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错的人自然就应该赶快的认错,于是风大侯爷,立时就耷拉着脑袋,语气诚恳的倒:“小小……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嫌弃你了!”
“你果然嫌弃我!呜呜……”谁知道不认错还好,一认错,凌小小的哽咽声就更大了。
风扬慌了手脚:“我没嫌弃……没嫌弃……要嫌弃……也是你……嫌弃我……我又笨……又不会说话……总是惹你伤心……我是头笨猪……”
“你真觉得自己笨猪吗?”却见凌小小的头颅一点一点的从风扬的胸膛抬起来,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厚,风扬恍然大悟,这个坏丫头是故意吓唬他的,是有意捉弄他的,故意让他着急,便伸手轻轻的点了点凌小小的鼻尖:“你个坏东西,存心让我急,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知道,凌小小下巴微头,张开嘴巴,居然咬住他的食指,轻轻的添了几下,那动作带着几分挑逗的味道,见风扬呼吸一紧,她就垂下脑袋坏笑了几声,然后又松开他的手指,偎进他的怀里,低声道:“疯子,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回来了,我觉得这心都宽敞起来了,很踏实,很放心,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风扬急促的呼吸,陡然间平静的下来,随即就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又酸又痛,咳不出来,咽不下去,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盯着凌小小,又是心疼,又是骄傲:小小这些日子的压力很大吧!
他伸出手,抚摸了她的脸颊,虽然白玉般秀丽,可是还是隐约有些红肿的痕迹,他此时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份愤怒,终于压抑不住了,紧紧地搂住凌小小,良久之后,才轻声的说道:“小小,我回来了,日后再不会让人伤你一份,谁都不行,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好,护着你,守着你!”
凌小小抬起脑袋,微笑着看着风扬,灯光中,他们在彼此的眼中都找到自己,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凌小小看着他眼中的阴霾,就知道老夫人打她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了,她环抱着风扬,柔声的说道:“对不起,风扬,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老夫人做的再不对,再有什么不是,但她也是风扬的生身母亲,这一点凌小小异常清楚。
男人就算真的知道自己的母亲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或许会生气,也会恼火,但是绝对不会是真的从心中怨恨自己的血亲,除非她犯下无法弥补的错——逼死了他的妻子。
她不过是被打了两个巴掌,这事情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在天朝婆母教训媳妇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凌小小也一直认为,风扬不是那种会为了妻子,而舍弃血亲的人,她也不喜欢那种为了妻子而不顾血亲的人,那种人根本不是女子的良配,因为今儿个,他能轻易的舍弃养育他的亲人,日后自然也可以舍弃妻子?
就像那个在网络上被疯传的问题:妻子和母亲落水之后,你会先救谁?
妻子和母亲,孰轻孰重,这种难解的题,千古以来都是女子心头盘桓的问题,顾家孝顺的好男人也会好男人的坏处,在面对母亲的问题上,时常会委屈到妻子,可是这样的男人却是天下女子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即使委屈,也值得。
男人常常不是单独的存在,他也有家,也会有亲人,他的爱有很多种,他爱他的兄弟手足,他爱养他育他的母亲,他爱教他宠他的父亲,他也爱他放在心头的妻子,这些爱,很多时候都是无法比的,也是真的比不出一个高下来的。
聪明的女子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也不会去逼着男人选择,更加的不能让男人去恨自己的亲人,因为这样的事情,不仅男人如此,女子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男人一向大度,从来没有在丈夫和丈母娘之间逼着女子选一个。
若是当有一天,男人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他和丈母娘落水,你会先救谁?这时候,女人又该怎么回答?
亲情和爱情,在很多时候,都是同等重要,无法选择的,所以不能为了爱情,就去践踏亲情,更不能让自己的丈夫心里恨上自己的亲情。
凌小小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她瞧见风扬眼底的恼意的时候,她才对风扬这般说话:她可以恨,可以怪老夫人,但是风扬不能。
风扬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小,你疼吗?”说着,又怜惜的吻了吻小小的鬓角:“是我无用,说过要让你快乐的生活,却一再置你与危险之中,一再的让你受委屈,还让你挨我母亲……”
凌小小轻轻伸出青葱玉指,捂住风扬的嘴,打断他的话:“傻瓜,这怎么能怪你,我清楚的,她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打我两下,不算什么大事,何况,她手下留情了,并没有真的伤了我!”
留情与否?不过是安慰风扬的言辞,这是天下做儿女的悲哀,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风扬身为老夫人的儿子,是他的悲哀,而凌小小则是幸运的没有。
风扬当时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真的对老夫人冷透了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居然打怀孕的凌小小:至于老夫人是先打后知道,还是先知道后打,这对风扬来说,有什么关系,他在意的是打,他的母亲趁他出征的时候,居然打他的妻子,这让他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风扬看着现在笑得平和的凌小小,真的没有想到凌小小挨了两个大耳光子,还会反过来安慰他,他以为凌小小看到他会哭泣的,毕竟他的母亲实在是过分了,凌小小刚刚是哭了,可是却是假哭,哄他玩的。
凌小小什么都不说,半点也不觉得自己委屈,就是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时时刻刻将他放在心上,反而忘了自己,半点也不将自己的委屈放在心上,就是因为如此,风扬的心才更加的痛。
“对不起,小小,是我走的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是母亲不对,她实在不该动手打你……”想到老夫人的行为,风扬就从心里生出一阵子的无力感,他的母亲怎么就……
凌小小伸长脖子,将自己的唇印在风扬的唇上:“疯子,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很明白!”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是你的母亲,你又能怎么样?”
顿了顿,她又轻声地道:“只是,疯子,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难处,有些事,我必须要做!”
她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老夫人,让她以后做事想着点,顾着点,所以凌小小直言不讳的将自己的意思告诉风扬,她虽然一直晾着老夫人,但是也不想给风扬就此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