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偶遇
和小丫头走在街上,行人熙熙,交流如织,商肆林立芘次,名目繁多,各色口音的叫卖呼喝,不由想起一桩公案,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小说里说,古代人没素质,直接把屎尿倒在大街上纭纭,结果大家都跟风如此,还骗倒了不少小白的,好似古代中国从来没有沟渠下水道者类东西。
据我所知,这种光荣传统,倒是中世纪的欧洲城市相当流行的,诸如18世纪的巴黎城,还保留了大量这种传统的。
虽然秋意微凉,但街上的仕女多是围帛半臂,胸肩雪露的衣着清凉,让人相当的赏心悦目又应接不暇,显然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传统,并不是现代人的专利。
李祁就象一个合格的跟班一样,缀在后头,滔滔不绝的引游述事,还不时口花花的调笑上几句,倒也有几分同学少年时,高谈阔论压马路的惬意。
偶尔还能看见一处新开的食肆,却是我家的。
门口的店面水磨油亮的,摆开了各种琳琅满目烧烤煎炸的菜式,皆为自主,那些一包包炸鸡、烤鸭、烧鹅、煎排、卤水、红肠、牛羊肉串什么的,应接不暇的流水递出去,就有人忍不住诱惑,迫不及待当场吃起来,新剥的香气飘的老远去,引起后头排队中,一片不禁咽了口口水的声音。
窃窃私语的声音音乐传来。
“这东西宫里也用着呢,那些娘娘和殿下都好这一口。每日头一份,都先供着宫里的”……
根据我看到的记载,这成都府(益州郡),主户十六万九百五十,人口九十二万八千一百九十九。辖十县:有府三,曰威远、归德、二江。土贡特产有锦、单丝、罗、高杼布、麻、蔗糖、梅煎、生春酒等。
不愧为天下五大繁华富庶胜地之一的首府,交广、荆楚、淮扬、西凉、蜀益五大经济发达地区中排名第二的所在,所谓的“姘墙十万里,开肆三万室”“江山之秀、罗锦之丽、管弦歌舞之多、技巧百工之多……扬州不足侔其半”,为本朝纸、帛、织、染等的生产中心之一,商肆发达,不但有城中的官市、大市、内市、里市、鬼市(夜市)等,城门外还有相应的早市、草市,乡野阡陌交汇之所的集、墟、会等。
行行色色的米行、屠行、布行、绢行、大绢行、新绢、彩绢、小绢、幞头、肉、油、炭、染、丝绵、杂货,店铺林立,货物繁多。唯以丝绵绢布为多,显然川西之地是当时盛产丝绵的繁盛之地,其大半精华集于成都这三府十县。
显然只要有钱有闲,都能在这儿寻到自己乐趣的,放在现代来说,也实在是个适合购物狂们血拼的天堂。哪怕是偏离了繁华喧闹作在的大街,狭小的街巷里坊深处,曲径通幽中都能发现意想不到的惊喜和乐趣,不管是几文钱的路边摊,还是小门窄间里老字,精巧的手工玩意,实在让人留恋忘返,乐而不疲的。
只是
这小东西塞了这么吃食进去,小小的腰伎却还一点都没有变化的趋势。真是好养啊,不论是金盏玉碟的八珍山羹,还是粗陶碗的鲜蔬粥,都照样下的肚去。
刚对一碗香喷喷的红汤小混沌,结束了进攻,现下,手捧一大包尚冒热气的香辣螺蛳,嘘馏的吸的有滋有味,还不忘左顾右看的新奇。
和小东西一同出门多了,让我悟出一个道理,其实,女人爱逛街购物的天性,并不因为时空和年龄的差异,而有所差别。
光看着身后,大包小包的临时从护卫转职来的苦力甲、乙、丙、丁……已经换了四拨人了,还有一大堆候补的混在人群中,牵车引马的远远就可以理解这种心情了。
她显然心情极好,不时手舞足蹈的指指点点的说,这是给娘娘的、这是阿蛮姐姐的、这是皇爷爷的、这是雨儿……这一点点才是阿月的,我看了一眼,也是无语,那也是好大的一堆,压的那位临时苦力丙有些愁眉苦脸的。
我有点宠溺的摸了摸她头惹来一个小白眼,从小被宫廷生活憋闷的,出入皆前呼后拥,接触不到这些市井地层的生活,这些日子倒是好生快活了,还在咱家有钱,特别前些日子,作价让了几个专利给,赵胖子那群人,现在可说日进斗金的。
又想起桩事的,问道“月月啊,那老爷子的千秋节的礼物想好了没有”(唐以每代皇帝生日为国庆,号千秋节)
她耸了耸笑的细细眉眼,满不在乎的说“大不了你给我编一曲唱唱”
突然嘈杂喧哗中,我看听到一声音,顿时笑了起来,这千秋节的礼物,有着落了……
走的有些累了,觅的路边一茶楼旗帜招展的,就上去坐坐,看了格局,也仿做我家的,搞了许多包间等等不同层次的特色服务,倒是学的很快,要了一临街的小间,上了茶果点心就闭了门户,慢慢斟酌,听楼上楼下那些三教九流的喧嚣沉浮的声音,透过纱帘纸窗的,看这人往熙流,众生百态的,倒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最大声的,是一群本地的学子,在那里夸夸其谈的,敢这么议论国事的,也都是些有学籍功名在身的家伙。
听了一会,原来是听得到圣驾临蜀,亦是到成都来寻找机会的一群士子。
“北方糜烂,不知何日方得规复的”
