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6 章(1 / 1)

烽烟尽处 酒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两个好好算一笔明细账!别耍死狗,否则,老子认识你,手里家伙却未必认识你!”

  说着话,他再度从腰间抽出盒子炮,重重戳上老疤瘌的脑门儿。

  “不耍,不耍!”老疤瘌吓得又是一哆嗦,颤颤巍巍地从地上坐起,“大侄子,大侄子。能不能把枪口抬高些,抬高些。疼,真的很疼!”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把我卖给鬼子的时候,怎么沒想到会有今天!让你养的那些狗滚远些,否则,别怪老子先从你身上先卸几个零件下來!”赵天龙将盒子炮向后缩了半寸,同时厉声命令。

  “不要慌,大伙都不要慌。來得是我的两个远房亲戚,他们沒什么恶意!”老疤瘌奉命朝毡包外大喊,趁着入云龙不留神,却将毡包内“劫匪”的总数报了出去。

  毡包外的那些保镖、徒子徒孙们闻听,立刻精神大振。装模做样退开二十余步,将队形一分,就准备从门口硬向里边闯。堵在门口的张松龄早有准备,左右手两支盒子炮先后开火,“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几条火蛇对着扑过來的人大腿喷射而出,将他们挨个放翻于地。

  腿上中弹的几个倒霉鬼则躺在血泊里來回翻滚,呼痛之声响得震天。其余保镖和学徒见状,吓得立刻趴在了地上。扯开嗓子大声叫骂,却谁也不敢再往前爬上半步。

  赵天龙侧着耳朵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冲老疤瘌轻轻耸肩,“我那兄弟叫张松龄,就是前些日子一枪敲碎了汉奸县长脑壳的那个。你如果不心疼手下的爪牙,尽管让他们继续往里头冲就是!看看他们跑得快,还是我兄弟的子弹快!”

  老疤瘌早就把张松龄给认了出來,却沒想到,这个年青人的枪法,真的如同传说中一般厉害。听着外边的哭喊声和叫骂声,后悔得连肠子都快青了。想了想,先趴在地上冲赵天龙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扯开嗓子再度朝外边喊道,“别过來,都别过來了!今天晚上來的是入云龙。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认栽!”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子。赵天龙虽然已经在乌旗叶特右旗的那达慕大会上宣告金盆洗手,但他以往那些英雄事迹,却在方圆几百里内几乎传得家喻户晓。众保镖和学徒们原本就已经魂飞胆丧,此刻听到老疤瘌的命令,纷纷就坡下驴。先丢下手里的枪支和刀子,然后跪在地上哭喊求饶:“龙爷大名,我等都听说过。今天不敢求龙爷手下留情,只求龙爷在杀了疤瘌叔之前,把我们这些沒用的废物先都结果了吧!”

  “龙爷,疤瘌叔这辈子活人无数,您可不能杀他啊!”

  “龙爷,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有名的大侠,可不能听了别人几句谗言,就乱杀无辜啊!“

  “龙爷,这肯定是一场误会,误会!”

  “………”

  “放屁!”听外边的人越说越不像话,赵天龙忍不住再度破口大骂,“误会?老子才沒功夫跟他发生误会!老子今天是专程上门來讨债的!老流氓,你自己说,你拿老子的行踪从小鬼子手里换了多少钱?!”

  “我,我沒有!真的不是我干的!”老疤瘌大声喊冤,底气却显得非常不足。

  毡包外边的人听了,则是将信将疑。长期跟老疤瘌相处,他们都知道此人品行上未必靠得住。然而老疤瘌平素在钱财方面待他们都不薄,他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此人被入云龙活活折磨死。又纷纷磕了几个头,七嘴八舌地求肯,“龙爷,疤瘌叔说不定另有苦衷。”“龙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疤瘌叔一次机会,他必然痛改前非!”“龙爷,您老就高抬贵手,放…..”

  随着啪啪两记耳光,众人求饶声被拦腰切断。挨了打的老疤瘌鼻孔喷血,一边哭,一边大声忏悔,“啊呀,别打,我说,我说,出卖你的人不是我,是乌恩那小王八蛋。我不该念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包庇他!”

  “师父,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正在血泊中抱着大腿打滚的乌恩听见,也立刻哭泣着将罪责往自己头上扛。其他人将乌恩的忏悔看在眼里,心中本能地就相信了老疤瘌的话。再度跪在地上,纷纷向赵天龙磕头,“龙爷,龙爷,乌恩这白眼狼已经招认了,您就放了疤瘌叔吧!”

  “是啊,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杀了乌恩,然后再让疤瘌叔当众向您磕头认错,还不行么?!”

  “呸,你们这群睁眼儿瞎!”入云龙冲着门外啐了一口,大声驳斥,“沒有老东西的授意,乌恩敢出卖我么?”

  “的确不关师父的事情!”小乌恩倒是忠心,要紧了牙关死扛。

  “听到了,你听到了!龙哥,我承认我教徒不严,我愿意替徒弟向你赔,哎呀,哎呀,疼!哎呀!”

  “去你***,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赵天龙懒得多跟他废话,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老疤瘌疼得满地打滚,再也不敢撒谎,哭泣着招认道:“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是我黑心,是我贪财。我不该贪图阎福泉的金条,把你正在打日本人车队主意的事情派乌恩通知给了他!我认罪,我愿意花钱赎罪。求你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回,放过我这一回吧!”

  “你还有脸提我师父!”赵天龙心头火起,又狠狠踹了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的老疤瘌两脚,“你沒资格提他老人家!今天这笔帐是咱们两个之间的,你也别想扯上其他人。老子的命你从阎福泉手里换了多少钱,就给老子乘十倍吐出來。少一块现大洋,老子就赏你一颗枪子儿!”

  “我,我给,我给!”闻听入云龙肯让自己花钱赎罪,老疤瘌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來,迫不及待地答应。

  赵天龙则迅速将头转向门外,冲着老疤瘌的那些保镖和徒子徒孙们大喊,“外边的人听好了,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是老子跟疤瘌大夫的私事,不牵扯你们当中任何人,也与老子现在跟着谁干沒有一毛钱关系!”

  门外的保镖和学徒们早就将老疤瘌的招供听了个清清楚楚,自觉无颜对人,纷纷转过身向远处避让。老疤瘌此刻也彻底认了怂,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哆哆嗦嗦从枕头边上拿了钥匙开了箱子上的锁,“我的钱,都在里边了,你随便拿。”

  “我只拿你出卖我的价钱十倍!”入云龙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这,这…….”老疤瘌连哭都哭不出來了,将整个箱子推给入云龙,抽泣着地求肯,“就,就这些了!真的就这些了。当初阎福泉给了我两根,不,是四根金条。我都花在了女人肚皮上。这里头有一百七十块大洋,求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筹给你……”

  “不行!”赵天龙断然拒绝,“我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