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罗氏的族长和宗老们都生出了轻视之心。
其实也真的怪不得罗氏的族长和宗老们,他们比看热闹的众人还不待见罗老夫人,因为他们比罗海天更早的知道,凌啸要封侯了,这可是天大的脸面,以凌啸对凌小小的宠爱,只怕罗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而且他们可是听说了,凌啸这次打算为凌小小求个恩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谁都知道,以凌啸在皇帝面前的面子,怕是求个一品诰命都不会太难。
这样的一个宝贝疙瘩,罗氏的人自然不希望凌小小离开了,更何况真的让凌小小离开,就是和凌啸结下仇怨,日后罗氏子弟的仕途就危险了:凌大公子往日行事是个大方得体,公正无私的,但只要涉及到凌小小,对不起了您,千万别指望能有一丝一毫的理智。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逆鳞,凌小小就是凌啸的逆鳞,这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罗老夫人瞧着凌小小当她的话是放屁,气得伸手就打过去:“真是反了天了。”
她的手刚刚伸直,就被一颗石子打的退了回去,而凌小小趁此机会也脱离了她的范围,凌小小面色沉了下去:“老夫人,忍无可忍之下,我凌小小也就不要忍了,到时候丢脸的就不是我凌小小了。”
“丫头们,我们走!”转身,招呼身后的丫头婆子。
“是,小姐。”凌小小房里的丫头婆子,声音是响彻天边。
凌小小挺着背,昂首挺胸,士气高昂,向罗家的大门走去,她对今儿个行事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自然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踏实,而她的身后除了自个儿的丫头婆子,还有看热闹的众人,那叫一个气派。
罗老夫人气的跳脚:“你们耳朵聋了不成,给我拦下她,拦不住就给打断她的腿。”
而这时候,罗氏的族长和宗老们不敢再装作木雕了:“不可!万万不可!”
可是气急的罗老夫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儿个若是拦不下她,你们就等着发卖吧,都去那肮脏地。”
这么一说,罗府的下人们都动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想和夫人动手,但是夫人今儿个意思很明显,这罗府,夫人是不会再留下来了,他们以后的生死都会掌握在老夫人的手里,还是先保下自己再说,谁愿意去那肮脏之地,他们可都是好人家的儿女。
罗府的下人想清楚之后,都愁眉苦脸的上前,心里却将罗老夫人恨的牙痒,竟然这般对他们,他们可都是对罗家忠心耿耿啊,这些年在罗家做牛做马,到最后竟然得到主子的这么一句话,实在是寒心啊!
对罗老夫人寒了心的下人,只是站在凌小小的面前,挡住凌小小的去路,并不敢真的如罗老夫人希望的那般拉扯凌小小,罗家的下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凌小小,长久的积威在罗家的下人心中,凌小小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即使她要离开罗家。
下人中是有聪明人的,以一脸的苦瓜,以及不甘不愿的形式站在那里,表达出自己的不愿意,凌小小扫过一眼挡路的罗家下人,自然知道她们是不乐意的,所以就停住步子,去看罗老夫人。
“老夫人,你这般行事,是逼着小小破门而出,老夫人,你真的要这样吗?”瞧着罗老夫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凌小小喝道:“既然老夫人丝毫不在乎罗府的名声,那小小也就大胆一次了,今儿个,我是走定了。”
“你敢!”罗老夫人见凌小小被拦了下来,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三分,在罗家,她才是天,是所有人头上的那片天,谁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凌小小管家三年又怎么样,关键时刻下人们还不是听她的话。
罗老夫人瞧着凌小小被拦下来,还是有些得意的,不过她的得意在听到凌小小要破门而出的时候,就如同透明的玻璃,忽然间碎裂,在脸上崩裂,她没想到凌小小竟然会说出这般决裂的话。
“你……”她伸出手,颤抖:“天儿,你给我打断这悍妇的腿。”
罗海天却如没听见的一般,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信息:小小,小小要离开罗家,离开他了。
罗老夫人瞧见不争气的罗海天,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不中用的东西,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罗老夫人指挥着罗家的下人:“你们给我将这个悍妇捉住。”她指着凌小小:“然后给我狠狠的打断她的腿,看她以后还猖狂不猖狂?”
罗家的下人谁敢听罗老夫人的吩咐,去打断凌小小的腿,虽然凌小小是要离开罗府了,可是罗海天的动作,他们可是看在了眼里,一下惟老夫人命是从的爷,都违背了老夫人的命令,他们又不是真的愚笨的。
凌小小瞧着一意孤行的罗老夫人道:“老夫人,今儿个凌小小我对不起了。”
说完之后,她不看脸色青的可怕的罗老夫人,也不看此刻才急的跳脚的罗氏族人,他们现在急已经晚了。
凌小小现在是半点也不担心她的破门而出会对两个孩子有什么影响,反正这么多乡邻会为她作证的,她只是被逼无奈下做出的这样的选择,难不成她不走,留下来给罗老巫婆打断她的腿不成:只要不是糊涂,愚笨到了极顶的,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相信乡邻们这点事情还是能想清楚的。
凌小小不再理会后面骂骂咧咧的罗老夫人,也不再理会罗氏族人的苦苦挽留,反而一心一意的劝说着罗氏的下人:“你们让开吧,我和你们主仆一场,不想到最后却要和你们动手,你们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今儿个这事情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是断不会再留在罗家的。”她好言好语,因为知道不能怪这些下人们,所以想要先好好的劝说一番再动手——她心里清楚,这些下人们最后和她一定是会动手的,不动手,他们就死定了,不是她劝说几句就可以让开的,只是有些戏还是要唱,这样才可以通过她的长情显示出罗老夫人的无情。
凌小小见众人不动,才长长叹息一声:“还是让开吧,否则休要怪我拳脚无情。”众人都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劝解了。
下人们为难呀,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无奈,他们这些做人奴仆的,哪里能够有自己的意思,轻轻的摇头,对凌小小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柔柔的目光中,都有对凌小小的抱歉——夫人,对不起,其实我们都不想拦你,只是我们真的让开了,老夫人不会轻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