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宇文家偌大产业的管理之中,大获成功的同时,宇文弦让宇文家上上下下几百管事心服口服,凤鸣山庄再次声名大噪,成为了天下第一山庄,宇文弦成了天下第一首富。
宇文弦不知道苏烟染的事,每当楚凤宁将这些事情转述给他的时候,他除了惊讶就是信服,就是立即招来管事商讨,然后付诸行动,这让他对楚凤宁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境界。
凤鸣山庄家大业大,所谓树大必然招风,所以在赚取金钱的同时,凤鸣山庄一直致力于救贫扶弱,而且每年进贡给皇室的财富就能填平半个国库。
今年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即将举行,而赞助方正是天下第一山庄,凤鸣山庄。
今年的武林大会是在蛟子国内的平川城举办的,朝廷有国界之分,然,武林却是无国界之分,但是却有门派之分,若在武林大会中占有一席之位,那就说明门派在武林中算是上得了台面的,而如果哪位能夺取武林盟主之位那就是号令群雄,相当于武林中的皇帝,所以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吸引了无数江湖中人齐聚平川城。
此时已经是六月的天气,夏日炎热,屋外蝉鸣声阵阵,像是一只只即将被碾碎的死亡呻吟,叫的人非常的心烦,想睡个午觉都睡不成。
而天空一片乌黑,气压变得低迷起来,闷热无比,苏烟染摇着手中的折扇,想将闷热驱赶一二,可是连扇出来的风都是极其的热,她索性扔了扇子,将周围的窗户都打开来,任凭外面的热浪涌进屋中。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气,这雷阵雨要下就赶紧下,下完了雨这天气也好上些许,也能继续赶路,她还指望着能看着武林大会呢,自从知道有武林大会,她可是心心念念很久了,早点到早点见识起来。
突然,天空中响起阵阵闷雷,打开的窗户中刮起了大风,倾盆大雨瓢泼而下,煞是惊人。
屋中的闷热一扫而空,被风吹走了,而热浪仿佛随着雨水降落到了地上,在这炎炎夏日带来了一抹清凉。
“咚咚”门外有人来敲门,在闷雷阵阵中显得有些沉闷,反而听不清楚。
“进来,”苏烟染坐会了桌边,沉声唤道。
门应声而开,何其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小公子,公子出去了,还未回来,你是否要先用晚膳?”
何其看着趴在窗子边双手托着下巴专注的看着外面瓢泼而下的倾盆大雨的苏烟染,小王妃从原本的一点点要搬张椅子才能看得到窗外,可是现在却是能够看着窗外还高出了一个头,时间真得过的好快,小王妃一转眼已经长得这么高了,细想已经过去三年的时间,还真是好快,可是这几年却只见小王妃长高,为什么他不觉得自己有所变化?难道是他已经停滞了?
何其莫名其妙的想着,却是走上前去,恭敬的说道:“小公子,莫要在窗边受了潮气,现在天气虽然热,但是一热一冷还是会着凉的。”
“何其,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这大夏天的能着什么凉,再者说了,这么多年,你有见过我着凉吗?我身体这么好,别诅咒我!”苏烟染转过头哼声说道,语气有些不奈。
已经长开了点的脸盘子没了之前的苹果脸蛋,瓜子脸,大眼玲珑,粉腮红唇,是一个美人儿,但是因为此时做着男装打扮,将那几分妍丽掩了去,此时见去就是一个翩翩俊俏小公子。
闻言,何其心头一痛,他又被小王妃给打击了,原来他这几年也不是完全没变,而是变的越来越啰嗦了,可是这还不是应着王爷的交代吗?要好好照顾王妃,要好好保护王妃……
按着这几年来王爷对小王妃无微不至的照顾,难道他这样说错了吗?但是何其还是继续说道:“小公子,属下是为了你好啊……”
“好了,别说了,”苏烟染打断何其的话,还真是啰嗦,要是在下雷阵雨的时候开个窗吹个风就着凉了,那她以前开着窗睡早就得肺结核了,“吃晚饭吧,不等他了,等他回来再让厨房准备就是了……”
------------
014 杀手宣丙
这里是一家客栈,他们还未到蛟子国的平川城,此时只是初入蛟子国的边境,这是在蛟子国边境的漠城,楚凤宁出门去见在漠城的一个什么前辈,因为天气不好,快要下雷阵雨,苏烟染就没有一起跟去,呆在客栈里等他回来。
可是这雷阵雨却是诡异的一下就下了快要两个多时辰,从午后下到了傍晚时分,外面的雨这么大,苏烟染想,楚凤宁应该会被留在那个什么前辈府里吃了晚饭才回来,这么想着,她撇了撇嘴,居然都不回来陪她吃晚饭。
摇着折扇,苏烟染下了楼,和坐在房中一个人吃饭相比,她宁愿在大厅中吃饭,因着漠城是云苍国前往平川城的必经之道,所以此时来往此处的江湖人士比较多,坐在大厅中能够听到不少江湖十几,虽然很多都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
何其小心的跟在苏烟染身后,为她挡去从身边走过的武林人士,不让他们冲撞到苏烟染,小王妃可是王爷的心肝肉宝贝疙瘩,身娇肉贵的,可不能让这些江湖粗鲁之人给碰触了去。
虽然小王妃身手了得,一般人根本不能奈何得了她,甚至连他都不是小王妃的对手,但是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几年,他对自家小王妃也是了解了些,那就是绝对不能把小王妃当做一个孩子看待,得比一般大人还要高看上几分。
“小公子,下面没有位置了,您还是在屋中用晚膳吧……”何其劝说道,方才他就说让小王妃在屋中用晚膳就好,楼下又脏又乱又闹,可是她偏偏还是要到楼下来用晚膳,好在他早已经习惯了小王妃的执拗性子。
此时在楼下大厅用晚膳的人很多,苏烟染扫视了一圈,大厅中一紧是座满,但是却在靠着街道的窗户处有一桌只有一个人坐着,桌上只摆了一壶茶,还有一碟子花生米,还有一碟包子。
这是是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男子,唯一不同于黑色的颜色就是那一柄放在桌上的银色宝剑,他一手按在黑色的剑柄之上,一手拿着一盏茶盏,目光转视着窗外,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嘈杂的客栈大厅中,黑衣人自成一处,坐的这一桌显得尤为的冷清,而他浑身也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的气势,从背影看起来萧瑟而孤傲。
苏烟染弯唇一笑,合起了折扇,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