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问道：“就算是顾虑被检查人员存在划伤咬伤的可能性，但也没必要把衣服脱光吧？”也难怪牧涵会拒绝。

欧阳文笑容加深了些，说：“小涩涩，这是规矩。”

裴涩琪盯着他深茶色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带着疏离的说道：“我知道了。”

“小涩涩，别生我气啊~这规矩可是奥顿基地的拥有者司徒德胜定下来的，谁不遵守，谁就要倒霉的。”欧阳文并不是不想帮他们，而是自己的能力有限。

“我说，我知道了。”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摆在窗边的拖鞋，问：“做检查的地方在哪。”

“我带你去。”欧阳文作势起身，却被裴涩琪单手压了下去：“不用，你只要告诉我在哪里就可以了。别坏了规矩，欧阳医生。”

“哎呀~小涩涩傲娇也好可爱哟~果然童言最赞！”欧阳文双手捧心，陶醉状。

一拳打在他后脑勺上，“别给我说笑，我认真的。”

“这么严肃啊？”欧阳文收起了笑，突然严肃起来的他看起来有些阴沉可怕：“奥顿基地不是你们可以进去的地方，光是你以前拒接司徒德胜的单不说，你身边这兽耳男，想通过检查是不可能的。”

“没人会拒绝优秀的战斗人员。”裴涩琪不为所动：“司徒先生不会因为我的拒绝而拒绝我，更不会因为牧涵的外在而拒绝他。”

裴涩琪没有想到奥顿基地竟然是司徒德胜的组建起来的地盘，她之所以会拒接他的单，是因为那时候恰好是特殊时期，她的心态没有调整过来，实在没办法接任何生意。可是，却被爱子心切的司徒先生误会，以为她心高气傲，看不起他们商人，所以才会拒绝。

其实，能不能加入奥顿基地，真的不好说。

“小涩涩，不要太高估了自己。你在我们这行，成绩确实非常出色，出色到国家第一入殓师都对你赞美有加，可是……你的优秀，仅仅只在业界，明白吗？”欧阳文用手画了个圈，说：“原来的世界很大，可是，现在这个病态的世界更大！”

“它不需要和平，不需要仁慈，它需要鲜血，需要杀戮！它需要一个充满能力的强者上位，领导被筛选出来的优秀人员开辟新的天地！而你，心存仁慈的你是不可能在这个世界获得什么成就的。所以，你不如去其他的小基地，混一混日子好了，敛去锋芒，学会依附男人，取悦男人。”

“欧阳先生是被末世吓到了吗？所以思想已经被击退到了远古世纪？”一直安静聆听的牧涵笑里藏刀，反击道：“作为奥顿基地上千名医师一员的欧阳医生似乎并没有这个资格去挑衅一个可以单独击杀三只变异体以及头目级丧尸的人。或许，作为旁观者的我可以把这样的挑衅理解成为弱者的嫉妒？”

欧阳文眉头一皱，正准备开口，就再次被笑容彬彬的牧涵用话堵了嘴。

“其实，很多事情是需要天赋的。入殓师是非常值得尊敬的职业，也是离死亡最近的职业。欧阳先生恐怕只是挂牌的吧？啊，不好意思，我太武断了。欧阳先生可能连资格证都没有拿到吧？毕竟现在已经末世了，想办也办不成。琪琪以前跟我说过，曾经有位分派过来实习生在看到因为车祸死掉而需要做一些修补的尸体时，直接吐到昏迷，反而被送去医院打点滴呢？”

“连入殓师的资格证都没有拿到的你，不知道这医生执照是不是用钱买的呢？嗯……”牧涵稍蘧樫稍外头，耳朵一抖，继续温和的吐着毒刺：“真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我又给忘记了。现在已经末世，所以这医生，或许只需要点常识就能当上了吧？武力值为零的欧阳先生在奥顿基地生活得会不会很艰苦？”

面色涨红的欧阳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旁站着的林奈儿和李志强都觉得很尴尬，他们似乎目击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啊，你醒了啊？”古睦低沉带着点生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提着保温壶。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空碗，眼色一暗，随后他看到了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欧阳文，问：“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裴涩琪揪着牧涵的衣袖，对古睦问道：“体检的地方在哪，你带我们去。”

古睦没有异议的点点头，把保温壶递给她，说：“给你的。”

“谢谢。”

人跟着古睦走了，守在门口的唐毅也有眼力的跟了上去，路过门口的时候，还冷了一眼从古睦出现后就呆滞了的欧阳文。林奈儿和李志强尴尬的笑了笑，相继离开。

欧阳文握紧了拳头，裴涩琪，是怎么认识古睦的？

——

“欧阳文得罪你们了？”

走在前面的古睦直视前方，很随意的问话也能被他说出一番目的来。

“他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吗？”各大势力都有人分别管理某些区域，恩赐也有这样的制度，但不强制。

“不在。”

“那你问什么。”裴涩琪盯着他的后背，说：“看不出来你是一环的人。”

奥顿基地分三环，一环为主力，三环有几个实力强大的人自愿坐阵，普通丧尸构不成威胁。二环商人权贵比较多，同样有厉害的人保护，欧阳德胜养着这些人估计是想世界恢复原来的样子后，从他们那得到好处。

“欧阳德胜是我干爹，从他儿子死后，他找到了我。”古睦停在房门前，说：“到了。你们进去吧，很抱歉我不能动用特权，同时也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这一点，这样做也只是为了里面的人的安全。”

点头表示明白，拧转门把，走了进去。

“没想到他是他的老爹。”裴涩琪食指抵着下巴，手肘轻碰了下身旁的牧涵，说：“进了这里，就不能回恩赐了。”至少，短时间内回不去。可是，她……

“别动我的东西！”带着愤怒的怒斥从里间传来，“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明明是愤怒的，可，却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撒娇。

“我是检查人员，你得罪了我，知道后果的哦？”猥琐的声音跟着响起，“这么细皮嫩肉的，让我上一回，我就让你通过，并且把这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你！”

“怎样？考虑好了没？”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原本类似撒娇的怒斥变成了让人胆寒的阴柔：“我让你把东西放下，现在，立刻，马上。”

“哟？小美人还会变脸……呃！”

“为什么世界上总有人这么不听话？不遵守游戏规则？舅舅是这样，你这个垃圾也是这样……只有琪琪姐才是最好的，你不让我进去找琪琪姐，真是，不可原谅！”

“放、咳、放手……”

“你命令我？你是在命令我吗？这个世界，我只听琪琪姐的话，其他人，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

“乔小受？”推开离间门的裴涩琪终于看到了那个人，阴沉的乔小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