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是要自己打自己吗?……(1 / 1)

女昏君召唤玩家来复国 寒雪悠 310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64章 这是要自己打自己吗?……

  季薄情确实很想给吴人美下毒, 最好还是会留下后遗症那种,令他咳血阳痿,无法留后, 同时他还死不了, 还可以带着这副病弱身子继续牵扯天下其他势力,与杨九春斗智斗勇。

  只是吴人美出现的太过巧合, 她身上又没有带这些毒,唯一有的也不过是一些之前被玩家们赠送的特质烤肉调味料和迷药。

  季薄情也不管是盐、胡椒、花椒还是麻椒, 再混合上迷药,在箭上乱抹一通。

  没想到效果却出奇的好,吴人美居然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毒。

  “呸!”季薄情往地下啐了一口,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她的唇沾上了他伤口上的调味料,两片嘴唇立刻麻酥酥的, 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味道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呸!呸!呸!”季薄情又连啐了好几口,可嘴唇仍旧火辣辣的。

  吴人美听到她的声音, 稍微支楞起来, 担忧道:“怎么了?”

  季薄情:“呸, 没事儿,就是这味道古怪了些,哎哟,我可亏死了,小老弟,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的大恩大德啊。”

  吴人美之前听她这话, 只觉得烦人的紧,如今听来竟有几分好笑。

  他无奈道:“行了,行了,我记得了, 你不用一直念叨。”

  吴人美:“你要让我报恩,最起码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啊。”

  季薄情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对哦,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一旦你跑了,我向谁索要报酬啊?”

  吴人美低笑一声,“亏你救了我,你若是让我死在那里,那么,事后,你怕是要给我赔命了。”

  吴人美:“我叫……”

  他顿了顿,莞尔笑道:“我叫傅吞天。”

  季薄情心道:你以为我是不知道你姓吴名甫字人美吗?

  季薄情咧嘴一笑,“我叫楚贪狼。”

  “楚贪狼?”吴人美琢磨了一下,“贪狼星吗?嘶!你轻点!”

  季薄情放开故意按痛他的手,“抱歉啊,我一向粗手粗脚惯了,比不上小公子你细皮嫩肉。”

  吴人美:“所以我才让你去从军,你自己也知道现在越国官场是什么情况,在军队里出头,可比在文官队伍里出头容易多了。”

  他感觉自己竟然好了很多,手脚也勉强能够自行动了。

  他侧过头,看了季薄情一眼。

  季薄情刚好对上他打量来的视线。

  吴人美面相阴沉,心思也比同龄少年要更加深沉一些。

  可如今他看向季薄情的眼眸中隐隐带着一似笑意,像是对她极为满意。

  “我看你文武双全,是从哪里习得的?该不会是青山书院吧?啊,你也姓楚……”

  吴人美隐隐有试探的意思。

  季薄情:“你们这些人非要这么费脑子吗?你自己都还没好利索呢,就先试探起我来了?”

  吴人美:“回头给你一把不逊于我那把小刀的好兵器。”

  季薄情态度一变,“当然不是,难道天下姓吴的都是吴人美他爹吗?”

  吴人美怒瞪她。

  下一刻,他的身子就软绵绵倒了下去。

  季薄情收回点了他睡穴的手,斥道:“就你话最多,忒废口舌了。”

  ……

  趁着吴人美睡着,她将吴人美藏进一个水缸中盖好,自己则去跟玉长生交代一下之后的事情。

  她刚刚来到街上,就发现巡逻变得严密起来。

  她远远地看到玉长生站在窗口,似乎也在探寻她的踪迹。

  她看到他的下一刻,玉长生立刻回头迎上了她的视线。

  他立刻翻身跃出窗外。

  季薄情只觉得眼前一花,玉长生便出现在眼前。

  好轻巧的轻功。

  季薄情和玉长生立刻躲到后院说话。

  玉长生将自己所救之人与自己说的话一一复述出来。

  季薄情听后,笑了一下,“果然是白子宁,没有想到千辛万苦找不到的人居然自投罗网了。”

  她抬头,欣慰地拍了拍玉长生的肩膀,“这都是长生的功劳。”

  这就是天道钟爱的天赋啊,运气都要比其他人强势许多。

  玉长生却一本正经道:“明明是天运在陛下身上。”

  季薄情:“你稳住他,最好劝说他为我大周效力,实在不行,你也不能让他脱离你的视线,投奔其他势力。”

  玉长生拱手应是。

  他低头时,一只温热的手拂过他的眼角。

  他愣了一下,茫然无措地看向季薄情。

  季薄情担忧道:“毒又深了些。”

  他眼尾的红痕越发往外生长,像是一株正在蔓延生长的蔷薇花蔓。

  玉长生:“身体倒是无碍。”

  季薄情想了想,出声道:“如果此事完成不了,那就算了吧,别说是一个白子宁了,就算是千千万万个白子宁也不及玉长生你重要,莫要因为我交代的任务加重了自己的病情。”

  玉长生深深看着她,低声道:“有陛下这番话足矣。”

  季薄情心里猛地一沉,不好,自己的话似乎起了一个反效果。

  季薄情沉默地盯着他。

  玉长生低声道:“陛下放心。”

  季薄情一点都不放心。

  她猜,玉长生心中已经暗暗有了打算,毕竟白子宁的姐姐是白素月,而她又一直表现的对白素月有所亏欠。

  在这个重要的关头,季薄情怕玉长生折了自己,只得说一些真话了。

  她捏着玉长生的衣领,将他轩昂的身姿拉下来,与她目光平齐。

  季薄情笑道:“朕是心疼白素月,也怜惜白子宁,但若是重来一次,朕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变法总要有人牺牲,只要得偿所愿,朕不在意牺牲多少。”

  “长生,这些话,朕本不应该与你说的这般明白,只因为你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赤子心。”

  她的手压在他的心口。

  季薄情:“朕爱惜你的赤子心,因为这是朕所没有的,长生,你明白没有?”