“这倒不好说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要知道,天下五胜之地,尚在朝廷手中”
“有东南之财赋,巴蜀之粮仓,荆楚之鱼米,交广之海贸鱼盐,西凉之厩牧番部,贼军虽占了中原,得了两京,却也陷入关拢围地中”
“只要稳守……”
我心中一动,竖起了耳朵,其中也有些眼力的,仅仅凭朝廷一些的抵报,就可以推出一些情形的。我还想在听听是谁
却不肯再多说了,众人又说到刚结束不久的武试,他们这些手不能提举的自然连入闱的资格都没有了,说着说着就兴意寡然了,有个人叹了口气,
“你我尚算好的,大不了回乡继续耕读,熬上几年,天下平定了,朝廷总要恢复科举了……”
“那些关中流过来的年兄们,那才落魄的,有地方寄寓的,还要看人家的脸色,这时间一长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我心中一动,招过新小弟李祁道“这些北地的士子,流落在外的是不是很多”
“老大,你才知道啊”他做大惊小怪状的。
“前段军中不是招了许多人出身不限,有技艺就行”
“他们好歹是读书人,端不下这个身份,和那些百工技艺们去争这个饭碗的吧”
……
正在说话间,又近来一位,却是地道的关中口音,齐声招呼的。“诸位年兄好”声音中很有些沙哑疲惫的
“怕又是碰了壁回来了吧。”
“余中书那几位大老勋臣的,哪里会在眼,就是道州下的那些使君牧守们,我等这般小人物,门下没有当面摔出帖子就算客气了”
“仗着点故旧的干系,上次我们联决去拜会的,说是待主人回来,怕也是渺无下文的了”
“任你诗文绮丽,才气纵横,可这乱世,需的是虎贲之士,能寻个州下的有职事的品官,入幕安身,就算幸事了。”
“现在要的,可不是文章家世人品相貌,而是亲旧乡党,如果自己忍都安排不过来,又怎么轮的到你呢?”
又听那沙哑的声音“今又去了景左坊新平里……”
我哑然,这不是我家?
只听其中一位同年,叹了口气说“你倒是被人耍弄了,别人大概是看得你勤拜的烦了,给你指了这条……那位梁大人虽然是武试主考之一,却是个地道的武臣,多好的是健力勇武之士……”
“这也是无法的事情,有些干系的都投过了”
“况且传闻他似乎轻慢文士,而好蛮勇之辈,是有“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说辞,指引你去,怕是有心让你触个大霉头的”
又是一片叹息的。
……
“怎么这又冲冲的走了”
“人家可没这闲情,还要去写些条幅的,为晚上宿处谋计的”
……
这里又说到我了。却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门下禀报,有好几个投贴却误投到我门上来了,说是什么世交年谊,结果发现找错人了,原来的人家不是早搬远了,就被杨党牵连自身难保的。
据李祁的说辞,却是关中一带逃过来太学生、士子之流。
平时光景,出于各种因由长期滞留长安的一年也有万把人,加上大比的缘故,如今倒是跑了不少过来,却苦无谋生计长,累于困顿,有投奔故交的,还有的就投贴各家大户权门,望偶得赏识之人,谋个差事,运气好的话,能够入幕有所发展那是最好了,许多人拘于困顿,要求早放低了许多,只求个饱腹。投殷实人家为教习,摆滩卖字画,有之。
【未定章节篇】第X章
高唱着“我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走进内院,这首歌和那首“来自北方的狼”居然在军中极是流行,身后随从的端着一些精巧饰物和新做的料子。虽然阿沅她久居宫中,似乎对这些奢华的东西看的很淡,但女人对衣裙精饰,装点自己的天性,还是无法抹杀的。
周旁的随从心情有些古怪,看着这位新主子,自从让人做了那些奇形怪状的衣物后,就经常把玩在手中,不时露出神飞天外,不自觉笑的直流口水状。心中纳闷,却也不敢表露在面上。谨记着老管事多听多做少看少问的嘱咐,喜欢唱自己是狼也好,熊也好,平常心看待就好,这位主子可是传闻有如狼似虎的,有本事让人连渣都没剩地彻底消失。
一架女性专用的青帏朱栏华车停在门口,吸引了我的目光。谁来了?经过这些日子,我知道这唐代的风气开放,往往上层女子婚后也可以出来抛头露面,广涉交际的,相互之间交游饮宴,拥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在纯有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公然的调笑美少年。“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杜甫的《长安丽人行》就描写的是这种盛况。
由此产生的风liu韵事乃至佳话也是历朝历代最多的,难怪后世那些主张“灭人欲”的朱熹之流的老夫子会酸溜溜的说“唐人胡风,多淫肆”,许多官面下的操作,也存在夫人路线中。最近的人事变动颇大,龙武军抄了不少,空出来的缺不少。不过我家的阿沅好象是个例外,生性喜欢清净的,又没有什么亲朋故旧的,除了宫中外,没什么往来的。
