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黑夜杀机(1 / 1)

从头再来 雅易安 191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五章黑夜杀机

当一把锋利的匕首成为杀人的工具,人们想到的不是雪藏,而是更暴烈的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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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喜欢夜晚啊,应荀和呼吸着有腥味的空气。包围着应荀和的温柔夜晚使他心旷如醉。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一通,他闻到大排挡飘来的香位不禁嘴谗。要了一碗蟹粥和猪脚,应荀和有滋有味的品尝海岛的小吃。

海岛的小吃感觉上虽然少了辣味,但应荀和仍对蟹粥的鲜美大呼过瘾。吃喝着蟹粥他听到吉他的声音,原来是大排挡卖唱的三位姑娘请客人点歌。应荀和眼睛和其中一位少女对视,他马上认出是“花海夜总会”跳傣族舞的姑娘。穿蓝裙的少女向他微微笑笑,应荀和木楞楞点头算招呼。唱完一曲的女孩小声对女伴嘀咕几句,三个人走到了应荀和面前,她们正是有一面之缘的三个女孩。

“嗨。”女孩们主动打招呼。

不善于面对漂亮姑娘的应荀和硬着头皮说道:“你们好,请坐。”不知为何,三位姑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不请我们吃吗?”短发少女问应荀和。

“你们,自己点吧。”不知是应荀和缺乏面对少女的经历还是对女人的误解,他的态度并不随和。可花枝招展的少女们显然把应荀和当成了害羞,她们又笑了起来。长辫子少女的碰了碰女伴,另外的两个才安静下来。可能是仗着人多,不客气的女孩子唧唧喳喳要了烧烤,应荀和觉得笑呵呵的老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你叫什么和。”短发少女话最多。

应荀和乖乖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叫应荀和。”

“哦,我记住了。”她咬着藕片笑嘻嘻的说,“看在你的烧烤份上。”也许是夜风太清爽,应荀和没有显出反常的情绪。

长辫子少女斜着脸问应荀和,“记得那天你负伤了,好了吗?”

应荀和诧异的瞄了瞄她:“好了。”

“现在不在花海了?”短发少女又问道。

应荀和被蟹粥呛住了,他发出一阵咳嗽,她们是来审问的人吗?他发憷的道:“离开夜总会了。”

“不在那里好。”刚才弹吉他的姑娘叫了起来,她的皮肤白皙得透明。

短发少女不理会应荀和的询问的眼神,又问他:“你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吗?”应荀和尴尬的沉默不语。

“哈,你忘了。”短发少女气鼓鼓的看着应荀和,另外两个也是不高兴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们的名字,应荀和不爽的在心里说道,而且你们也没记住我的名字,不过表面上他明智地选择继续沉默。

“我再说一遍,我叫阿玲。”短发的阿玲抬高了声音,“她是小代,她是阿玉。”

应荀和仔细看看她们,相信自己记住了:阿玲最丰满,短发。小代白皮肤,双眉间有小小的黑痔。阿玉身材最高,长辫子。在仔细打量下,他不得不承认三个女孩子很水灵。

“你的眼睛也太直接了吧。”小代嘟嘟囔囔的说。应荀和收回了目光,低头继续喝粥。

“嘻嘻,你的眼睛很好看。”阿玲说道。的确,应荀和不算小的眼睛有一点忧郁,也有坚强,还带点茫然和无助。

三个女孩子仿佛欺负应荀和的沉默,她们唧唧喳喳的不停讲话,连一直不说话的阿玉也参加了。应荀和很快知道三个女孩子是艺术学校的学生,她们演出是为了挣点学费。

“你们也不在夜总会了吗?”应荀和瞧瞧快空的盘子,大方地点了菜。

“那些臭男人,不要脸。”阿玲骂了一句。应荀和怔了怔,马上明白眼前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对夜总会里寻求刺激的男人是多大的诱惑。

“你说,男人是不是臭男人?”小代问应荀和。应荀和表里如一的点头到让存心等他反对的姑娘感到诧异。

世上有好人吗?应荀和早问过自己,监狱里的老师们对他不错,但他们是好人吗?难道大牢里的人是好人?没有答案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了。

三个女孩显然放弃了晚上的演出,她们讲着话,痛骂男人的无耻。身为男人的应荀和听着附和着,一次次送菜来的老板眼里的可怜越发明显。不过在娇滴滴的声音中应荀和受得苦并不大。最后在她们的命令下他无可奈何地答应送她们回学校,他肉疼的算完了帐叫了出租车。

夜在回来的时候变得深邃,应荀和摸了摸口袋,里面剩下了几十块钱。他开始担心几天后的生活,因为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学会:借钱。

大桥上的灯又被人打碎了几盏,在脚下拉长的影子也显得有气无力。应荀和走到桥下对着江水加入了自己的贡献。他在拉扣大门的时候,一个拎着包的男人从桥上急停的出租车里唔着嘴跑了下来。应荀和厌恶的看着跌跌撞撞的男人在身边呕吐,眼睛不小心盯着男人的皮包。

夜风里有难闻的酸臭和酒味,在空气里还有应荀和“嘭嘭”的心跳。一股冲动来得如此强烈,应荀和没有来得及挣扎就淹没在**的大海里,对杀戮如此的渴望使脚抬起来悄无声响地走到弯腰呕吐的男人身后。

他身上的西装是名牌吧,应荀和象野兽一样站在男人背后。自己身上穿着18块钱从地摊上买的衬衫,难怪来公司的人全知道他不是业务员,难怪女人们只看他的脸,而落在他衣服上的目光带有鄙视。

应荀和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他贴近了男人,随着右手闪电般的卡住男人突起的喉结,左手坚决地搂着男人的腰,这样可以使被攻击人的身体不发生移动。

咽喉里发出清脆的“咯卡”声象裂开的竹子作响,应荀和觉得男人摆动的身体如同杀鸡时鸡的最后挣扎,挣扎会有用吗?他抱着逐渐失去生命的身体,很冷静的发现控制人的生死是令人振奋的事情,难怪永远丧失自由的地龙涛谈及杀手生涯会双颊发红。

生死与夺,这就是权力的象征。应荀和控制着他想尖叫的念头,他把男人轻轻放在了地上。手上沾着男人嘴边的粘稠液体让他很不舒服。

“你真该死呢。”他顺手在男人的西装上擦擦手,摸遍了男人的口袋,摘下他粗粗的项链和手表,拎着包消失在黑暗中。

桥上,出租车里点着烟的司机还在耐心的等待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