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2 章(1 / 1)

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录事参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城已五年,政绩卓著。

  要说这乌什城,是南疆最难治理之城,概因乾隆年间有位办事大臣唤作素诚,据史档记载“素诚糊涂淫酗,而其子尤恶劣无知,回于妇女有姿色者,不问何人,皆唤入署内,父子宜淫,且令家人兵丁棵逐为乐,经旬累月始放出衙。”

  也就是父子俩只要见到姿色秀丽的边族女子,便抓入官署淫乐,两人糟蹋够了,又赏给下人兵丁赤裸猥亵。

  此等压迫下,边民又蔫得不反?乾隆三十年,遂发生了乌什暴动,全城官兵及汉族商贩近千人遭杀戮,自此乌什城矛盾重重。

  而张弥泰任乌什办事大臣这五年,吏治一清,乌什一带,各部族与中原人相处的极为融洽,边民交口称颂张弥泰为“中原来的阿凡提”。

  可不想,中原突然爆发内战,南疆随之动荡,在张弥泰治下的乌什,是唯一一处未发生大规模叛乱的城域。

  有叛民流寇进入乌什境内,回维等边族自发组织起来与清军守城,是以乌什虽然只有五百兵卒,乌什城却稳如磐石。

  听闻摄政王在京城登基,张弥泰心中也在迷茫,不知自己这南疆一叶孤舟何去何从。

  前两日,闻听摄政王御驾亲征,兵锋已入天南,张弥泰更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道就在煎熬之际,祸从天降,番兵铁骑突然到了乌什城下,远远看着城下那戴着突厥风格圆毡帽或是长布包头,野兽般怪叫,各个小褂子、胸口露出浓浓黑毛的番子骑兵,张弥泰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古代,回到了中原与突厥血火拼杀的年代。

  张弥泰知道这帮恶狼的凶残,城破之后,阖城青壮老幼,必被屠杀的一个不剩。

  今日,真要毙命于此么?张弥泰突然想起了府里娇妻明亮的眼睛,心下一痛。或许最可怜的,便是城内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们。

  自己为何要带她来赴任?张弥泰悔恨的直想自刎。

  “大人,咱,咱降了吧……”旁边鼓起勇气说话的武官乃是城守备,姓林,他涨红着脸,看着城下黑压压的马队,眼里全是恐惧。

  凭着装备奇劣的五百官兵与回维青壮,又哪里能守得住?

  张弥泰冷冷看了他一眼,林守备羞惭的低下头,眼珠却转个不停,或许他没听说过与虎谋皮这句成语。

  土城外,远远的一处生满杂草的高地上,阿布德眼神炽热的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土城,里面是黄金、是女人,是他最喜欢听的血火中的惨叫声。充满恐惧的眼神,被马刀砍下头颅时,那濒死的惨叫,鲜血狂喷的画面,每次都刺激的他身子瑟瑟发抖,就好像在玩弄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阿布德是汗国入侵中国西域司令官穆罕默德?叶尔孤白的亲信,而只要攻下乌什城,他就会被任命为乌什城的伯克,也就是管理者,据说伯克是突厥人留下的官职名,在古突厥文中,有王﹑首领﹑头目﹑统治者﹑官吏以及老爷﹑先生等多种意思,司令官治下,伯克即是城主。

  阿布德听说本地中国人将司令官叫做阿古柏,恨司令官入骨,不过这些待宰的牲畜,全不用放在心上,眼神里稍不顺从,将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就是。

  “大人,听说中国大皇帝带领他的军队来到了天山。”满脸浓郁黑胡子的随从沙鲁克不无担心的嘀咕。他隐隐听说,好像中国人在中原的士兵不一样,要比前些日子屠杀过的喀什噶尔的守城士兵更强壮。

  阿布德眼神又炙热起来,抓到中国皇帝,可以叫中国人拿出多多的牛羊和美女赎买,听说,中原的女子更加漂亮,软绵绵的小羊羔一般,骑上去肯定很有趣。

  “北方的消息说,中国人从中原来的战士很勇敢,在天山的北方打了很多胜仗。”沙鲁克向主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阿布德阴森森的咧嘴一笑:“中国人都是绵羊,四十个回人也不如一个安集延的婴孩儿,你的担心是多么的渺小,沙鲁克,作为我的仆人,我对你很失望。”

  第二十二章 宣了!

  沙鲁克听到主人的嘲笑,羞愧的低下了头。

  阿布德炽热的目光又投向了那挂着残破旗帜的城楼,土城好似风雨飘摇中时刻都会崩塌的孤舟,显得那般无助。

  城头稀稀落落的人影,这些待宰的牲畜,脸上全是恐惧吧?

  阿布德脸上的刀疤好似也亮了起来。

  “嗬吁——嗬吁——!”东方一骑飞快驶来,戴着突厥圆毡帽的骑兵大声呼哨,传递着警讯,声音充满了惊恐。

  大地,隐隐在震动。

  “敌袭!敌袭!中国人的骑兵!”飞驰而来的哨兵声嘶力竭的喊着,土城前打圈驰骋怪号连连的乌兹别克骑匪们纷纷勒马,这些惯于在马上逞凶的草原匪徒,从隐隐传来的马蹄声就能判断出,来袭的敌军数量颇为庞大。

  “整队!”阿布德脸上充满了狂热,是沙鲁克所说的中国正规军么?在遥远的东方,统治着一片繁华无比的城市,傲慢自大的自称天朝上邦、天下共主,好吧,今天就叫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尝一尝草原来的屠刀!

  如雷蹄声好像小了许多,接着,就见东方黄漠中,数队黑点飞快的靠近。

  从天空鸟瞰的话,可以清晰的看到,东方扑来的黑压压骑兵海洋早已分成无数百人队,数支百人队向前飞驰,其余则层次分明的放缓速度,在荒漠中分散开来。

  火枪骑兵与冷刃骑兵的碰撞,骑兵师早已演练实战过无数次,以营、哨为单位,哪一哨冲锋,哪一哨策后,哪一哨接应,哪一哨见缝插针与其展开白刃战早已驾轻就熟。

  “我忠诚的仆人们!向你们面前卑微的敌人发起冲锋吧!”阿布德拔刀嘶吼,一马当先,率领他百战百胜的乌兹别克勇士如暴烈的旋风般向来袭的数股黑点席卷过去,来自安集延的匪徒们举起闪亮的马刀,那寒森森的白刃海洋此起彼伏,沙尘飞扬,阿布德毫不怀疑,一轮冲锋之后,羸弱的中国骑兵就会被他和他的部下撕成碎片。

  乌什城城楼,张弥泰迎着突然飞舞而起的黄沙眺望,城外远方到处沙尘飞扬,根本看不清什么,但张弥泰知道,是救兵来了,难道,难道是摄政王么?

  他走上两步,紧紧抓着城头冰冷的石垛,眼睛,突然吹进了沙砾,磨的眼角淌出了泪水。

  “砰砰砰砰”好似鞭炮般的响声自远方传来,张弥泰,却甚么都看不清。

  沙尘中,乌兹别克马匪们分成数股,向中国骑兵猛扑过去,双方速度越来越快,眼见已经距离千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