怀着一肚子疑问,走进内厅,看到怀石老太监,倒是很上心正在教授小杨什么虎咆劲。只是因为一些早年养成的习性,不时要出手纠正。
演示他如何用袖子在石几上拍出蜘蛛网般的裂纹,讲解说,力量运用的饿技巧,在于击打的不仅仅是石几的表面,而是石材的结构,想要破坏一件坚硬的东西其实非常容易,只要破坏了他整体受力的结构就行了纭纭。虽然他话很少,但看的出对我指给他这个同样寡言少语的坚忍好学的弟子总体还是满意的。只是遗憾象小杨这样旁无牵挂又有天分的,不阉了进大内做秘供奉,实在可惜了。
大概从小使用棍棒的多,十八般兵器,小杨居然是在枪术上表现出了特殊的天分,于是,副将韦韬闲暇下来,也成为他的编外的老师之一。虽然许多人不太明白我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少年。
见我近来,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又去忙自己的了。
踏进内院,却老早就听见,那小丫头声音,在对着某人,学着我的摸样,嘿嘿笑着,比画着念道“凉风有讯,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我有温柔的臂膀”顿时一片吃哧笑声“这个家伙倒有趣的紧”,谁敢把我比做家伙,好象还没几个把。
放慢了脚步,从侧廊周到门边,听的里头一个女声窃窃私语
“沅儿,这般知情晓趣,体己惜寒暖的男子不多,做女儿家,莫想的太多了”。
“况且殿下尚不晓事,还不全靠你支撑场面了”云云。
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这才弄出响动,踏了进去,高声对家人喝道“哪个老姑婆来了,给我赶出去就是了。这些三姑六婆的少不得生些是非。”
却戛然而止,因为我看见一位笑寐如花, 一女冠装束,风姿悠然顾盼的花信的少妇,淡装素衣,却是雍雅得体,体贴的坐在我家阿蛮的身边:“君家要赶谁出去啊?”小丫头已经高呼出来:“是姑奶奶……”
光看她一身银灰锻色地道披虽然不起眼,却相当的名贵。云鬓华发上,比同一品命妇的花钗九树的缕金掐丝牡丹,就足够说明身份了。
(和唐代官员用服色,图案区分等级一样,唐制命妇以钗钿标等身份,一品翟九等,花钗九树;九钿,二品翟八等,花钗八树;三品翟七等,花钗七树;四品翟六等,花钗六树;五品翟五等,花钗五树。宝钿视花树之数。一品九钿,二品八钿,三品七钿,四品六钿,五品五钿。其他六殿尚宫、宝林、yu女、采女、女官七品以上者,制如钿钗礼衣,唯无首饰、佩、绶。而杨太真虽然为贵妃,但却恩加特进,是比同于皇后的十一树。)
赫然是个老熟人——玉真大长公主,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
她不但是老皇帝宠爱的幼妹,也是杨太真和老皇帝牵线搭桥的媒人。由于是幺女,算年纪起来还小于杨太真。还是个在家女修。在长安的风云人物中绝对大大的有名。
和大多数唐朝寡居的公主都有点暧昧传闻和风liu韵事一般。据说当时的许多名人都和她有所往来,甚至做过她门下的宾客,象早年的李太白就是她一力保举荐进宫的。
与其他公主不同的是,由于她是个在家的女冠(女道士),这公主所用的封号玉真,与杨太真的太真一般,都是取自到的法号。
“见过姑奶奶,大长公主” ,因为按照古制,皇女称公主,皇姐妹皆称长公主,皇姑母称大长公主。她的辈分,还真是我得叫姑奶奶的人物,
秀眉轻憋:“你这个梁蛮子果然胆大,居然调笑起我来。”
“月月,那个叫什么来着,对色狼”
居然被人骂色狼了,还不能反驳,只在郁闷,只好连声道:“不敢,不敢”
赶紧让人呈上一个盘子,都是这些日子抄家抄的多了,精心挑拣出来的精巧之物,掀开来珠光绚目。
“一些赏玩之物,借花献佛了。”我心里只想把她打发了。
“这算什么,收买本宫吗?”她似笑非笑道,
“自然是孝敬,晚辈对长辈的孝敬,天经地义的。”
“算你识相。”
这件银丝环绕一支八色孔雀含珠的头花,被她挑走了去,让我大是心痛,虽然虽然不是价值最高的,却是手工精巧难见的珍品。
看得我家阿沅乌鬓如云,挽成个小妇人的盘云髻,简简单单穿了支纯银色的花翻六叶的钗子结住,上面连个镶宝的花钿都没有,实在不匹配她的身份。见我被说的没有脾气,不由轻轻的珉嘴,不让自己笑起来。
嘴上还要强撑着说:“应该的应该”
“这又是什么什物”,她目光又转见了我另一件漆盘里的几件织物,我那些家奴中的裁缝们按要求新做的。拉起一件无袖束腰短襟的夹衣不象夹衣又不象短裙的衣物。
“回大长公主,此物名曰旗袍。”我摸了摸鼻子,引得她露出大感兴趣的摸样。
“缘自泰西国的样式,却是地方女子,为方便骑乘,女儿家马上游艺的一种裙装。”
“这倒心思巧妙了。”
她又扯起一件东西,这是一条带子两个兜兜的东西,奇道:“这又是怎般的用处?”
