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7 章(1 / 1)

纯阳剑尊 一任往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无回头之路,唯有死命与凌冲阳神纠缠,凌冲在太玄派中地位越高,郭纯阳便越不敢轻易动他,至不济还能苟活些时日。

不提五蛊神君一边喝骂,一边努力闯过佛光封锁,尽快炼化凌冲阳神。普济神僧施法已毕,向惟庸点头道:“幸不辱命,这一番足可保凌冲数日之内无恙。”

惟庸喝道:“多谢!”不及多言,伸手将凌冲抓住,化为一道剑光,惊鸿电掣一般闪了一闪,已自无踪!普济神僧摇了摇头,低低诵了一声佛号,亦自起身回转楞伽寺。

至此雍州之战告一段落,左怀仁弑君篡位,反倒得了一分人道气运,登基称帝。麾下有天尸教、天欲教两大魔门辅佐,有星宿魔宗说项,至少大劫降临之前凡间再无纷争。

左怀仁亦是雄才大略之辈,当下整顿兵马,派人四处搜罗流民复垦,稳固自家江山。魔教中人杀人放火个个拿手,论及民生却瞠目以对,好在左怀仁还要靠其等对抗玄门高手,每日美酒美人的伺候,魔教中人倒也乐得享受供奉。

数日之后,太玄峰上,一道剑光凭空闪现,一敛之下,现出惟庸之身,面色铁青,饶是他纯阳修为,数日之间连跨数十万里,回归总坛,亦有些脱力,大袖一拂,已入了掌教大殿。

郭纯阳正在云床高坐,也不废话,伸手一指,一道细微之极的真气探入凌冲体内,隔了半晌,面色越来越是难看。

惟庸道:“师弟,如何了?”郭纯阳道:“师兄自家看看。”惟庸数日赶路,来不及探查凌冲伤势,闻言将灵识探入真界,只见无边星穹之下,凌冲的阳神直挺挺悬于虚空,身上佛光已然稀薄之极,随时可能湮灭。

五蛊神君元神化为一幢碧烟,死死盖在阳神之上,寻暇抵隙,时刻要侵入其中。惟庸看罢,忽然咦了一声,但见凌冲阳神眉间生出一点死意之气,却有两道光华自其中生发而出,转眼间遍布阳神,那两道光华十分邪意鬼魅,竟连晦明童子所化黑白生死气也抵挡不住,被生生挡了出来。

惟庸倒吸一口凉气,脱口叫道:“劫数?”两道光华一光一暗,光者极亮,若佛光普照,普渡世间,亮到了极处,似能吸纳无穷事物,连凌冲一半的阳神也瞧之不见。那暗者极暗,如若深渊,又如太古凶兽张口,口中有无量虚空。

如此一光一暗之间,恰将凌冲阳神一分为二,犹如极昼与极夜,阴阳两分,泾渭分明。此象分明是天劫降临,不过不知为何这般诡异,有光暗化生之象。

光暗之意一生,连晦明童子都存身不住,一幢碧烟中却现出五蛊神君慌乱之极的面容,碧烟竭力想要从凌冲阳神中逃离,无奈先前已然炼化了不少凌冲的念头,已然不可分割。

劫数之道,乃冥冥中一股天人感应之力,来不知其所来,去不知其所去,任你道行通天,劫数临头,也唯有老老实实一步步去渡,无有取巧之法。

五蛊神君元神与凌冲阳神相连,已是你死我活之境,因此凌冲的劫数一来,捎带将他也卷了进去。五蛊大骂不已,虎落平阳,身上一干宝贝折损殆尽,连多年祭炼的蛊祖之身也没了,制胜两半元神,这一半还给搭上了天劫,躲又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洞虚真界中,现出千古未曾一见的奇景,一道元神之上,分为光暗两重,又有一道碧烟曲直不定,四股力量相互绞杀抗衡,没个休止。

惟庸看罢,灵识退出,皱眉道:“想不到凌冲还有这般运道,连劫数也挑准了时机!”郭纯阳道:“天劫之道,本就是批亢捣虚,不留余地,也是他命该如此罢了。”

原来那光暗之气正是凌冲的劫数到了,且这一回更是凌厉,竟是两道天劫联袂而至,以惟庸的见识也给惊吓的不轻。

郭纯阳自云床起身,皱眉沉吟,负手在殿上走了几圈。惟庸从未见过这位师弟有这般皱眉之时,只能默然不语。

郭纯阳走了一柱香的功夫,重又落座云床,惟庸道:“有何良策么?”郭纯阳道:“天劫之力,唯有靠他自家渡过,你我插手不得。”

章九七零 生机

惟庸也大皱眉头,道“难道就眼睁睁瞧着?这般下去,怕是下场堪忧!”郭纯阳道“生生死死,皆有命数。师兄急也无用,平白乱了道心。为今之计,你我联手,先将五蛊神君的元神打灭!”

惟庸道“五蛊已与凌冲合为一体,一损俱损,如之奈何?”郭纯阳阴阴一笑“想来五蛊也不知我郭某人的手段,他敢暗算我的弟子,就让他尝尝形神俱灭的滋味罢!”

惟庸不知郭纯阳有何手段能保凌冲阳神无损,又能将五蛊神君元神灭杀,也不细问,这位掌教师弟非但精擅先天神算,每每更有出人意料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只道“就算打灭了五蛊,以凌冲元气大伤之身,能安然度过劫数么?”

郭纯阳道“此一关是他命中注定,过得去海阔天空,过不去身死道消,只有靠他自己。”言下之意,竟是不会出手相助。

惟庸素知郭纯阳之能,既然如此说,必有妥善的法子解决,不再多言,说道“想不到陈建德竟是当年文帝的后人,星宿魔宗又鼎力辅佐,司徒化前来说项,定下三分人道气运之事。”

郭纯阳道“人道气运是个好东西,谁人得之,便能安然度过四九重劫,这般厮杀下去,只会耗费玄魔两道元气,也确该停战罢手了。”

惟庸道“就怕人心浮动,就算星宿魔宗出面,也仅能维持几日的平静。当初清虚道宗主持金榜签押,何等场面,不也说废便废,全无章法?”

郭纯阳冷夏“清虚道宗,小人耳!不过凌冲太清传人的身份泄露,其等必会想尽法子将他扼杀,这段时日呆在山上,倒也不失为躲祸的好法子。”

惟庸道“紫宗已然位极人臣,新帝年幼,朝野内外已有流言说他把持朝政,必然篡位,日后又是一个左怀仁。”

郭纯阳笑道“倒也辛苦紫宗了,顶着千古骂名,为师门分润些气运。师兄你转告他,若是真想坐坐那张龙椅,大可将那小皇帝拉下来,我做师叔的绝不阻拦。”

惟庸苦笑道“靖王与左怀仁篡位倒也罢了,若是紫宗自立为帝,其余玄门六派还不齐齐声讨我们?万万不可!”

郭纯阳笑道“罢了,那也随他!”凝望凌冲不语。惟庸振衣而起,道“将你的宝贝徒弟护送回来,我也算回缴法旨,师弟你自家看顾他罢!”化为一道金光而去。

等惟庸走后,郭纯阳忽然一笑,屈指在凌冲丹田上一弹,说道“小东西,还不出来!”一个白胖娃娃自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