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草包啊!还知道演戏。
而三夫人的演技就更高杆了,她此时居然是一脸的好奇模样,在好奇中又带着隐隐的忧虑,似乎为风府的名声担心一般,却又摆出一副好奇心很重的样子,目光从大房的夫妻身上,移到二夫人身上,再从二夫人身上,再移到凌小小身上,再到六房的夫妻身上,还好,她挺知道分寸的,没移到风扬和两个年幼的小叔子身上。
凌小小看到这里,不由得替三夫人叹口气了:三夫人绝对是个人才,嫁给三爷这样的废物,实在是可惜了,若是嫁了一个上进的,只怕这辈子也能过得红红火火,以三夫人的手段,什么样的生活会过得不好?
凌小小这里为三夫人可惜,而风老侯爷哪里却为自个儿的三子心疼,他可怜的儿子,只怕这一次,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都是三房的这个贱货,拖累了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风老侯爷倒是对自个儿的心肝姨娘有些抱怨,当初他原本不乐意娶三房的进门,可是禁不住卫姨娘的磨蹭,这才同意的。
现在他后悔了,后悔的不得了,肠子都断了几节子了,可是他有啥法子,木已成舟,就是他想为自个儿的儿子开脱也不行啊!
这时候风老侯爷恨死自己了,早知道,就不该听得卫姨娘的话,就不该给他取个这么厉害了媳妇,这个三房的,实在是太有本事了,所以他的儿子才根本就管不住这么一个厉害的媳妇,反而被管的缩手缩脚的,到现在也一事无成,整个儿三房的,只怕到了今天,都要被这个贱妇所牵累了。
风老侯爷有些头疼,真的头疼,家里闹出这般的事情,实在是他所料未及,原本以为三夫人也就是个胆大的,可是这胆子也真的太大了,他有心处置,可是三房与太夫人的关系亲厚,日后太夫人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阵大闹,若是不处理了,这也事情也说不过去,也无法对众人交代。
而风老侯爷又想到他的心尖尖卫姨娘,若是今儿个他处理的不好,只怕她又要闹起来了,说不得,三两个月不让他进门也是有的,或许这个儿子怕老婆,也是传了他的性子:男人啊,这辈子不管多有本事,都会有那么一个女人,是你碰不得,惹不得,舍不得的,心肝宝贝的疼着,而这卫姨娘,还真的就是风老侯爷舍不得,惹不得,碰不得那个女人。
一时间,一向运筹帷幄的风老侯爷也不禁的感到棘手起来。
风老侯爷又瞧了一眼,面色深沉,不露声色的风扬,再瞧瞧三房的两个孩子,忍不住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冤孽啊!
风老侯爷对着风扬开口:“你将今儿个这事情好好的说一遍。”
风扬点头,冷着一张脸:“最近这些日子,我奉命追查一些事情,谁知道居然查到有人胆大包天,打着我们风府的旗子放印子钱,原本我是不信的,我们风府皇亲贵胄,何等的身份,怎么会稀罕赚那等子昧着良心的钱,可是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头头是道,我也就不敢大意,回了父亲。这不,父亲也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请大家过来,商谈商谈。”
风扬目光淡淡地环视了众人一遍:“这事是谁做的,现在站出来,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还好说话,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帮着解决,若是真的不是咱们府里的人做的,我就直接回了上去,到时候,会是什么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风扬的身份,大家都清楚的很,他回上去,那就是到了皇帝那里,到时候,会落得什么下场,还真的没人能说得准。
众人此时都小心的屏住呼吸,都等着事态的发展,大家都是家里的人,相处了这么些年,谁是什么性子,心里有有些明白,风扬能说出这番话,就表示这风府里是真的有人放印子钱,否则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行事,只是此人是谁呢?众人的心里都开始猜测起来。
不过,再怎么猜测,也只敢在心里千头万绪的想着,却没人面上敢流露出一份来,人人都装成泥塑木雕,只是等着一个结果。
凌小小一直暗下里打量三房夫妻的表现,心里对三夫人的惋惜之情更是深了,这位到现在脸上居然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似乎此事根本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脸上还带着点愤恨的表情,好似也很痛恨那个敢放印子钱的人一样。
凌小小要是不知道三夫人的底细,只怕也要被这般绝佳的演技给骗过去了,谁又能想到她就是那个丧尽天良,逼的无数人家破人亡的主谋。
而三爷脸上,却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平静的微笑,即使此刻笑着,可是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三爷这微笑间的勉强和那丝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阴霾……
凌小小原本还猜测着三爷会不会知晓三夫人放印子钱的事情,现在,不用说了,三爷定然知晓,而且必然还很支持。
这夫妻两个,果然是穷疯了,什么昧着良心的钱都敢伸手。
风扬等了半响,发现无人站出来,就转身看着风老侯爷,无声地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风老侯爷看了风扬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将那人带上来吧!”原本,他还想着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这三房的,实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就是有心想帮衬一把,也帮衬不上啊!
风扬并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只是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将人给带上来。”
随着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屋子里的气氛,陡然之间变得紧绷起来,空气在这一刻都变得稀薄起来,众人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那股子紧绷感,让众人感觉到屋子里到处都有零星的火花在跳跃,似乎只要轻轻的一个摩擦,或许这间屋子顷刻间就能烧了起来。
等到张奎被带了过来,三夫人脸上的无辜表情就有些装不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奎居然落到了四房的手里,也难怪今儿个四房敢发作她了。
只是三夫人到底不是常人,即使心里颤了又颤,却还极力维护脸上那种好奇,探究的表情:她在赌,赌张奎对她的忠心,只要张奎不招认出来,今儿个这局,就不是死局。
而三爷,见到张奎上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完全的灰败了下来,甚至他身下的椅子开始咯吱,咯吱的作响,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那咯吱,咯吱恼人的声音,将目光盯向了三爷,瞧着他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时的往下流,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