我恶意地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此曰情趣内衣。”
逐一介绍,比画了下来,饶是她面皮老成,也要羞不可耐。
“专为女子挺胸束腰之用,非常身段,还真穿戴不了”
知道了这用途,难得脸上红晕淡下来,眼波流转之下,轻淬了一口,“真看不出来你也是个风liu种子,这种东西也弄的出来,想是见识过不少了”,我心中暗道,那当然,和许多狼友一样,每有内衣秀发布会,我都看的,也不是真欣赏什么艺术品位,而是冲那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各种眼光观赏瞻仰模特身材的理由去的。
只是此刻,我却也不想和她辩解。
“泰西别族的女子开放,以展示身型美妙为荣,此物的妙处,在于可以蓄养保持身材的功效,谓之塑身衣与我朝的小衣围胸的宽松舒坦,风韵孑然。”
果然她眼中一亮,我暗笑这种东西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女子,都是通用啊。
她嘴上光棍地说“本宫忌个什么。”下句话风一转:“不过,这是哪寻的裁缝,手艺倒是精巧,借本宫一用如何?”
我心中窃笑,明明是看上这些东西心动了,还不好意思明说。看她宽松地道袍掩不住耸胸翘臀的,不由想起AV常见的一个名词——熟女。不知道穿戴起来是什么光景。
“这好说,给我叫黄大剪刀来罢。”
当下唤了主刀的裁缝师傅,人称琉璃眼儿,据说本是极有名头的资深老师傅,因为他看人眼光极准,不论男女,什么样的身材一眼就可以不差分豪的丈量出来。因为半途饿的快死被拣回来,就做了我的家奴。现正主持我所有的裁缝行以及相关成衣铺子。
“你随长公主殿下去,有什么吩咐,你尽管照做就是”
“是主子”
……
打发了这位。
哄着我家的阿蛮,在我欣赏的眼光中,扭捏赫然的穿戴起来,偶露的片萦玉绚目大肌肤,让我赞叹的口水之流,禁不住心痒痒的动弹不已,看她结不到身后,一把揽过来,不容拒绝地道了声:“我帮你穿吧!”挽在怀里,滑过牛乳般娇腻的雪肌,两手上把到那丰盈所在,下索那浑圆。这却是我最爱把玩的事物了。剔开那碍事的丝帛,围握丈量的她娇嘘轻吟,星目迷离的qing动不已。只想让人不顾一切抱进房去。软软的使不出劲了,俏首耳襟撕摩,低低叫出来“求你,笑郎……别在这儿好吗”。
自从跟了我已后,越发体会到她的好处,这古代女子的妙处,在房第之中绝对是无条件的服从,因为无知,也就凭我满说满去了,纵有些疑惑和为难,为我解释敦伦之事天经地义,不过如此的因由,也就信了,对我层出不穷肆意索求而予取予求的作为。加之她是过舞出身的,肌肉身段柔媚之极,更竟然是少见天生柔骨。对我一些即便是现代人看来亦是很为难过分的要求,也能柳眉微憋轻咬银牙婉转奉应的。这该就是所谓的内媚,相比我那个盛行野蛮女友加打骂不离死乞白赖的忠犬男,以及恐龙也疯狂的时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
送玉真公主出门回来的小丫头,很不合时宜的高声叫起来,“月月也要”,人小鬼大的抓了一件围在脖子上,却是十分好笑的情形,显然是发育的不够,还是地道的“太平公主”胸前挂拖不住这东西,只好郁闷套在颈上,不由我大声笑了起来:“当然有给你的啦!”