  “你很重要,朕能否振兴大周全系在你一人之身,所以,只要能救你,别说是放弃白子宁了,就算是其他所有人与你分别放在两边,只能选一边,朕也只会选择你。”

  玉长生从未听过这般肺腑之言,只觉得这话灼热滚烫,将他从耳朵到脊骨全都烫的发胀发麻。

  季薄情:“朕若是说不清楚,你便总想着为朕牺牲,能够为朕牺牲的人多了去了,唯独不能有你玉长生!”

  她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要长生,长长久久地待在朕的身边。”

  玉长生神情怔然。

  季薄情苦笑,“这话着实不该说给你听,一来,让朕的形象与你心中不符,恐怕以后你会跟朕离心;二来,帝王喜好不该表达的这么明显,是朕的错。”

  “可不与你说清楚,朕实在不甘心,长生,你身上可是有太多朕的良苦用心啊。”

  她怕他长歪了,又怕她长的太直。

  她还欲说什么,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玉长生竟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她。

  季薄情震惊一瞬,“你……”

  玉长生很快松开了手,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盯着自己的手。

  他抬头道:“陛下,我心甚欢喜,不知该如何回报陛下才好。”

  季薄情心道:所以你就回报了回抱?

  玉长生眼中有明亮的光,他忍不住笑意道:“陛下所说与我十八年来所学皆不一样,但是,不知为何,我却很喜欢”

  “长生此生不为长生,而为苍生,但长生之命乃归陛下所有。”

  他神情沉静又温柔,像是夜开的昙花。

  “陛下如何说,长生便如何行事,陛下令我长生,我便不敢死。”

  他旋即跪倒在地,“方才冒犯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季薄情板起了脸,“既然如此,你便背过身去。”

  两人此时正在后院马棚里,背着人说话。

  听她如此命令,玉长生果真背过身,跪在地上稻草中。

  季薄情低声道:“朕为陛下,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可以下犯上,你虽是真的心腹,这也饶你不得!”

  她抽出玉长生送的长鞭,“就罚你三鞭,你可知罪?”

  玉长生听到此处,忍不住笑了一下,“臣之错。”

  季薄情愣了一下,“竟然还敢笑,再罚你三鞭!”

  这下子玉长生不敢说话,可他心中滋味竟然是比蜜还要甜。

  陛下金口玉言说他是心腹了。

  季薄情打量他上宽下窄的肩背,“脱下衣服,咬住衣带,不许出声。”

  这里毕竟是玉长生家中势力地盘,被人看到他们的小公子被她这般惩罚,影响太不好了。

  玉长生果真听话,解开干净整洁的衣衫,一层层剥落,露出精瘦的背部,他肤色冷白,肌肤下的青色血管与肌肉走向都一目了然。

  他举起黑色的衣带,咬在嘴里。

  他俯下身,双手按着稻草。

  季薄情猛地挥起鞭子。

  “啪”的一声,纯白长鞭毫不客气地搭在了玉长生的脊背上。

  白皙的脊背立刻蔓延开一抹红痕,如同冰裂。

  他闷哼一声。

  肌肉微微收缩。

  季薄情低声训斥道:“长生,朕爱惜你,视你为近臣,为知己,为好友,但你不能欺君罔上,这是为了你好。”

  “啪——”

  他挺直脊背,却无法克制肌肉本能反应。

  季薄情又道:“如今朕身边人少,你可以跟朕肆无忌惮,以后若是在众人面前,你再如此情不自禁,又该如何是好?”

  “朕届时能当着众人的面责罚你,给你难堪吗?”

  “朕本就是肆无忌惮之人,你再忘情,以后如何自处?”

  她打完三鞭后,捏着鞭子,用鞭子节轻轻描摹他背上红痕。

  她声音温柔又无奈,“长生,朕是为了你好。”

  随着鞭节划过,他背脊上被抽出的一道道宛若朱竹的鞭痕微微动了动。

  他松开嘴,任由衣带掉落。

  他哑声道:“臣知错,陛下惩罚的对,是臣孟浪了。”

  季薄情冷冷道:“朕最忌讳的便是以下犯上。”

  玉长生:“是,臣记住了。”

  季薄情收起鞭子,叹了口气,“长生,疼不疼?”

  给完鞭子后,她又发糖了。

  玉长生背对着她,摇了摇头,散乱下来的一束黑发微微扫过脊背红痕。

  玉长生何曾受到过这种刑罚?无论是在家还是在道观中,他都是高高在上的,不染尘埃的,未曾想,他居然有一日竟然跪在马棚里,脱了衣服,被如此鞭打。

  玉长生心中滋味难名,但因为是陛下赐予的,即便是一鞭一痛,也是该他好好收藏体会的。

  季薄情鞭打他后,又为了他上药,将衣衫披在他的身上。

  “朕这段日子不在,你好好照料自己。”

  玉长生拢着尚未穿好的衣服,回过神,“陛下欲望何处去?”

  他转过身,因为痛苦而出的汗水粘在胸膛上,像是抹了一层糖霜星粉,在破旧马棚下缕缕光线中闪闪发光。

  季薄情笑道:“朕打算去参军,参加越国的军队。”

  玉长生神情惊讶。

  “若是朕所猜没错,新兵会被派往攻打花州,以及,在攻打花州之时偷袭一下朕的扶苏。”

  玉长生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你这是要自己打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