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自在,看起来也多了一些所谓的仙风道骨,但是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修仙者说是修道长生,可一生都在忙忙碌碌,与人争运,与天争命,着实太累了些,但是没办法,不争便无运,不争便无命。
如今的修仙界,又不是上古时候百族林立的盛景,相传那时候天地之间的灵气都浓郁到化液的程度,那些大能修士,可是真的是那些合体渡劫大乘期的修士,而不是如今的金丹元婴化神,其中的相距,犹如天渊之别。
在那时候,所谓的天灵根修士,是那些五行灵根具备的修士,而不是如今单一属性的灵根。五行灵根资质的弟子,修行速度慢了些,可抵不过那时候有遍地的灵药,海量的丹药,完完全全能够在修士寿元将近之前,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可有兴就有衰,有生就有死,鼎盛之后,万法不显,灵气萧然,这就是如今的修仙界。
映入张世平双眸之中,是那丛丛云海,但是这些翻涌变化无形的东西,却没有被他记在心中。
他在心中想着王家的事,思索着其中的利弊。
剑谷王家的飞剑出名的很,但是王家并没有大开店铺,而是选择与宗门其他金丹家族,乃至元婴家族合作,所得的利润虽少,但是胜在稳健,没有人会领头得罪,坏了一群人的财源,这是王家长久处世之道。一代又一代,那么多年下来,即便王家金丹断绝,其他家族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一两百年时间,他们还是等得起的。
大多数金丹家族往往只有一代,几百年时间而已,而那些能传承多代,金丹偶出的家族,多有自身的处世之道,就好比王家这种与人为善的做法。广结善缘之下,就算是家族中金丹修士暂断了,其他家族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多多少少也要出面维护,更何况还都是同属于一个宗门。
不过到了张家这一边,就差了很多了。张家立足翠竹谷与冲灵山脉,才五十年的光景,家族中的生计很多,但是能让外人不假思索说出来的名头,却没有一个。张家如今还在做一些行商走船,还有店铺的生意。
……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半个月。
秘境之中从一开始的平静,到这时候就开始多了些血腥味。如今每个人储物袋中,或多或少都采集了一些灵药,一些人的身家更是超过了筑基修士,哪能不引得他人眼红!灵药这种东西哪会有人嫌多?
秘境之中,有一处山谷,灵气要比其他地方浓郁一些。
山谷之中多是生长着一种赤红的灵木,最高的不过两丈,矮的如同杂草。整座山谷中,除了红色就是红色,就连从谷中流淌出来的溪水,也带着红褐色。
几个进入秘境试炼的修仙者,身穿着与周围环境相若的红衣,身上又贴着隐匿身形,还有自身法力波动的灵符,三人小心翼翼地走着。
在走了两盏茶后,他们才从谷外一直摸到了谷内,三人藏身在一颗赤树边上,眼望着谷中一处小谭,谭中有块赤石,其下不断有红褐色的泉水涌出。四周寂静无声,莫说是什么妖兽嘶吼了,就算是鸟儿虫儿的鸣叫,那是半声都没有。
而在潭水之中的赤石上,却生长着一颗常人小腿高的赤朱草,长长的叶片,宛如垂柳。
这种极为怪异的感觉,给藏匿在树后的张家三人,特别是那领头的张亨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张亨顺皱了下眉头,他看了左右张亨明、张亨羽两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发出声音,更不要搞出什么声响来。这些小信号,在他们几人进入通玄秘境之前,早就已经商量过了,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手势,简便迅速。
而后张亨顺突然伸手手心朝下一压,三人都凝气看着前方的水潭上,一只全身朱红次火的鸟儿从潭水之中冲了出来,几个展翅,便飞岳到了谭中的赤石上,它扑打着双翅,伸着脖颈,喙中叼着一头浑身白如初雪的无鳞条鱼,一下子就落入它的嘴中。
鱼儿入肚后,它极为欢悦地鸣叫了一声。
看着这鸟儿,张亨顺却没有让另外两位族人出手,他突然脸色一变,看着潭水之中又冲出一头,明显要比前面这只赤羽鸟要高大的多,就连气息也要浑厚不少。
第四百零三章 羽翼渐丰的鸟儿
这头大鸟双翅一展,引吭高高地喝啼了一声,极为嘹亮。
那头刚吞下无鳞条鱼的幼鸟,听到啼叫声后,原本还在梳理胸前朱羽的它,猛地一抬头,赫赫然地盯着这头大鸟,眼中流露出不解的之色,随后它‘咯咯’几声,仿佛像是在询问什么一样。
“唳……唳……”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越过一声的高昂喝啼,裂金撕帛。
蹲守在远处的张亨顺几人,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头二阶初期的赤羽鸟,发现了他们几人藏身的地方,个个全身肌肉紧绷,丹田中的法力也充斥在全身经脉之中,一手握着法器,一手捏着符箓,犹如蓄势弦满之弓,一触即发。
不过紧接而来的事情,让张亨顺几人喜出外望。
只见那头羽翼已丰的幼鸟,眼中还多有留恋之色,可是那头二阶初期的赤羽鸟,却双翅扑展,大风呼啸,直接就将那头刚长成的幼鸟吹得一扑哧,从谭中赤石上跌落入水,而那株扎根石中的赤朱草,又哪能经得住如此狂风,直接连根被吹起,一起落进了潭水中。
那头半大的赤羽鸟,水性极佳,它在落水后,一翻身就浮在水面之中,然后双翅扑打,可还没飞上这不高的赤石的时候,这头二阶赤羽鸟伸颈,用细长的朱喙朝它头顶一啄,这一下就让这头半大的鸟儿,头冒金星,磕着赤石缘边,重重地落入了潭水之中。
这次学乖的它,没有立马飞上来,而是浮在水面上,低声和鸣着,不过以往这样子的低鸣,换来的却不是从前的关怀,而是犹如仇敌般的唳唳之声。
一头二阶赤羽鸟鼓着翅膀站于赤石上,一头半大的赤羽鸟有些无助地浮在水面上,而那株赤朱草落入水中后,一条粉红的无鳞条鱼受到灵草吸引,偷偷地一口一口吃着草叶。
过了一小会儿后,那条鱼儿都已经将水中的这株赤朱草吃了一小半了。
看到这种情况后,蹲守在远处树后的张亨羽眼中带着急色,好像这条鱼儿吃的是自己栽种的灵草,让他极为心痛。可是他旁边的张亨顺和张亨明两人,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张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