掀开漆盘底下一层,取出来,却是件猫的全身布偶装,从猫耳朵头套,到尾巴的腰带,到象模象样的爪套都有,立马兴高采烈跑进去穿戴起来。
【未定章节篇】第Y章 新年
又是一个痛苦的早晨,我报着枕头坐在地上如是想,罪魁祸首当然就是那个唯一不经通报,也没人敢阻拦,肆意闯入我私生活,摧残我的精神和睡眠的小丫头。因为阿蛮被召进了宫,说是为新年宴乐筹备歌舞的事宜,于是就剩下我独自一个睡的正好好的。正在好梦到带了一大班美女在现代空旷的私人海滩上打水战!……然后,一个巨大的布偶熊,泰山压顶,我@#%!%¥#……%¥&。
各男同胞想象一下,当你四叉八仰的睡的正舒服,有个恼人的家伙象一堆苍蝇在你身边拼命想吵醒你不果后,突然大呼一声在你身上跳起兔子舞的情形,而且刚不好狠狠的蹦在你每天早晨最早醒来昂然屹立的某个生理现象上的下场,于是尖叫声、拍打声、在加上一声大大的惨叫后咣啷铛的一串重物坠地后历史重演,邻近的诸位面无人色相视而叹后纷纷选择闪人。
看着笑脸烘烘的小丫头,穿了一身上好的狐裘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粉装玉诼的小脸蛋,显然是我家奇巧坊的创意和手笔,很有技巧的将几张极难得同色的狐皮裁一件,做的严丝合缝的看不出任何痕迹,加上头上栩栩如生的狐头皮帽子,和顺势围于腰间的尾巴,整就一只活脱脱的小狐狸。
不由火大,恶向胆边生。
“臭丫头,不知道坏人好梦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什么你还敢……看偶的绝招”哎呀呀……“看我咬死你,咬咬咬”呜呜声……“我抓我抓,痒啊,痒死你”哈哈……嘿嘿嘿……
世界终于清净了,身心终于舒畅了。看小丫头拼命抿着嘴巴的样子,我心中就是嘿嘿吼的一阵狂得意。
“哥哥起来拉,今天有摊戏游街好看啊”显然的前厅等的不耐烦的雨儿,脆脆的声音也传进来……
开道的前从骑士执戟卫士拉开仪仗旗牌对,吆喝起来左右避让,车马前行,待到到目的地,已经是车水马龙,喧闹无比了。
景安公承泰殿门楼前广场,早搭起来彩棚,里已经坐了好些人,正观看摊戏舞蹈,见了我来好些熟人招呼问候一番工夫,才引入麂子皮衬的厚软的位置坐下。我看少了些人,接迎的小太监阿贵赶忙接口道“杜老和郑少尹一早就去了流民大营,皇上说要与民同乐,赐食镐衣,崔老贺老王老颜使君他们已经先行进宫,献大礼赋去了,余平章和韦中丞在公事房里晚些才到的”
摊戏又称摊祭,是源自华夏上古巫靓文化,从周代沿袭下来一种古老的驱鬼逐疫的仪式,于每年除夕前举行,既有帝王家的“国摊”,也有民间的“乡摊”(许多农村春节跳大神的起源。)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在我那个时代,摊戏被称为中国文化活化石的东西,仅存一些少数民族中了。
眼下这国摊便是由太常寺的太祝,太医署下的咒禁博士等共同主持举行,由金吾卫清道,太乐署的唱师和鼓乐班子随行伴奏。那些站班坐班的乐部正在演奏的是董兰庭《清音瑶光乐》,唱的《紫薇曲》。虽然听不懂在唱什么,却也觉得抑扬顿挫清雅动听的。
广场四周早燃起了几个大火堆,不时有执金吾的卫士检起旁边老大一堆的粗大干竹节,投进火中,不多时就“砰”“嘣”的爆出一声脆响,在围观的人潮,激起各色的反响,最兴奋的是那些孩子,在那些卫士的间隙中钻来挤去,偷偷在铁枪钢铛上摸一把,惹的父母此起彼伏的叫唤。
送上时令的瓜果蜜饯,自有相熟的宫监为我讲解场下情形。
“摊祭那为首黄金四眼假面兜头,掌蒙熊皮,黑衣朱裳,右执盾对天舞的,称做方相氏,为主祭之巫士……意为斗战逐杀瘟鬼疫神之舞”
“方相氏,身后朱衣绔摺的假面少年,专选十二以上十六以下善舞少年,为二十四宸子,六人为列,正做的是驱兽舞”
“宸子左右奔走舞戏的,做兽头彩衣者,是为十二灵兽”我仔细看了一阵不由笑了出来,这不就十十二生肖的原形吗。
“宸子所后,赤帻赤衣打扮手把麻鞭的,为十二执事,不时旋身,做抽空状,那是祭告山川百灵戏”
“四旁假面、皮衣、执棒的一人为游街时的唱师,捧角鼓者十人一队者为唱奏,另有高冠玄袍的巫师两员为左右前引。
直听的众人津津有味,频频颔首称道不一。
“这摊舞之所,依例除了这宫城正门外,另外在四城诸门右外,还有雄鸡及酒的镶祭以及乡摊之戏,各有太祝、斋郎主持的”
“最后那二老大扮做的鬼神面具,是为摊公摊母,据传为上古始祖女娲母、伏羿氏的化身。
正在说话间,
曲乐一变,伊伊呀呀的唱起来“这是贺之章的大天罗曲”
正在舞戏的队列开始游走,围观的人潮不由的欢呼骚动起来。
“这是?”我问道
“这方相氏刚率了二十四宸子,十二兽(生肖),于宫中行“逐室索疫”仪式出来,正在酬神舞祭……看来完毕了”他很快紧接着说道。
“金吾清道,现在要游街了”
底下开始游街了,尾随的人群派出了一条常常的人龙,路线循中街至庆光门向东沿城墙鼓乐游唱舞蹈载道,待环城一圈自西向回光庆门,再原路返回。沿途街旁民居店铺皆燃火堆,投爆竹以迎之,称做“去瘟鬼“。
不知曾几何时时起,空中絮絮扬扬的洁白飘洒而下,却丝毫没有影响人群欢舞节庆的热忱。
同样是新年的另一个地方,
