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敲打太平间的鬼
“滴——”
“三百六十焦耳一次，充电！离床！”
“砰咚！”
靠近病房的时候，仪器的声音和江成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很像是在抢救。
张衍宗快速朝病房跑去，一进门就见到江成和袁华在那里，抢救孟东行的病人。
心电监测仪上已经显示一条直线了，江成拿着除颤仪的电极板，而袁华做着心肺复苏，但是丝毫不起效果。
在双眼的世界里，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一动不动，回天乏术。
但是在右眼的灰色世界里，他正在扭曲，像拧毛巾一样，皮肤逐渐崩裂，脏器被挤压成渣，一点点掉落，最后那只鬼消失不见。
“死亡时间，下午五点一刻。”
江成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的情感，像是在面对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小孟，你的病人，你送去太平间吧。”
江成拍了拍张衍宗的肩膀，走了出去。
张衍宗睁开左眼，看着毫无生气的尸体，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病人会突然死亡。
袁华拉住了他：“我跟你说，这个病人是那些主治医师弄死的。听说太平间的看门老头特别喜欢捉弄人类，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原来如此！这些鬼想让太平间的老头子收拾自己。
张衍宗握了握腰上别的血榔头，眼中寒光毕露，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太平间在门诊大楼的负一楼，张衍宗推着病人的尸体，从专用电梯通道直接下至负一楼。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负一楼里灯光光线不是很好，灯泡一闪一闪的，加上空调温度开得极低，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
张衍宗闭上左眼，将血榔头紧紧握在手里，一是担心自己推的这具尸体变成丧尸，二是忌惮太平间的看门老头。
推开太平间的大门，走廊的灯泡彻底不亮了。
太平间门口有个小房间，灯亮着，应该是值班室。
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有，但就是不见看门老头。
张衍宗更加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步入黑暗之中。
突然，前方响起邪恶的笑声，张衍宗身形一滞，冷笑一声，握着血榔头，转身就是一锤！
“砰！”
正中脑门！
那只鬼哀嚎一声，脑门上直冒烟。
张衍宗见血榔头上的血对鬼有致命的伤害，接着冲上去，一锤两锤三锤，一直追到值班室里，还在拼命地锤！
打得那只鬼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张衍宗的格斗技巧不弱，已经能够感知到周身是否有入侵者，对付一只鬼还不是小菜一碟。
“还打不打！”
张衍宗举着血榔头，怒目而视，只要那只鬼敢动一下，就往活里锤。
“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呜呜……”
这只鬼本身长得也丑，两只眼睛凸在外面，下嘴唇上翻，零星的几颗牙齿露在外面，满脸的褶子。
被张衍宗一锤，眼睛流出血水来，鼻涕一把接着一把，像是呕吐物一般。
“说！你是干什么的？”
“呜呜……我是太平间看门的。”
张衍宗一听，这就是那些鬼医生安排来整我的？也太弱了吧，连鬼化都没有。
难道这个血榔头上的血可以抑制他们进行鬼化？
莫非这就是……黑狗血！
张衍宗回过神来，发现看门老头还在那里哭，明明是他先动的手，还好意思哭？
于是，又砸了三锤。
“别打了！别打了！你想要啥，我给你就是了！”
“你能给啥？”
张衍宗手一伸，想看看一只鬼能给什么东西。
看门老头毕恭毕敬地掏出两张纸，放在张衍宗的手上。
拿起一看，冥币，一张一百，一共两百。
我锤活你！
但张衍宗的血榔头还没锤下去，看门老头就急忙喊道：“大哥！这可是这儿的通用货币啊！”
“你说什么？”
看门老头战战兢兢，解释道：“咱们的食堂、门诊大厅的自动贩卖机，都是用的这个钱啊！再说了，咱工资发的也是这个钱啊。”
没想到丧尸世界里的通用货币竟然是冥币，门诊大厅竟然还有自动贩卖机？
张衍宗瞬间觉得自己对这个副本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趁机会，得问一问这个老头子。
“你说的那个自动贩卖机是卖什么的？食堂里又是卖什么的？”
看门老头觉得吃惊，大嘴一张，直接掉到了地上。
张衍宗看他的模样，作势要打，看门老头立即闭上了嘴，乖乖解释道。
“自动贩卖机里面卖的是零食和水，食堂的菜五花八门的，有糖醋排骨、鱼香肉丝、红烧肉、糖醋里脊……”
张衍宗听他报着菜名，突然感觉肚子饿了，于是问了一句：“你有吃的吗？”
“有有有！我这儿有花生。”
看门老头兴冲冲地递过来一整包花生，500克，张衍宗用右眼一看，竟然是真的酒鬼花生，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同饼干一样。
张衍宗眼神一亮：“哪儿来的？还有吗！”
“就是自动贩卖机买的，花生我没有了，只剩下一……瓶啤酒。”
说着，不情不愿地往桌子上放了一罐啤酒。
张衍宗顿时觉得生气，拿着血榔头直在看门老头头顶上比划，看得他胆战心惊。
“我说你拿东西能不能爽快点，不要像是挤牙膏一样！”
“真……真没了。”
张衍宗心里偷笑，自己拿捏这只鬼拿捏得很准，但是也不能老是打压他。
于是，将啤酒推回给看门老头，问道：“这个还你，问你，你知道院长在哪儿吗？”
“院长？不知道。”
张衍宗眉头一挑，血榔头又扬了扬：“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呀！我上一次见院长还是在上个月，他来太平间看一具女尸。”
【叮！恭喜获得主线线索：太平间的一具女尸，与院长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怎么和谁说话都能有主线线索！
“什么女尸？”张衍宗问道。
“咱们医院那么多死尸，他自己一个人看的，我哪知道是哪个啊！不过，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顶楼的档案室看看，死亡病例都在那里放着，就查上个月末死的就行。”
张衍宗笑着拍了拍看门老头的肩膀：“不错。”
突然，警报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
张衍宗一惊：“怎么回事？”
看门老头习以为常：“这是一楼急诊的声音，应该是连环车祸之类的事情，需要紧急救援。各个科室都得忙起来了，我这儿也要热闹咯。”
急诊？
张衍宗记得急诊主任和院长有过接触，看来得去急诊一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