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6 章(1 / 1)

烽烟尽处 酒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出现一些失误根本就是在所难免,毕竟谁都不是神仙,无法同过掐手指头來推算敌人的下一步动作,而敌我双方之间在武器装备方面的差距,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我觉得张松龄同志在上次战斗的指挥方面,表现出了一位优秀指挥员的能力。”一中队长老郑的观点,基本上代表了在场所有人,“事后总结时可以检讨战术方面的得失,但临阵之时,哪有功夫给你从容考虑,当时要是换了我在张松龄同志的那个位置上,表现肯定远不如他,弄不好结果就是付出了巨大牺牲,却依旧沒能给老营争取到足够的转移时间,所以,我个人意见,张松龄的同志出任游击队的副大队长,能力方面不存在任何问題。”

“我也这么认为。”早年间因为腿部受伤致残,而转任炊事班长的老党员冯天华也举起手,赞同一中队长老郑的发言,“我私下研究过张松龄同志参与谋划的几次战斗,觉得每次战斗打得都非常高明,至少,比咱们以前在东北军时,跟小鬼子打得那些仗高明。”

“废话,那时候我也不过是个小连长,还是沒打过几次硬仗的二线部队小连长。”红胡子白了冯天华一眼,大声抗议,脸上却沒有表现出任何不快,“他的长处咱们就不总结了,毕竟这次开的不是表彰会,接下來,回归正題,我推荐张松龄同志來做黑石游击队副大队长的候选人,谁有不同意见,请举手反对,并且说明反对的理由。”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笑着摇头,对张松龄出任游击队的副大队长提不出任何反对意见,偶尔个别在心里头觉得张松龄资历浅,威望不足以服众的,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无法拿到台面上开诚布公地谈,所以干脆选择了观望,所以到最后,这个候选人提名竟然是仅有张松龄一票反对而获得了通过,被红胡子端端正正地写在了他面前的小黑板上。

“接下來,请大伙推荐其他候选人,然后咱们进行不记名投票表决。”放下手中的白垩,红胡子主持会议继续进行。

几名骑兵中队的党员提了赵天龙,有几名老战士推荐了一中队长老郑,还有人推荐了一直负责后勤工作的冯天华,大家伙像刚才讨论张松龄的候选人资格一样,举手发言,或者表示同意,或者表示反对,都开诚布公地拿到台面上來讲,被提了反对意见的人,也谦虚地表示接受,既不做任何辩驳,脸上也沒什么羞恼之色。

很快,推荐票数最高的两位候选人就统计了出來,居然分别落在了张松龄和老郑头上,后者也是只有他自己投了反对票,支持率跟张松龄并列第一,倒是赵天龙,因为平素说话做事约略有些傲气,姓子又有那么一点急,居然收到了三张反对票,他为此心里头多少有点儿懊恼,却记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名党员了,强装着笑脸接受了批评。

“好了,现在进入不记名投票阶段。”红胡子不忍看赵天龙装得那么辛苦, 憋着笑宣布开始本次会议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大伙每人到我这里领取一张选票,在选票上面的两个数字下方打勾,选1,是同意张松龄來做副大队长,选2 ,是同意老郑來做副大队长,两个都不同意的话,就什么都不填,选票作废,听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众人齐声回答,除了赵天龙和张松龄两人之外,大伙显然早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來推选出自己信赖得过的领导者,一个个站起來走到红胡子身边,驾轻就熟地拿上一张选票,然后走回原來的位置,相互借着笔在钟意的数字下面打勾。

最后的计票阶段颇为刺激,两位候选人的票数居然交替领先,直到最后一张票出來,才尘埃落定,张松龄以一票之微弱优势,成了黑石游击队最年青的副大队长,而投了最关键一票的人,不用猜,大伙也知道是大队长红胡子。

这一幕,沒有任何炮火轰鸣,却在张松龄脑海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直到很多年后,偶尔想起來,心中依旧有股暖意在慢慢地來回涌动。

“他们选择了我,他们将自己的姓命,和整个游击队的未來,通过这种方式交到了我的手上,而我在那一刻,也终于明白了,我们那一代人,希望建立的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对着满脸困惑的张约翰,垂暮之年的张松龄微笑着讲,已经被岁月磨成暗黄色的眼睛里,依稀带着泪光。

  第一章 誓言 (二 上)

  “本次黑石游击队内部选举,到会者十七人,参加投票者十七人,全部选票为有效票,张松龄同志以一票微弱优势领先于郑觉民同志,当选为。”当红胡子大声确定张松龄被大伙推选为黑石寨副大队长时,整个帐篷内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包括刚刚在选举中落败的老郑,也非常大气地带头以掌声向张松龄表示祝贺,丝毫不以自己的落选为意。

而几个曾经跟张松龄多次同生共死过的弟兄,鼓起掌來分外的卖力,他们都坚信,张松龄甭看年龄小,参加队伍时间短,却更适合接红胡子的班儿,进而带领这支队伍走向胜利的终点,毕竟张松龄到來之后,获取的那些胜利果实大伙都亲口品尝过,而在此之前,游击队虽然也打过很多胜仗,却沒一次像张松龄参与指挥的那样,胜得酣畅淋漓。

“下面,让我们继续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张副大队长给大家讲几句话。”红胡子的手向下轻轻压了压,然后继续大声宣布,。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如雷,每名游击队骨干都把目光投到了张松龄的脸上,眼睛中写满了鼓励与期待。

“我,我”张松龄红着脸向大伙鞠躬,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震撼,同时还有另外数种滋味蜂涌而至,在他的胸腔内纠缠翻滚,让他根本想不起该说些什么才好,正在他晕乎乎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时候,帐篷门口突然传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有股冷风推门而进,“报告大队长,晋绥军独领营的周营长带着两个连的骑兵奔咱们营地來了,据流动岗哨汇报,目前他的队伍距离这边已经不到五里,二十分钟之内肯定能赶到。”

“怎么会是他,,哨兵看清楚了么。”“两个连,怎么会这么多人。”“今晚谁负责值班,怎么他自己沒过來,,。”众骨干们脸上勃然变色,再顾不上听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