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差点就让我们上官家百年基业悔于一旦,真是上官家的罪人……”
二郡主上官雅狠了起来,“上官惊鸿死一百次都不够,爹,赶她走前,必需让她偿还我们所受的苦!”
上官宗桓瞧向上官惊鸿的脸色越来难看,可面对她有点像吟雪的面孔,又说不出责备的话,“鸿儿,你可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不理这票讨厌的人,将他们通通毒打一顿再说,居然想霸占她赚的钱财,还想置她于死地,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可上官宗桓听了这么多,却没有盲听瞎从,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上官惊鸿从袖袋中掏出一本书甩给上官宗桓。这些天,她暗地里收买府里这票女人的下人,让他们写出自家主子是怎么虐待幼年的傻惊鸿的,从傻惊鸿出生起,到傻惊鸿嫁人,越详细,给的钱越多,下人们各个全都卖主求荣。
再命凤舞将府里的这些夫人小姐另行收买了一遍,让她们互相写其他人虐待傻惊鸿的罪行,并且让凤舞跟她们说,都是保密的,恐吓她们现在的惊鸿不好惹,一写出来,罪行都推到别人身上,这样,这些主子们觉得有道理,又都以为这样可以撇清自己虐待傻惊鸿的关系,于是都收了钱把别人出卖了。
每个人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样收钱出卖别人,其实府里这些人根本全都在互相出卖。
于是,傻惊鸿幼年受了多少苦,事于巨细,全部被写了出来,上官惊鸿又加整理,从幼时被人虐至她嫁人,就给上官惊鸿合成了一本——傻郡主成长录。
上官宗桓虽然不悦她的态度,看到书名居然是鸿儿的成长录,还是翻开书本开始看起来,越看,脸色越青,越看越愤怒。他这些妾室与妾室的女儿们竟然如此欺辱毒虐鸿儿!
三夫人等侍妾与女儿们不明所以,还只当上官宗桓在生上官惊鸿的气,纷纷狠投给上官惊鸿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
看了十页不到,上官宗桓猛地站起身,暴喝一声,“你们这些毒妇!真是最毒妇人心,连带的生的孩子也全是蛇蝎心肠!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女儿!来人,给我将除了六郡主惊鸿之外的这些夫人小姐连同她们的下人全部重打五十棍,打死的就算了,没死的,给我跪着忏诲!”
一票夫人小姐们全都惨白了脸色,一下子全都惊愣了,三夫人首先哭天抢地,“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不是要为我们做主吗?怎么反到责罚起我们来了……”
“自己看!”上官宗桓将书本丢到女人堆里,一票女人略翻了翻,全都瞪大眼,上官惊鸿凉凉加了句,“你们相互出卖得真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一票女人反应过来,神情狰狞互相打作一团,“你个贱人!竟敢暗地里出卖我!”
“你也是个贱货,枉我平常对你这么好……”
“大家半斤八两,你凭什么怪我……”
一票夫人小姐互打互抓互挠互骂,一票下人也出手打得一团乱。
上官宗桓没有喝止她们住手,而是冷眼旁观,这票蛇蝎,还没受惩罚,倒是内哄起来了。
吩咐凤舞倒了杯茶,上官惊鸿在大厅里挑了张椅子慢慢欣赏这场精彩的大战,免费的‘戏’看看,有时候还是满怡情的。
“主子,真是精彩呢。”凤舞站在上官惊鸿身旁,气愤地说,“书本上这票人令人发指的罪行,奴婢早就看过了,她们就是死了也偿还不了您所受的苦。居然还想霸占您的钱财,再赶您出府,简直可恨!”
上官宗桓坐回主位,脸色又是愤怒,又是叹息,他对不起鸿儿。害鸿儿受了这么多苦,早知道,当初只娶吟雪一人为妃多好,这样,鸿儿的童年就不会过得这么惨。
闭了闭眼,上官想起十七年前的一幕:
“桓,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女儿……”洛吟雪不舍的目光在甫出生尚在褒毯中的小惊鸿身上流连,又不舍地瞧了眼憔悴不堪的上官宗桓,就那样闭上了美丽的眼睛,眼角还挂着一行泪。
除了爱妃吟雪,上官宗桓心中最爱的,便是上官惊鸿了,只是,若不是惊鸿的出生,吟雪不会死于难产,他迁怒于惊鸿,故意对她视而不见,也为吟雪的死而颓废了十七年。
上官宗桓愧疚地瞧向上官惊鸿淡然无波的面孔,若非吟雪死前让他保护鸿儿,他早已随吟雪而去。
颓然捡起地上的书本,上官宗桓忍着悲伤一页一页翻完,他要好好记得,吟雪死前让他保护的爱女,究竟受了多少苦!
良久良久,看完最后一页,上官宗桓合上书本,神情沧桑,眼角流下震惊痛楚的泪。
上官惊鸿注意到上官宗桓的眼泪,看完书本,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原本上官惊鸿想连上官宗桓一并修理了,可他的神情,莫名地,让她觉得不忍。
那票夫人小姐下人们已经互打得全败俱伤,各个乌七歪八地躺倒在地上shen吟,上官宗桓吩咐在一旁看热闹的其余下人,“之前本郡王的吩咐,你们都没听见吗?还不将他们全拖出去打!”
“不要啊……”三夫人等一干下人求饶,“老爷,我们知道错了……是啊,老爷,我们千错万错……不要再打了,再打要死人了……”
上官楚楚哭喊,“爹!我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
“爹……都说虎毒不食子……”上官雅儿也哭道,“女儿都去了半条命了,您就这么不心疼吗?”
“圣上已经下旨赐婚,我好歹也是未来的骧王妾,”上官燕鸿愤怒,“你们这么对我,等我嫁给了骧王,我要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上官宗桓怒喝,“全都闭嘴,才不管你们什么未来的骧王妾,什么夫人不夫人,女儿不女儿,既然都知道拿身份讲情面,惊鸿也是你们的亲人,你们下了十七年的狠手,怎么不知道手下留情?再敢求情,就全都加倍处罚!”
这回除了痛哭声,再也没人敢求饶半个字。
上官惊鸿有些意外上官宗桓的处理方法,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只有讨好她有用,还是真心的疼惜她?
“给本郡王去执行命令。”上官宗桓又次吩咐其他下人。
下人们恍若未闻,没一个人行动。
上官惊鸿淡淡地说,“府里原先的下人,看他们当初欺负本郡主时罪行的轻重,被本郡主遣散的遣散,卖掉的卖掉,总之,除了这些夫人小姐们的随侍仆从,全都换过了。这个家,已经是本郡主掌权。你的侍妾女儿们,知道翻不了身,于是,才联合没收了你的酒,把你‘请’出山,以为可以借你的父威,震压除掉我。”
“你是爹的女儿,”上官宗桓望向上官惊鸿的眼神盈起疼惜,“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