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鬼王的魔妃 经纶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2个月前

即说道:“这幅画,用的乃是时下流行的真卿体,工笔简单,色调清冷。可是看那牛,眼神之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哀愁,孑孑独身,没有缰绳,亦没有放牛人,而那草,虽然生长旺盛,却是生长于空谷之中,无人赏识,言下之意,所体现的,应该是怀才不遇的愤慨以及对自我的期许。”

说了这话,上官雨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看着书生,傲慢的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书生微笑道:“的确是真卿体,但是并非怀才不遇。”

“不可能。”上官雨断然否定,急声说道:“牛的哀怨,野草繁盛之中的枯败,无一不是体现出无人赏识的一面,不是吗?你休要强词夺理。”

书生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牛还是这牛,草还是这草,落在不同的人眼里,自然有不同的含义,但是,你真的有认真看这幅画吗?那么请问,这大片的留白,又是什么意思?”

画纸上,三分之二的留白极为显目,使得那牛那草,所存在的空间极为逼仄,牛的哀怨,野草繁盛中的枯败,在此形成显目的对比。

楚云裳原本想的和上官雨差不多,听的这话,又是看了一眼,低头若有所思。

那上官雨则是有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道:“这不过是一种绘画技巧罢了,难道也能有特殊含义。”

书生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所以,你永远不懂,抱歉,下次再来吧。”

上官雨极大的不满,不忿的说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好,你告诉我,这留白,是什么含义?如果你能让我服气,那么我立马就走,绝不打扰,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砸了你的摊子,让你在这里再无立足之地。”

这话威胁之意相当明显,那些围观的女人,均是侧目,哗的一声,倒是那书生,始终神色淡漠,一点都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悠然说道:“懂的人,不需说太多,自然是懂的,不懂的人,解释再多,又有何用?上官小姐既然不懂,那么又何必解释,我要等的,只是那个懂的我这些字画的人罢了。”

清清雅雅的话语声,透着些许不为人赏识和理解的落寞之意,这一刻,楚云裳发觉这个书生有些哀伤,但是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又是那么坚定,好似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动摇他的内心世界一般。

“我出五千两,买你这幅画。”上官雨不服气的大声说道。

书上淡淡摇头:“抱歉,不卖。”

“你……你不要不识好歹。”上官雨气的不轻,气恼之极。

书生还是摇头,却不再说话,神色之间,那抹哀愁,又是明显了几分。

楚云裳微微一怔,猛的想起一句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只是不知道这书生,要钓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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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只取一两

“五千两?”

诸人哗然,明月城富豪云集,虽然并不乏一掷千金的商贾名流,但是在众人看来,这默默无闻的书生的字画,却绝然是不值五千两的。

要知道,国手白云子的字画,也不过是几百两而已,巅峰之作,也不过千两白银。

此时上官雨一张嘴就是五千两,显然是真的被气坏了,是要拿钱赎回自己的面子。

而书生的态度,更是让人惊诧的合不拢嘴。

五千两,他到底有什么理由不卖,难道他真的是一个自负至极的疯子?也只有疯子,才会拒绝这样一桩完全不等价的交易!

书生这话大大的刺激到了上官雨,上官雨用力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喘气道:“好,好,真是好样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多么的有骨气,来啊,给我将这个摊子给砸了。”

话音一落,马上就有几个青衣小帽的仆人从巷口冲了过来,推开人群,打砸起来,三两下,就是将小摊子砸的面目全非,字画也几乎全部都撕毁掉。

上官雨犹自不解气,笑的面目狰狞,她伸手指了指生,厉声说道:“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明月城,也绝对不会再有你任何立身之地。”

说了这话,上官雨雄赳赳的带着仆人离开,留下一地人目瞪口呆,有识货的人为书生的那些字画可惜,不识货的,则是凑热闹的讥笑一番,态度轻蔑,认定书生是个疯子。

人群很快散去,这书生见状,也丝毫不恼,慢慢的将地上的字画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有一些撕毁的厉害无法收复的,书生也是认真的拼凑在一起。

看他那模样,这些字画,好似都是上古名家留下来的绝世藏珍一般,无比的珍贵。

楚云裳一开始就觉得这书生很是不同,到听他拒绝了五千两的诱惑,就更是觉得,这书生,要么极度的自恋,要么极度的自负。

自恋和自负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含义却是天壤之别,而此时,不管是谁见着书生如此模样,都会觉得他是一个除了自恋之外一无是处的疯子,但是在楚云裳眼中却并非如此。

只有极度自负,自负到眼中除了自己再无旁人的人,才会做到如此的宠辱不惊。

她本身也是对那幅青牛吃草图极为有兴趣,也就弯腰捡起,想要认真看看这幅画到底暗藏什么样的玄机。

另外一只手,从另一边伸了过来,那手指修长,却并不白皙,瘦骨嶙峋,骨节突出,极为刚劲,并没有一般书生的柔弱。

楚云裳头抬起,书生的头也抬起,二人视线对上,书生的眼神有些诧异,眼中有一抹亮光闪过,旋即便是敛了眸光,松开了手指。

楚云裳将画纸拿起,放在掌心铺开,笑着问道:“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用吗?”书生低声问道。

楚云裳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果然不同。(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是吗?”书生自嘲一笑,缓缓摇了摇头,将收拾好的字画打包好,转身就要离开。

“画地为牢!”

四个字,从楚云裳嘴里缓缓吐出,含有一丝的促狭,一丝的不确定。

那书生脸色却是猛的一变,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眼睛盯向楚云裳,眼神一片荡漾。

“你说什么?”书生不太确定的问道。

楚云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点了点手里的字画,手指在留白之处缓缓滑过,慢慢说道:“青牛吃草图,只见青牛,未见吃草,这是为什么?”

“繁华俗世,诱惑无处不在。贪饮杯中美酒,无异于饮鸩止渴。”书生说道。

“难怪如此。”楚云裳自语两声,神色有些复杂的道。

“难怪什么?”书生不解的问。

“你看这画,撇开画工不说,单单是这画面的布局,便是极为不合理,留白的地方太多,使得牛和草的空间极为逼仄,格局甚小,小家子气的很……可是这青牛,牛头却是高高的昂起来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