看到这些新上战场的兵卒已经适应了战场的节奏,正在默默擦拭甲页、兵器上的血迹,或倚或坐在血肉狼籍中,神情反而平淡的多,高适不由暗暗颔首,这几次轮换上来的兵员,虽然未经战阵,却是较往常的新兵出色了不知道多少。
听说那位大人还在谋划新的举措,虽然关于他所的事情的传闻很多,但实实在在的是,自从那位大人主事以来,前方将士要人有人要钱粮有钱粮,要物有物。猪羊牛酒的年节镐赏昨日也已经送到,同来的还有数位据称是那为大人亲手调教的珍味居的厨子。说是要为珍味居做广告什么的。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露出一分笑意,着为大人行事还是喜欢出人意料啊。
巡看中,突然一虞侯冲冲快步蹬上城来,趋身半曲,“军上,有急报”。
引进中楼,左右警戒,当着数位重要将属,由随军的法曹谍司、兵曹间司参事小心的解下纸卷,浸入醋水中,原本残断不全的字句处,显出淡淡的字迹来,他喝道“取千文抄来”根据索引,对照下来,桊成新的文字便是最新的军情。
这是那位大人亲自指定的保密措施,由主官与随军的法曹、兵曹各掌一部分解法,可防泄密,就算落入敌手,也不虞有失。有错字、显影、编码三重保密措施。据说这还不是最严格的,更高级别的还加有磷脂炮制的,取法不得当,就会自燃尽。
待到彻底化成灰烬,不由大大叹了口气,眼下果又为那位大人料中了,崔佑乾蛰伏了这段时间,也该有大动作了,这一阵不过是试探,那些冲为前驱的多是抓丁来用做消耗的兵卒。实不符他治军酷严用兵狡变的风格,自己这里有坚城和足够的纵深,在关中游击的靖难军罗先部那里就不好过,是否是否传书劝他暂避锋芒退往梁州或者金州,正在思量中。
突然面上一凉 ,点点雪粒飘扬而致,随风卷入门洞,有人轻呼了一声“下雪拉”……
同样另一个地方,雪花飘渺中,经过了一场惨战,残烟袅袅,无数士卒夹杂着百姓奔走其间,点点晶莹轻轻净落浸啧在血水中,转眼踩踏无踪,“快快,手脚利落些搬上骡马,拿不走的觅地埋了”“贼兵就要来了”喧闹中不时高喝这。左右忙碌的拖走纠缠的尸首。罗先站在署衙前,踏着满地的狼籍,手夹一纸叹道,“果然为大人料准了”
堂堂用兵以正,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了,先天势力对比上的优势,那位大人说的没错,游击军打小规模的麻雀破袭战可以得心应手,但遇上大规模的正面战就没有任何优势了。无非就是步步为营,铁牢困战或示弱诱战之法,好个崔佑乾,难怪长安附近多了许多木哨烽燧。
自从前方对关中贼军开战以来,那位大人每有建言所料多准,已为部属传的神乎奇神的。
其实曾作为那人推心置腹的内容,他也知道一些,那位大人安排大量的人手,以各种名目在关中活动,连那亲军押衙也据说被派出来重新做上了老本行。在潼关和长安间,连做了好几笔大买卖。
据说他们的活动很有成果,乃至关于这以“清风明月”为号的传说盛行一时,所谓清风,意为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据说取走性命也是一样的悄无声息,无所不至。
所谓之明月,取意“明月悬空照,万物无所遁”。象月光一般朗照大地,奸细无所遁形,已经有甚多从贼者为奸者被检出来处决了。
据说还有一位严季鹰,募关中豪勇亡命之士,组成号为“明月血斩”的刀客团,到处侍机陷杀伪官贼将,相当的活跃,已经干掉了几个很分量的人物,在关中游侠儿中被引为偶像。以至有“床前明月光,转头见血光”“举头望明月,低头死光光”等等说法,
随军中也有那个人委派的,专事刺探谍司和查奸的间司的人手活动,他们的行动,虽然不是自己可以直接指挥的,但可以要求协助。故此倒也不是一无所知。看来……
正在思量中。“大人,眼见要……大好局面,为何弃走不顾”一年轻浑身浴血将士气冲冲的拜见。“子安,梢安眠勿躁”,却是副手余珩“大人自有计较的”他本是关西的大豪,为贼军所迫,破家举义抗贼,在地方很有些号召力。当下商议,一干同出生入死的将属亦同有所感。始言
“贼军要开始行铁壁牢笼,困杀游击之策,已经开始步步为营,设垒立游哨。又有一部河北援军到达,为胡骑,最善长途奔战,闻烽绎而动,瞬息可致,再纠缠下去,我军不但讨不得好,只怕……”
“难道贼军欲收紧了包围,欲逼我军集中兵力决战”。
罗先有些赞赏的看了这位年轻人。
“目下,集百姓收粮草……传我号令,中营押粮草资备先行各处掩藏,前营、左营、右营分往万年、奉天防线袭扰一阵,再化整为零,各团、队、伙、什分别退入楼观山中,以图再举,军前教导团、见习团,协同后营护卫愿走的百姓就近去往梁州吧。”
“得令” “得令” “得令”……
“那我呢,大人……莫不成上面又了新计较”
他相当的欣赏这个勇敢而有冲劲年轻人,当初他一个人为了报仇,敢摸到贼营里去纵火,虽然他的品级还不足以知道某些东西,但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子安啊,这战了却了,你就拿我的荐书到成都梁军上那里,给你安排士官讲武堂里修习段时间吧。”
