部队准备作战。因此还有两里地,就走出滏山,进入河北平原了。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邯郸,今晚再连夜行动扑往大名,明天大名府的金军一睁眼,就跟他们亲近亲近。
“两位都统”那军官勒住战马,脸上满是懊恼之s。李成卫一见,皱眉问道:“又怎么了?”
军官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晓得这两位长官都是暴脾气,这话一旦说出去,保不齐就暴跳如雷了。但军情紧急,不得不说,他暗暗定了定神,沉声道:“前方出口被堵住了。”
“什么?”杨李二将异口同声,震惊都写在脸上。
“前方出口被堵住了。”军官战战兢兢地再说了一次。
“有他娘的鬼”杨再兴骂了一句,打马就往前走。李成卫嘱咐部将一声,也跟了上去。沿途,只听得将士们议论纷纷,显然已经从前方传到了后面。当他二人先后赶到时,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困扰,杨再兴在马背上骂起了娘。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堵石墙,正好将出口封死墙高一丈有余,看样子,应该是新砌的,显然有些简陋而草率,完全不似城墙那般工整和坚固。但说老实话,这堵墙挡在此处,要拆掉它,那是个费时费力的活。
“我怎么说的?河东那帮吃货,窝在山里当流寇还行,就办不成一点正事去他娘的烽火台不报就算了,这他娘的还墙都出来了,他们怎么侦察打探的?这帮王八蛋,老子回去先一刀剁了邵翼那蠢货”杨再兴破口大骂。
李成卫盯着那堵墙,小声道:“这事恐怕怪不得邵翼,这墙是新修的,至多一两天的时间。你看,那泥浆都还还有往下流的迹象。”
“这眼看就出滏山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这么跟你说,这堵墙要是去拆,起码n-ng到明天,人家早发现了我x他个娘”杨再兴陷入极度焦躁地状态。
李成卫因为半路出家加入的虎儿军,所以他一直以来,对资历极深的杨再兴很是尊重,但此时,他拉长了脸:“杨都统,稍安勿躁”
杨再兴白他一眼,哼道:“罢,你是主将,你拿主意吧”
李成卫没多说什么,直接召来了向导,鞭指石墙问道:“怎么回事?”
向导脸都绿了,先前的烽火台已经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活见他娘的鬼,这里居然冒出一堵墙来,这怎么解释?怎么跟火冒三丈的长官jiāo待?
“你别急,好好想。”李成卫见他慌得不行,竟安慰道。
“李都统,恕小人直言,小人也不知情,这,这前些天还没这堵墙啊”向导哭丧着脸回答道。
“难道是我们暴l-了?河北金军得到了消息,所以赶修这堵墙来抵挡?这也说不过去,要是早知道我们会来,何不伏兵阻击,岂不强似,这个。”李成卫道。
“都统说得是,但这墙……”向导急得满头大汗。或许是急中生智,也可能是为了开脱,他突然叫唤起来“对了之前磁州发生民变,金军还专m-n从真定府chōu调了兵马来弹压。起事的民众就有人走这条滏口陉逃往河东……”
杨再兴此时chā话道:“别说你们的情报,就是从那些百姓嘴里打听来的吧?”
“当,当然不是。”向导结巴道。“两位都统,这堵墙可能就是金人为了防止起事百姓逃往河东,所以新近修建的。”
杨再兴又是一声冷笑,正要说话时,李成卫已经抢道:“搞掉它。”
“搞?怎么搞?拿俅去搞?”杨再兴不快道。
“你俅硬,你去试试?”李成卫也没好气道。说到这里,见杨再兴把头转到了一边,才命令道“派人,快马加鞭,到后头步军处,取火y-o来。”
旁边一名马军副兵马使骇了一跳,脱口道:“都统要炸了墙?”
“怎么?不行?”李成卫问道。
“都统官人,这一声炸响,声传数十里我们这一炸,邯郸可就听得真切万一打草心蛇,如何是好?”副兵马使担忧道。
“不怕,他怎知我们从滏口陉过来?等我们炸了墙,出了滏山,一个急冲到邯郸城下,只怕金狗连城m-n都不及关。”李成卫镇定道。
听他这么一说,众将都不言语。未必是信服了,但主将发了话,那就是军令。因为骑兵轻装简从,除了器械以外,没有携带多余的装备,就算是突火骑,也只带了火铳和随手的弹y-o,要炸这么大一堵墙,那肯定得找步军的弟兄帮忙。他们可是带了足够的火器。
在等待的过程中,没奈何,大队骑兵只能停下,好在此处地势还算相对开阔,不至于挤得难受。本来已经憋了一肚皮火的骑士们下了马,m-o焦火辣地等着。真他**的睡醒了才ni-o一泡,这还有两里地就是咱用武之时了,偏偏出这么档子事
百无聊赖的骑士们chōu出了马刀,没人头砍,就只能先砍砍谷中的草啊树啊什么的。李成卫趁这空档抵近观察那堵墙,确实是最近几天才新修的,那石块之间用于粘合的泥浆都还没有硬,还能抠得下来。而且这活多半是金人强征民夫干的,活儿也干得太粗糙了那泥浆里头本来应该h-n些草,结果他拿刀一挖,啥也没用。就这破墙,挖个d-ng,埋一桶y-o,保证一炮炸塌
“来了来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