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的气雾中隐约可以看到三个拳头大的鬼头,下方是细长的身子,还有那森森鬼爪,但是紫色符纹发出幽光,将整个黑雾困住,只是随着厉鬼冲击,这幽光越来越暗,青铜鬼面修士看到里面果真有三头厉鬼,顿时高兴地说了几声‘好好好’,看样子是极为满意。
这时候看到这种情况,这位搭着布袋子的老者可忍不住了,他伸手在储物袋上一拍,黑光浮现,一把黑黝黝的木杖被他抓在手中。
“这把幽魂杖,不知道可否合道友的心意。”这位老者取出了一把黑漆漆像是石炭的木杖,接近半丈长,杖身鸡蛋粗细,一手刚好能握住,他带着几分自得的神色看着另外三人。这把木杖通体是有幽魂木制作,算起来其实没有品阶,但是他自问可比什么冤魂厉鬼珍贵的多,算起来与这株星月藤的价值不相上下。
“幽魂木!”刚刚还大叫几声好的青铜鬼面修士,立马闪身到老者身边,从头到尾看了木杖一遍,又用神识查探入微,最后他取出一杆黑幡,两头鬼气淡薄的冤魂从黑幡飘出,在靠近幽魂木杖的时候,很自然地融入进去,幽魂木杖幽幽发亮。
“道友如果想出手手中的冤魂厉鬼,在下可用灵石购买。”看到与书上记载的情况一模一样的青铜鬼脸修士,将紫色纹路的小瓶子递给黑袍修士,有点恋恋不舍,但是一看到幽幽发亮的木杖,他就将这点点的不舍之情丢掉。
黑袍人在青铜鬼脸修士将玉匣递给老者的时候,一杆长枪从空中突兀冒出,在眨眼之间就击穿了青铜鬼面与黑袍两位筑基修士,串成糖葫芦。
“好生修行不好吗,非要杀害凡人?”一道沉沉地叹息声在高台上响起来,一个中年劲装男子一手搭在枪尾,很是轻松地挑起来。
高台上的这位老者一下子吓得跳下去,身上顿时灵光浮现,闪烁了好几次,把自己所能施展的手段,全都用了出来,其他几人也都如临大敌,各个将自己法器祭出来。
但是张世平没有这样做,也不敢祭出自己的法器,因为他桌子上在他全然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出现了一个身穿着红衣的妇人,赫然就是他刚才在楼下还看过一眼的那位。
“小兄弟,好久不见了!”这位红衣妇人拿着面铜镜,边照着镜子,边和张世平说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时间记不起
在这里的其他筑基修士包括刚才那位青石散人在内,一个个如临大敌,全身灵光乍现,有好几个衣着不同的筑基修士祭出飞剑,在各人飞剑法器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灵光,诸般色彩皆有。
还有不是用飞剑的修士,则各展手段,如同刚才张世平进来的时候,拿出虎狼傀儡贩卖的黑袍修士,身周黄濛濛的灵光闪烁,四个那个拉弓持剑的傀儡护在他身前,弯弓如满月,不过这强弓只拉满,架起青色的灵气长箭,却很理智地没有先出手。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其他修士祭出各种法器,甚至有人操控着几头堪比筑基修士的黑毛僵尸,或是驱使面目狰狞的厉鬼,瞬间这几位修士身边就阴风阵阵,偌大的房间里面一时间幽寒冰冷。
这位单手握住枪尾提着两人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下来,经过那个战战兢兢的布袋老者,身形一晃,他手上这把比正常人要高过一头的长枪,上面又多了四个修士,个个都是穿胸而过,如果在场的修士还有心思注意的话,那也许可以发现,被长枪串成糖葫芦的六人,伤口都是在心脏最中间,而且这几人都是驱僵控鬼的修士。
等男子身形再次出现的时候,其他几人面如白纸,心中警铃大作,知道了这个相貌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远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满腹苦水。
有几个离门、离窗户近的修士,转头就想破门破窗而出,但是那几人刚一动,一股强横至极的神识,从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身上迸发出来,众人闷哼了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动作自然是停下来,一动不动。
……
而先前在桌子上,张世平看着一脸熟络的红衣女修,张世平可想不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她,像宗门中的几位金丹师叔,还有其他的筑基后期修士,张世平可都是一个个连模带样记得清清楚楚。
“见过前辈。”张世平他脑中转动飞快连忙站起身来,而眼角余光看到了在眨眼之间,这个持枪的中年男子,就枪挑了六位筑基修士,其中有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他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动,心中则是后悔万分,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参加这什么狗屁玩意的青石小会,直接日夜不停地赶回宗门该多好!
他连这人如何出手都没有看清,长枪就如同像捅穿一张纸一样,轻而易举地将这几位筑基修士的护罩捅穿,这一切都让张世平心中哇凉哇凉。
“小兄弟忘记了?正阳宗升仙大会的时候,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人长高了不说,现在还是个筑基三层的修士。”坐在桌子上,与张世平相对的红衣妇人,只看着张世平一眼,手中就又掏出一块碧玉色的镜子出来,对着玉镜照来照去,张世平嘴唇发白,咽了口唾沫,鬓角处冷不丁地流下冷汗来。
他心思转动,回想着十几年前他在升仙镇参加升仙会的时候,那中年男子神识迸发,镇住在场的所有筑基修士,当然是包括张世平在内,他脑袋开白一片,过了好几个呼吸才缓过劲来,突然他看到了桌上这位不知名的高阶女修,放下玉镜,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布袋的南瓜子,他脑中闪过了一个模糊的画面,自己好像以前真的见过这位红衣女修。
“小兄弟要不要来点,可香了。”这位红衣女修从布袋里抓取一把南瓜子,放在张世平面前的桌子上。
“前辈您是升仙会那时候排在我前面的?”张世平试探问了下,时间过了十几年了,太久了,张世平哪能记得清对方长得什么样子,他那时候也没有注意,只是还记得对方一直在嗑瓜子,是一位很擅长唠嗑的中年妇女。
“可算记起来了,来,坐下,别太拘束,很没意思的。”红衣女修笑着对张世平说道。
那位持枪的男子则是枪身一抖,长枪上串起来的六人,身上血肉连着衣物都像风化了一般,沙沙地在地上堆积起来沙粉堆,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