雪花飘渺中目送子安白别远去,他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这一战何尝又不是一个饵,轻易突入城防和后来内衙极为难缠的坚决抵抗,制造了大量的死伤,若不是新来的教导团,收集全城的油脂,泼浇付之一矩,只怕还要拖延更多的时间。
“崔佑乾,你究竟会选哪一路呢?”罗先自言自语道。
【未定章节篇】第Z章 生意
“军上,成都贾人赵尤恒求见”
早有人向我解释过,他们是军从商,所谓的军从商,大唐户典中并没有这个名目,与正式的那些行商、坐商、游商等不同,他们的前身,便是专做军营生意的,与边军将士关系密切的军户充任,也就是传统意义上随军商贩发展而来的商人,主要收买一些战利品,后来也经营一些正常渠道无法流通的货物,也提供一些寸头周转,寄压钱物周转质换,在大军出征,为其提供粮草,药材,被服,棺材,从军卒手中收购战斗中缴获的贵重之物,等等……”
当然,偶尔顺便也利用边境走贩些什么紧俏的茶马丝盐什么的,与地下黑市有千丝万缕的干系,说白了就是和军队有所往来的特殊商人群体。
虽然不知道从何时起的不成文的存在,只要有驻军的地方,便有他们这般象苍蝇一样围绕着军队的存在。但做军从商这往往是许多边地商人的发家之道。这生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对象是军人,常在战场中风险也是不小的,除了相当背景外,还有有足够的实力。
这个家伙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之一,经营多年身家巨万。光松州一带他有几个大马帮,成都府内也有他的分号和铺面。还花大钱在汉中王府捐了王府参事的虚衔,虽然只是个末九流的散官,不在正官体系之列,也没有职位和俸禄,但也算个身份,见县官不拜,寻常胥吏不敢纷扰。这回将士手头数万匹的春彩,也是他在松州军中的老关系,得到消息,组织人前来一口气吃下去的,只怕赚的不少。
听得我心中恍然,这不就是小说中的黑市商人,倒是嗅觉灵敏啊。
当看见这个这个一身青稠杉一顶圆巾看起来检素的很的家伙,我心中不禁浮起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这年头莫不是胖子泛滥成灾了,那些YY小说俊男美女写的腻味了,又流行开始写各种各样的胖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诸如深情暴强的胖子《末世血皇》〈异侠〉、卑鄙无耻的胖子〈亵du〉、猥亵狡猾的胖子〈领主的世界〉,其他变态的胖子、无耻的胖子、龙族、神族附身的胖子等等,基本形成众多美女与野兽(胖子)的老套路。就算主不是胖子,也要写个胖子做陪衬YY一下主角是如何的英明神武滴。
现在这些胖子在玄幻神话小说里混的不够,难道又打算进军小说历史架空界了。
似乎没注意我神飞天外的表情,笑咪咪的全身无处不圆的胖子,很恭顺的凑上来。郑重其事的行了一大礼“小的赵尤恒,字升昌,见过北军总大人”使人抬了一干沉重的礼物送上来。“愿总大人武运昌荣,福泽绵延”那语气和作态恭敬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就算明白是刻意的恭维,也难生出什么恶感来。
要知道作为这次见面礼,他一出手就捐献二百三十匹健壮的吐蕃马。
我看他一身圆巾璞头青袍,明知故问道“你还有功名在身啊”
“汉中都督府上,因为小的有些钱粮上的捐纳,赏了个出身”倒是老实的说出来。“也就是支应些地方胥吏,做不得数的”
没有商人常见的事故圆滑。“大人有什么吩咐,小的尽力而为就是了”
我当即开出价码,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年内弄五千匹吐蕃马。办的好了,今后这龙武军支使用度的就优先落他身上了。还有我兼差的乘驾部、膳部司,也有他日后的好处。这是我最初找他的目的,龙武军是骑兵部队,儿蜀地并不以产马着称。
不过看到他,了解他的生意以后,又生出一个想法,又委了另一个额外任务。
着实他见多识广,也被我数目吓了一跳“棉粮各二十万”
他顿时苦着脸“若是这大军所需,这几万石,小的还筹办的出,权做捐了朝廷,可这二十万的数目”,他小心看着我的脸色说“这可难为小的了啊”
“我不是叫你在蜀境抬高粮价,江南不是已经秋收,正是新米上市的时节,价格好说,你要多少时间去办”我毫不客气说,“别告诉我,你在江南富庶之地,就不做生意了之类的托词”
他脑门上的汗蹭的一下就滚了下来,“小的是有些关系,可这……”
“再说,这不一定要你独立担当的,你如果觉得一人办不下,可以找亲近可靠的,推荐给我,分担一二,我要的,不过是个结果。”
脸色顿时更苦了。
“当然了,蜀地很大,象有实力的商家也不少把……听说你在吐蕃对面那边也有生意啊”我漫不经心道“听说那里的丝茶纸等已经是天价了,不知道春彩,运过去是多少倍的利润”
他脸色有些大便了,差点趴到地上去,又有些涩声“小的,小的一向守法奉公……”
象他这样经营边军生意的,还有马帮的。只怕私下还有一些走私的渠道,这些精美的彩帛如果流到吐蕃、南沼这些因为开战,尚在敌对封锁状态下的国家,恐怕是价值不菲。
