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答。

水晶翻了个身，直接扑到了宋香菜身上：“欧尼，我真的不明白，明明你那么喜欢王太卡，我完全感受得到你多么放不下他。可是为什么，就一直......给人的感觉，好像在推拉。”

“推拉？”宋香菜语气一顿，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然了，在王太卡和v欧尼之间，我肯定是v欧尼这头的！”水晶先表了一下忠心，然后说道：“不过，现在这样的感觉，真的有点像是推拉。v欧尼心里也是放不下他，但是偏偏每一次都要想尽办法的让他绝望。这样......有些残忍。喜欢一个人，本来也没有错啊。”

“恩......”宋香菜想了想这段时间的过往，突然被水晶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残忍。

有些事情，还真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此时此刻的宋香菜，第一次站在一个旁观的角度审视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这才有些......有些惶恐起来。

没错，就是惶恐！

曾经的她是这样认为的：享受暧昧是渣女的作为，而自己显然不是。难道要让一个爱自己的人，陪着自己在异国他乡消耗余生？等待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这种事，宋香菜做不出来。

既然这样，与其藕断丝连，让王太卡念念不忘，无法安定的去迎接未来，还不如......直接决绝的离开！虽然很不舍，可是有些事情无法根据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以宋香菜想着，干脆就狠狠心，让王太卡远离自己，就再也不爱自己，放弃自己，甚至恨自己。

那时候，关于自己对王太卡还有没有爱情，宋香菜原本是真的不清楚。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很多感情和很多人都会变！

可是换个思路，你会去关注一个自己无感的人吗？肯定不会。所以这岂不是说......

“欧尼？”水晶问了一句。

“你说的没错，有些，有些残忍，呵呵。”宋香菜有点躺不住了，稍稍起身：“我好像真的有些自私了，一方面说着希望两个人可以保持距离，一方面如果看见他真的接触了别人，心中会莫名的吃醋甚至生气。”

“这也是你在乎他嘛！没事的。”水晶劝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又没谈过恋爱，这些事情我不清楚，参考的价值不多！”

“我倒是觉得，你说得对。”宋香菜气息有些起伏，天气不热，但是莫名的出了一头的虚汗，甚至还有些默默的难过和压抑：“就像......就像电视剧里面的那种坏的女主角，一方面不想接受，一方面还享受着被爱护和关心的待遇。口头上说是为对方好，其实本质上，就是想不负责任的享受关爱。甚至明明说希望没有关系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的给一些小希望，就这样以爱的名义，吊着一个人。”

说着说着，宋香菜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做的事情，就像电视剧里面的妖艳贱货女配角一样，总是以爱的名义去牵扯，真的......有些恶心。

如果宋香菜真的是电视剧里面那种，也就算了。自己心中知道是玩推拉，享受被爱的感情多于去爱的感情，甚至都没有爱情，只是单纯的享受。

因为是坏的一方，所以连内疚都不会有。

可是......宋香菜不是那样的人。曾经她是真的是以为这样会让王太卡真的解脱。自己现在都已经身不由己了，所以不想再连累王太卡浪费时光了。

谁知道高估了自己，宋香菜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忍心把事情做绝。导致一件本来挺简单的事情，越来越复杂。

正因为还有感情的存在，所以当知道自己的付出原来是伤害，那种感觉让宋香菜几乎要崩溃。

几天前在s.m公司门前的马路边，在一辆车和一堵墙之间闭塞的小空间里，王太卡崩溃的神情还历历在目。而更让宋香菜崩溃的，是那天她自以为是的说出那句残忍至极的话！

“在那家店里，或者在这条街上的任何一家店里，我随便砸碎任何一样东西，不管多昂贵，我都赔得起。王太卡，你能吗？”

令人绝望的懊悔几乎瞬间吞灭了身躯，让宋香菜连呼吸不能，觉得无比窒息！

这一刻，宋香菜的眼泪不能自已。

是的，她还爱王太卡，很爱很爱。

第十五章、茜呐~

水晶目瞪口呆的看着v欧尼，心中满是惊讶。

第一次！这是水晶第一次看到v欧尼这么悲伤，这么难过，甚至充满绝望。以至于，水晶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和v欧尼说这些，自己真的是办错事了！

“欧尼，我不说了。”水晶抱住宋香菜，莫名其妙的自己也难过起来。

宋香菜努力控住了一下情绪，哽咽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被王太卡收买了？是他让你来吹枕边风的？”

还不是，枕边风这个词对于晶茜来说，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没有，只是......”水晶咬咬嘴唇：“我只是觉得，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弃呢？”

“可是，爱情能解决什么呢？”宋香菜既然在水晶面前流了泪，反而放开了很多的戒备，一点一滴的把内心都透露出来。

“我不可能放弃函数，不可能放弃你们。”宋香菜摸了摸水晶的头发：“更不可能放弃我自己的舞台梦想。因为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梦想，是我们的。你看看，你自己都忙到昏倒了。所以即使是现在这样日子，都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了。那我还怎么有资格去奢望其他？这样对王太卡，公平吗？”

“欧尼，我不太懂你。”水晶说道：“为什么要在感情里分一个公平不公平呢？我虽然不懂那种感觉，但是我觉得，如果连感情也去计较那么多得失的话，反而失去的会更多。”

“这个道理你是从哪知道的？”宋香菜抹了抹眼泪问道。

“额......”水晶一撇嘴：“电视剧。”

“有时候我都想，如果王太卡能死掉该多好，这样我就不会那么惊慌失措了。”宋香菜低声说道：“我讨厌那样的自己。”

“欧尼，你最近没见到他吧？”水晶伸出手帮着宋香菜抹抹眼泪：“我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什么意思？”宋香菜没明白。

“突然变得，特别有自信，还特别有气势。”水晶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好像，连说话方式都变了，比以前有逻辑多了。多到......我居然有点听不懂了。哦！还有！好像年轻几岁，整个人阳光多了。也，也好像成熟了很多，说话文绉绉的，还有点不习惯。”

宋香菜听着水晶的描述，一时有些恍惚。曾经就是因为王太卡身上的那份自信和朝气，才会让自己注意到他！可是后来这些东西全都没有了！

遇见宋香菜之前，王太卡最喜欢说的就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