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她的笑容是那般的可怖,犹如地狱来的恶鬼。
她慌忙的从床榻上下来,想从墨语手中夺回自己的孩子,可是脚却带到了被子,她摔趴在床边。
她大声的哭喊着,可是墨语抱着染儿从窗间跃出,她赤着脚跑出去,大声的喊叫,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她没有感觉,声嘶力竭,当侍卫赶到的时候,墨语早就一无所踪。
她的身体并未好全,刚刚生产完,体质本来就虚,这一场雨更是去了她半条命,她发着烧,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个多月,等到清醒过来,想到被墨语劫持走的染儿,她忧思难解,病情时轻时重,人也消瘦起来。
苏烟染听着乔淑曼在她耳边说着这段往事,这一直就是乔淑曼心里的一个结,所以她才会一直缠绵病榻。
可是这个墨语又是谁?她又怎么会出现在秀水村外的鬼林之外被陈铁柱给捡了回去?这个墨语去了哪里?
“染儿,娘亲真得不能再承受一次你丢了的打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跟在娘亲的身边,知道吗?娘亲也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了,即使是皇后娘娘也不可以……”
乔淑曼盯着苏烟染的眼睛珍重的说道,也不管苏烟染是不是能听懂。
苏烟染敏感的听出了乔淑曼话里隐藏的意味,她走到那个偏僻的地方确实是和皇后有关的。
乔淑曼将苏烟染搂在怀里,她知道这一次染儿的走失分明就是乔淑怡的一个警告,警告他们苏封必须只能是太子一党,而染儿就在她的掌握中,在宫中她可以让她丢失,让她危险,同样的,她也可以护她一世安全,端看他们的选择。
苏烟染不知道自己已经卷进了一场皇位之争中,而她却是一个势力的筹码,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与众不同。
回到相府,天色已暗,相府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随风飘荡,照亮着门楣。
红月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到马车过来,提着灯笼连忙走近。
乔淑曼牵着苏烟染走出马车车厢,小厮立即搬来了矮凳,红月扶着乔淑曼下了马车。
“夫人,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红月担忧问道。
“宫里有点事耽搁了,你这般问,府里是出了什么事?”乔淑曼说道。
“没什么事,只是天暗了,夫人都没有回来,奴婢担心了才问问,”红月低着眸说道。
乔淑曼知道必定是有事,但是估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没有再发问。
“夫人和四小姐用过晚膳了吗?”红月打着灯笼,走在旁边问道。
“还未吃,吩咐厨房准备点。”乔淑曼说道。
“奴婢明白。”
吃过了晚膳,苏烟染才知道这半天相府出了什么样的事,徐如诗的丫鬟翠珠被毒死了。
乍然听到,苏烟染身体陡然一震,死人哈!
红月是附在乔淑曼身边小声说着,她坐在一旁听的不甚清楚,但是却听到了苏烟火的名字。
苏烟染抿了抿唇,苏烟火还真是一出现就是大事啊!
“夫人,翠珠的尸体现在还在柴房里放着,这事您看要怎么处理?”红月询问道。
乔淑曼沉思了片刻,方说道:“管家是不是已经封锁了消息?”
红月点头,相府里出了这种事,怎么也不能外传,事关相爷的名声,若是官府介入,相府怕是要成为京中热议的话题,管家第一时间就是封锁了消息。
“明日……”乔淑曼要说的话因为看见进来的苏封而止住了,她连忙起身,福礼唤道:“老爷。”
苏封跺了进来,来到苏烟染身边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只是得到一片无声的回答。
苏封揉了揉苏烟染的头,让采青和兰儿带她下去休息,屏退了红月,房间里就只剩下乔淑曼和他两人。
他端着刚倒上的茶水,沉声道:“曼儿,今日进宫皇后娘娘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乔淑曼自是知自己和苏封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而现在她能依靠的也就是自己的丈夫,虽然两人之间早就没有了感情,若不是寻回了染儿,他们之间更是连话都说不上。
她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一和苏封说了,苏封沉默了并不说话,良久方叹了口气,道:“太子乃皇后嫡出,为人谦逊有礼,仁爱大度。”
乔淑曼明白了,苏封已然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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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如诗往事
第二天吃过早膳,关于翠珠之死的当事人都被请来了和风院。
乔淑曼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苏烟染则坐在廊下的小椅子上远远的看着。
乔淑曼本来是要让她呆在房间里,不打算让她看到这件事情的处理,怕吓到她,但是奈不过苏烟染的执拗要出房间,她只能将她安置在偏厅门前的廊檐下,让采青和兰儿守着。
苏烟火低眉敛首的站在那里,斜倚着一个丫鬟,这个丫鬟比苏烟火高,看起来比苏烟火还要大上几岁,她也低着头,有些胆怯的瑟缩。
苏烟染注视着苏烟火握着那个丫鬟的手,不知道是那个丫鬟支持她还是她给丫鬟鼓励不要害怕。
而徐如诗站在她们的另一侧,昂着下巴,愤怒的瞅着苏烟火,看得苏烟火的丫鬟更加的害怕,她整个人几乎都要躲到苏烟火的身后去了。
乔淑曼目光分别看了看两边的人,一掌重重的拍在椅子把手上,她沉着脸,喝道:“你们胆子真够肥的,居然闹出了人命,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们不想活,不要连累相爷乃至整个相府?”
乔淑曼一向都是温婉的,语气轻柔,和风院的人也没见她发过这般大的火,听她这么一说都是身子震颤。
徐如诗从进相府以来,一直都知道乔淑曼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身掌相府掌家权利,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的温顺,而她之前也曾认为她好欺,是个柔弱的官家小姐,暗地里没少做过手脚,可是最后都没有讨到好,她使的那些小心机都被她给一一给化开了。
相府的侍妾们心里都是敬畏害怕她的,都受过或大或小的教训,而且侍妾的身份是那般卑微,只比丫鬟好点,前两天乔淑曼让红月对她说的话,言犹在耳,认清她的侍妾身份。
乔淑曼身为相府主母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要将她们卖出府去卖到妓院里都是可能的,即使再受宠也无用,因为走了一个会来另一个,相爷不缺女人。
唯一一个曾经在乔淑曼手底下翻出浪花的就只有红玉,她的陪嫁丫鬟,苏烟火的生母。
说道红玉,没有人比她更气,更恨。
红玉这个颇有心机的丫鬟,在乔淑曼生下苏慕瑾的那段时间,相爷新得儿子初为人父,非常的喜悦,为了见苏慕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