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0 章(1 / 1)

宋阀 宋默然 2000 汉字|15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才好。”,徐卫道。

  “既如此,我陪太尉一起去。”张庆道。

  “叫上张浚马扩,咱们给他做足面子。”徐卫笑道。

  “既然做足面子,干脆,连住处一并给他找了,奴仆一并给他雇了,家什也一并给他买了,岂不更好?”,张庆打趣道。

  徐卫轻笑一声:“没到那份上,再说了,人家跟不跟咱niào一个壶,还不知道呢。”

  万俟卨,开封人,道君政和二年由上舍登第。因为当时实行的是,“三舍法”,取士,所以没经过科举。万俊这个姓,据说是源于鲜卑,这么论起来,万俟卨的祖先应该是胡人。不守,就算再胡,经过这么多代的同化,万俟卨本人也已经和汉人无异了。

  年近六十,人很精瘦,偏生又留着一大把半尺长的胡须,让脸看起来更小。眯着眼睛,在车厢内随意车子的颠簸而摇摇晃晃。老实说,大理寺卿,全国最高司法长官,而且是在中枢要地,何等的惬意?唉,也是时运不济呐,朝中风云一变,新君登基,就给贬到外地去了。

  就算被朱胜非一把提回来,这屁股还没坐热,又给打发到陕西来,而且是给徐卫作幕僚!唉,想当年,自己作陕西提点刑狱时,徐九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军”现在居然成了自己的长官!这叫什么事?

  临行之时,朱相再三交待,徐子昂功劳大,威望高,辅助他一定要坚持原则”不可坏了法度。其实自己很清楚,选我来作川陕宣抚处置司的*官,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在陕西呆过。更重要的是,自己是执法出身,到川陕来,可以盯着徐卫一点。

  毕竟,这厮手里握着二十万西军,又兼管着行政”已然有藩镇的架势。虽说现在的局势需要这样,但上头到底还是有顾忌的。

  “敢问,可是万俟判官的车?”正思索时,忽听外头有人问道。

  “正是,你有事?”这是自己仆人的声音。

  “听闻万俟判官抵达兴元,宣抚相公率本司同僚前来迎接。”那人洪声道。

  万俟卨在车里听了,先是一惊,徐卫带领宣抚司官员亲自来迎?继而一喜”看来他们是知道我大有来头,故意示好!

  抱着这种心态,他并没有马上下来,而是坐了一阵,方才掀起车帘子,也不去张望,在仆人搀扶下落了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又四周打量了一下府城的街景”这才向馆驿大门看去。

  “看到没有,这就是活生生的装腔作势。”张庆在徐卫背后小声道。

  马扩也是紧皱着眉头,明知道我们宣抚司主要长官都来迎接,你端着个架子作甚?哎,你对我们端就罢了,徐太尉是什么人?亲自来迎接你,这面子够大了吧”你这人怎么不识抬举?

  就连同样正经出身的张浚也觉得万俟判官不该如此,你虽然年长”虽然是文臣,可徐宣抚是最高长官”如今以礼相迎,你是读书人,怎么如此失礼?

  倒是徐卫面sè不改,自然地站在馆驿门口,看着万俟商缓缓走过来。昔日,他两人同在陕西任职时,估计没见过面,就算见过,也没什么印象了。所以,万俟商走过来,先没急着行礼,而是打量着徐卫。

  张庆马扩lù出不满的神sè,张浚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问道:“可是元中公?”元中,是万俟离的表字。

  “正是。”万俟商答道。

  “这位便是徐宣抚。”张浚介绍道。

  万俟卨这才抬起手,淡淡道:“见过宣抚相公,我受天子派遣,掌赞使务,今后便要与相公同衙理事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开场白”,不如说是“提醒”。宣抚判官,属于寄级幕僚,你再怎么高级,终究还是幕僚,你是辅助长官处理公事,并非什么“同衙理事”。而且,他特意点明自己是受天子派遣,颇有些意味在。

  徐卫显然听出来了,还礼笑道:“昔年元中公在陕西主管刑狱,卫坐镇关中,只恨无缘得见。如今官家派遣万俟判官来佐助,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万俟卨敷衍地笑笑,张浚又相见了张庆和马扩两个。在面对徐卫时,他还能有点礼数,但当张庆这个草民出身,而居高位,马扩这个联金祸首,而官参谋的人向他行礼时,万俟离显然就不太乐意了。

  也不还礼,也不客套,只微微领首而已。

  “万俟判官一路劳顿,今日就算了,且歇息着,等来日再设宴与元中公洗尘。”徐卫道。

  万俟商听了,不冷不热道:“这些俗套就免了罢,明日我便到宣抚司坐堂。”

  “好,既然如此,那先在馆驿歇息,就不打扰了。”徐卫客气地一礼,便领着几人上马离去。

  刚走出没几步,马扩就怒了:“这厮简直目中无人!”

  “你看他那德性!岂止没把你我放在眼里,便是对太尉,他也是夹枪带bāng,话中有话!哼!”张庆也一肚皮火。

  当着张浚的面,徐卫也不好说其他,只道:“他年长,又作过大理寺卿,下放在地方上来,难免有些情绪。”

  张德远显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立即道:“元中公今日确实有些失礼,正如宣抚相公所说,怕是有些情绪,可能也没别的意思。”

  徐卫笑笑,没再多说。但这首次见面,就打消了他跟万俟离和和气气的想法。

  建武八年三月,赵谌“听从”宰相们的建议,派李若水为使,前往邦州与宗弼会晤,正式达成停战协议,宋金两国,一切比照战前,金军遂退兵。

  可兀术终究是兀术,他退兵是无可奈何,但却防备着宋军趁他率军北撤之后,发动反攻。而且他认为,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也会这么作。遂留乌延蒲卢浑坐镇东京,主持军事,又以悍将赤盏晖领精兵驻唐州蔡州,防备荆湖淮西。

  安排好以后,兀术才领着部队黯然北归。

  此次南征,兀术集结了他所能集结的所有精锐,本来是志得气满,可出征时,他决想不到,会这样收场。尽管这次并没有什么较大失利,甚至击溃何灌还可称作一大军功,但在他看来,还是败了。因为夺取襄汉的战略目标,根本毫无进展。

  尽管,宗弼不得不承认,这十年来,宋军在与金军屡次交战中,战力上升很快,早已经不是开战之初那种一触即溃的烂部队。但这羊非此次失败的主要原因。

  主要的原因是西夏内luàn,作为宗主国,大金不能不管。另外还有“……徐卫!该死遭瘟的徐卫!为什么每每重大关键的时刻!这头紫金!从我二哥当年兵临黄河开始,徐卫这厮,已不知坏了大金国多少好事!此番,他竟趁西夏内luàn之机,出兵夺取麟府,将兵锋指到了幽云!以至于燕京震恐!上到皇帝,下到百官,都催促我回去!若非如此,我怎能轻易罢手?

  昔日没能攻取全陕,没能打残西军,终于使其逐渐坐大了。现在徐卫不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