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心中更是震惊,这不是自家的护院秦豹吗?怎么会落在了燕王手中,看其一个个被缚的样子也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秦豹见到家主口中不敢出言眼神之中却有哀求之意,可此时的刘致哪里敢与他相望,此情此景看个详细秦豹的一颗心更是沉了下去!
见到方才气势十足的三人及家主如此举动,现在无人不知刘毅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众人簇拥着进入大堂之中,刘毅自然居中而坐,其余所有随行之人包括刘致在内都是肃手而立不敢出半点言语,刘平与那八个黑衣人则被押着跪倒在了院门外的青石地板之上!倘若见到秦豹等人只能让刘致心中疑惑的话,刘平便立刻明白了今日这些人为何前来府上了,秦豹众人的身手的确不差,在这晋县之中可说数一数二,但与方才三人相比便不值一提了,掳劫冯倩一事定是败露!不光如此,此事还是败露在连父亲都极为敬畏的自家长辈眼中,想到自己可能要遭受的惩罚,刘平全身发软倒了下去,却被暗一立刻扶起!
显然今日的震撼还没有到此为止,那居中而坐之人略略侧身,右手挡在面前,待他再度回转之后面貌已经与方才截然不同,这样的变化已经足够让观者震惊了,他们哪里知道王欣然亲手所造面具的巧妙?此人仪表堂堂不怒自威,双目更是神光湛然,刘平忽然觉得这个样貌竟是十分的熟悉,似乎经常能够得见一般,稍加思索却是心中剧震,面上神色更是大变,自己在父亲房中是曾经见过眼前之人的画像的,只是画中之人已是威势十足但比之亲眼得见还是难尽其意,不正是他们上党刘家一族的族长?也就是燕王刘毅!
“晋县刘致刘平章,参见燕王!”刘毅此举便是不在隐瞒身份,刘致心中哪里还有半点怀疑,带着颤抖的语音首先跪了下去,刘府众人随即便是跪倒一片,其面上多是畏惧之色却也隐隐带有一丝兴奋,怕的是自己方才差点向燕王出手,那可是死罪!而能亲眼得见燕王的风采对他们而言又是极为幸运的,心情可谓极之复杂!
听见刘致口中出声,堂外所跪的八个黑衣人尽数软瘫在地,刘平亦是一般,他们再也未曾想到此事竟然会落在燕王之手!
第七百七十九章 杀鸡儆猴
方才刘六管亥等人上前之时刘毅一直是在后方详细观察的,他之所以未立刻亮出身份便想看看族中这个旁支在晋县之地是否有嚣张跋扈之举,依眼前所见其虽是家大业大也并未太过,以貌取人亦是此时之常情不必过于苛责,其后的那番冲突除了刘平的纨绔之气外也多是由刘六先行出手而起,打到门上还不敢反抗也太过奇怪了!因此对于刘府众人的举动刘毅未在心中深责,刘六的出手亦是势所必为。
“起来吧,今日孤亲来此间是有一事相问,刘致你且坐下说话。”见众人跪了一地面上俱有畏惧之色刘毅面容稍缓言道,他此来只是为了冯家之事要给百姓一个交代,至于府门之前的纷争自然不会加以计较,所谓不知者不罪,眼前的这些人也不值得自己与他们计较!
“燕王架前,岂能有草民的坐处,在公在私,刘致都当肃立闻教才是。”想到关于刘毅的众多传言,再见秦豹等八个黑衣人与刘平的模样,刘致心中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定是这不肖子又做了什么不当之事却正好撞在了燕王眼前!但见刘毅面色有所和缓,出言亦非太过严厉心神略略安定少许,眼前虽是赐坐可他哪里敢坐在燕王面前!
论身份燕王高高在上自己不过是个白身,只是借着族中之势有些身家罢了,相差何以以千里计?说起辈分刘毅更是自己的叔父,如今刘六刘七等人尚且站立,他又岂能安坐?当下恭敬之极的言道,言罢垂手低头站在一旁,刘府众人亦是随之起身却不敢出半点声响。
“刘六,将这刘平所作所为尽数告知。”刘毅闻言微微颔首便也不再坚持,他之所以给刘致赐坐也不过表同族之意罢了,见他如此自然作罢,当即便让刘六将昨夜之事尽数告知,目光亦细查刘致神情,方才观他的表现似乎并不知此中详细,倘若当真如此,此人最多便是教子不严之过,可若他明明知晓却不阻止那便是父子二人同流合污了,二者处置的方法自然不同,刘毅相信其真假逃不过自己双眼!
刘六闻言便将昨日之事向刘致诉说清楚,为了表明查有实据还特地将那八名黑衣人押上过堂!本来今日听说擒了自己的一众人等要来晋县刘府理论,秦豹心中还是存了一份侥幸之心的,刘家在此处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处理得当的话就是县府也难以追究,谁知到后才知擒拿自己之人竟是燕王手下,难怪他们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可在燕王身边护卫之人那身手定是千里挑一,岂是寻常护院能够抗衡?又听此时刘六问起此事,八人都是言之详尽不敢再有半点隐瞒!
其实论起此事他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昨夜燕王便就在那村屋之中,而自己等人打探的行为与行刺何异?凭那些神出鬼没之人的身手真要杀他们也不会让其活到今天,恐怕亦是轻而易举之事,如今看来燕王只是想要追查此事,一众就算收到惩罚想必性命亦是无碍了。
他们八人尚能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经过说出,而刘平被带上来之时却是浑身打颤,双唇抖动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要知道燕王就在那处山村之中的给他个天做胆子他也不敢如此为之,这可不是简单的以下犯上了,燕王的威严岂是他们可以冒犯的,以此就足以治他死罪,而在传言之中刘毅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是杀伐决断!不过他就算不言,凭八人之辞与他那副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燕王,此事皆因草民教子无方,未料到这逆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如今已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如何处置但凭燕王决断,只是、只是族侄这一脉仅靠此逆子传递香火,还望燕王恕之死罪!”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观刘平之言行刘致心中已如明镜一般,定是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