而朝廷对走私打击极为严厉,同样积极鼓励民间举发的,根据典律,走私查获所得三分之一没官,其他三分之二都的分别用来奖励举发和捉拿的人。因此,没有足够的背景,是做不起这生意的。
“你现在是不是奉公守法与我无干,但你能给我办好差事,将来要不要守法奉公就不需要太担心了”我故意不看他的反应。只是端起一盏轻泯了起来。
看他握紧手,低头思虑的差不多。抬头欲语。
又再添一把火“当然,我可给你军需筹办的名头,龙武军的牌文,通行路上就无人敢留难的,还可以再支给你一万匹彩的作价。这十万二十万的,只是最低的标准,数目以上的,有多少要多少”
“要知道,这仅是第一遭买卖。我还兼了些宫内的差事,做得好,你就是日后御用支奉,如果……嘿嘿,听说你在蜀地的家业也不小把,还养了些外室啊……”我冷冷笑的,用手指轻轻敲打案几,瞧着他面色一变再变。想想我还真是学的虚伪了,威逼利诱先打再拉也不过如此。
“那个,其实我也有些亲信旧朋的,在江南诸道有些往来”
他抹了抹脑们上的汗,咬了咬牙象下了很大决心涩声道“难得大人信我,小的这身家就卖给大人了”
当下,引了下去和薛景仙商量具体细节。
我又冲上一盏雪芽茶,调上些崖上蜜,高达夫率部移镇金州后,转寄过来的当地土产。我喜欢上这一口,据说在未来的某个虚幻宇宙时空,有个叫杨威利的牛人谈笑指点千万兵马时,也好这一口,让我很是仰慕,不过白兰地和红茶的技术难度高了点,所以改用国产的东西。
“大人,属下有话不知当讲否”新任的司阶将严武问道。我有心要他参加一些事情,就没让他回避。
“你是说买粮的事情,为什么我不找军中可靠之人,而轻易交给初来咋到外人,况且还舍近求远静悄悄到江南去办”我心中暗然。
“季鹰,据说你当年游历江湖也是豪放爽快人,怎么从军后就放不开了,无须讳言的”
“这,甫见就委以重任,此人可靠吗大人”他看了看我的表情,
又说
“属下只是不明这人值得大人下这么大的工夫吗”
倒是薛景仙回来应道。
“无妨的,他越是家大业大,就越不敢有疏失,这只是个考验,给看紧了就行”
“况且,商贾重利,他虽惶惶作态,但绝没表面上的这么紧张,心底盘算了有足够了好处,才敢应承的,毕竟这几万匹彩的手笔,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出来的”。
“至于江南买粮一事” 薛景仙轻捻那本来就没几根的段须“属下知道大军为过冬计,朝廷自有支应,不用当心,大人一切自有城府的。”
还是这家伙明白,我故做深沉的叹了口气。
“以商家出面,无非为囤积居奇计,不虞有他,主要是以备将来。我交付他去做,自然是看中了他底下的不见光的东西”。
“他若识相,自然懂得如何多头分买,静悄悄的把事办好,若是军中直采办,那意义又不同了,待到众家风闻而起,苦的还是这地方百姓”。
“眼下,我军新成,尚有许多问题,眼下正是”我用茶水写了几个字,
他俩敬意的向我行礼,默默退了出去。其实没那么复杂,高筑城,广积粮,埋头闷声发大财地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而且,我找上此人还有些另外的目的没说出来,关于一些比较特殊的生财之道。
父母都是中央8点电视族,这段时间无意中刚看了央视一套,新上演《施琅大将军》,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大惊失色,彻底的无语了,央视的领导和导演们让我见识了一句老话,原来做人还可以这么无聊无耻的。
不说里面各个人物怎么都看的别扭,那年轻的康熙皇帝怎么这么眼熟啊,看多了才发现,原来言行举止怎么看都象我们新时期新时代教育出来的政工干部啊,而那些大臣的嘴脸怎么也忒象我们的领导干部,卖国卖彻底的象那些逃到美国政治避难的民运分子,爱国爱的政治觉悟也可以写一本“三个代表”“八荣八耻”人生观了。
更搞笑的是,居然整部电视剧里,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凡夫走卒,无不是充斥了说教和相关的题外话,无非就是一个永恒的主题——统战。而那对白也不象人物之间对话,更象是对电视之外观众的说教,拼命的宣扬某种一相情愿的东西,那个个思想觉悟高的,我们这些先代人也要汗颜的。
每每看到那位被人灭满门的施琅同志,满口正气凛然的民族大义,年轻的康熙丝毫没有身为封建帝王的觉悟的满腔做作,我就只想暴笑出来。难道康熙王朝才过了几年,央视就打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实在不禁让人怀疑,难道是编剧打算改写架空剧本,先拿这东西练笔,或者是广电总局已经改行做时空管理局,将党教育出来的大批苗正根红的好干部,送回康熙王朝,然后附身到那些帝王将相身上,彻底改变历史的潮流,中华民族的命运。
再说句大实话,既然有些东西连我们这些大陆的都看出来,想想台湾同胞感受,真实为央视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