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喝醉了酒该做什么事情,你难道会不懂?少在老娘面前装纯情处男。”
最后的四个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震的墨染尘呆愣当场,一种被羞辱了的愤怒划过心头。
这让他该怎么回答?
回答他不是处男?自然是说不出口,因为没必要解释这种事情,而更加羞于启齿的是,他这个外表不羁的宁王,实则实打实的是一个处男。
尽管他不纯情,但是这事要是被楚云裳听了去,肯定会连牙花都笑出来,他岂能丢这个脸?
可是不丢脸又能怎么办,这个女人都这般无羞无耻了。
咬牙,低吼道:“楚云裳,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楚云裳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声音愈发清脆娇艳:“不是吧,大王爷,难道你真的是处男不成?我听的出来你在心虚!嘿,别否认了,这种事情解释就是掩饰。”
墨染尘做事全凭内心喜恶,从不轻言解释,可是此时不解释还能怎办,瞧楚云裳这架势,这个问题他若是解释不清楚指不定会将他怎么抹黑,铁定被嘲笑的体无完肤。
但是解释,又能怎么解释?
从来没有一个问题让墨染尘感觉如此为难,那种屈辱的感觉压在心头,让他的心如同压了一块大石一般的沉重。
他看着楚云裳,眼神犀利尖锐,眼光如剑,似是要剖开楚云裳的灵魂。
终究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任何置辩,墨染尘翻身下床,往门口走去,直到到了门口,他才开口说道:“楚云裳,值得吗?”
随后,绯红色的人影消失不见,唯在空气之中,留下一道清清冷冷的风。
“值得吗?”最后三个字,在楚云裳的脑海里盘旋回荡。
值得吗?
她不知道。
刚才的挑逗,是对墨染尘的报复吗?
她也不知道。
神情,一时微微迷惘,楚云裳的表情,变得几许哀怨。
报复别人的同时,何曾不是在报复自己?
楚云裳,你何其之傻?
有些事情,你能够骗过墨染尘,可是,你能够骗过自己吗?
手掌,轻轻抚摸在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一直保持着剧烈的状态,伤了墨染尘的心,却痛了自己!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透过窗棂,望向窗外,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黑压压的天空,令的心头愈发沉重。
“天黑了,什么时候才会天亮?”
……
夜色如浓雾,弥漫整个明月城。
明月城城门紧闭,城内寂静无声。
夜色之中,一道白色的人影在屋顶之上,闪闪现现,速度迅若闪电,一个起跃,就是十来丈的距离,普通人一眼看去,只能感觉到一阵微风轻轻地在脸颊上一拂而过,还来不及感受这风带来的凉爽之意,白衣人影于起起伏伏之间,就是消失不见。
大约二十个呼吸之后,白色人影在一间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院子的院墙上停了下来,虽然是夜行,他一身白衣却是极为显目,而他也似是不在乎一般,遽然停下,任由月光星辉洒落在身上。
“就是这里了。”视线,往院子里随意扫视一番,白衣男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男人五官并不精致,却是非常的协调,协调的挑不出一丝毛病,特别是他的眼睛,狭长冶艳,无比妖娆。
他叫妖娆。
妖娆站立在院墙之上,不但不收敛自己的气息,反而周身气息几转,浑身杀气四下溢出,往院里里包裹而去。
院里的主人此刻还没歇息,居中的一间房间,点着一盏烛光,烛光倒映之下,一个模糊的人影倒映在窗纸之上。
随着妖娆的气息流露,那人影忽然回头,朝着妖娆所在的方向看来。
隔着那厚厚的墙纸,彼此之间都是眼中精光一爆,一个暴虐,一个温和,旋即,妖娆人影一闪,翻手一掌朝着那房间内的人拍去。
窗纸被拍的粉碎,他的手掌,直接穿透入内,拍向那人的头顶。
房间内的人影不急不忙,等到妖娆的劲气扑面,才轻轻的抬起手腕,轻轻的,一掌迎了上去。
无声无息的一掌,一触及分,妖娆身影倒射而出,如一枚发射出去的炮弹,轰的一声,砸穿院墙,重重的砸落在街道的青石路面上。嘴角,鲜血汩汩流出。
一掌,便是重伤!
妖娆的脸色这才大变,似是没想到房间里的人武功竟会如此厉害,厉害到他连一掌都抵抗不住。
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妖娆又是飞身而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夹,同一时间手腕往下一挥,一道潋滟的剑光,带起一阵刺骨的冷风,朝着房间内的人影斩落。
“咦。”
房间里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旋即没了声响,他依旧是一掌随随便便拍出,随便的好似只是要拍死一只蚊子一样。
那纤细白皙的手掌,卷起一股雄浑的罡气,迎向飞来一剑。
“铿”的一声,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之响。
妖娆手里的细剑刺在了那人的掌心之上,却并没有刺进去,而是剑身诡异的一折,长剑剑身传来一阵龟裂的细细声响。
“不好。”妖娆立即察觉到不妙,他和对方的武功差距实在是太大,对方一出手,就要毁掉他的剑。
妖娆立即斗志全无,欲要撤回长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房间里的那人,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忽然动了,平平无奇的一掌拍出。
那拍出来的一掌,似是只是帮妖娆掸掉衣服上的灰尘一般,没有任何的力道,可是那手掌一沾上他的衣裳,一股不可抵抗的澎湃劲力瞬间涌出,轰的一声,悉数拍在了他的胸口。
“呕”的一声,妖娆吐出一大口血,人影再度如风筝一般,被拍出去十多丈远,跌落在地上之后,再无战斗之力。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那人,这才缓缓的,一步一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沐浴在月光之下。
他的衣着打扮极为简单,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一头黑密如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身上,穿的是一件粗布麻衣,头发和衣裳都不拘不扎,迎着风,飘飘洒洒,清逸出尘,宛如神祗。
有一种人,他们的高贵与生俱来,即便有一天他们沦为乞丐,他们依旧是当之无愧的王者,不会向任何人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秦书容,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十五年前,刚刚十岁的他来到墨龙国,桀骜不驯,骄横不羁,十五年的质子生涯,磨平了他的锐气和锋芒,可是磨不平他的骄傲。
而他的骄傲,无人可亵渎。
亵渎者,死!
此刻,秦书容抬着头,远远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妖娆,并没有再次出手,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妖娆在他的眼里,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差别。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似是不甘,挣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