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抉择
抉择
“师伯，请喝茶。”正好在言不二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东方明端着两杯茶过来了，其中一杯放在了田不大面前，一杯递给了自己的师父。
田不大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好茶，师弟的茶不愧连宗主都很想带点回去。”
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李默云，可惜李默云一点都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也幸亏东方明及时过来解围了，不然言不二都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现在有点不知所措，当初第一次到地府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你可以慢慢考虑的，我的时间多的是，你说是吧，师弟。”田不大来了之后李默云还没有主动开口说出来过一句话。
“师兄说是就是了。”李默云回道。
“你看，放心，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
言不二怎么看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威胁。
他的本意只不过是想留在秀神宗而已，有没有师父都无所谓的，只要留下来就足够了。
结果现在，这个不知道是那一峰的山主，还有东方明的师父都有收自己为徒的想法。
虽然李默云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是带自己来到他平时修炼的地方就透露出来这种意思了。
现在问题就摆在言不二的面前了，自己能够留下来有被发现的机会，是因为东方明，也算是间接地因为李默云了，如果就李默云一个人的话，他直接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又有了一个更厉害的前辈想要收自己的为徒，师父更厉害，对自己也就好处越多。
好困难的抉择啊。
看了一眼田不大，又看了一眼李默云，两个人都笑眯眯的看着他，大有你说啥就是啥的样子。
“想好了？”田不大放下茶杯问道。
言不二搓了搓手：“两位前辈，我能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吗？”
“问吧，随便问什么问题，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都可以。”田不大笑着说道。
李默云同样点了点头。
“就是吧，我想问一下，如果两位中的任何一位收我为徒之后，能不能让我的父母也在山上修行，不用在山上边，山腰下边也可以的。”言不二生怕他们不同意，把请求往小的说。
他是想让父母能够待在安全一点的地方，现在他们也没有了住的地方，在山下的镇子里他有点不放心，距离自己更近一点也可以让自己安心。
“这个的话，我倒是能答应你，不过他们只能在天微峰找个地方。”田不大倒是直接答应了。
李默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身为主峰执法堂的长老，本来就要维护宗门的规则，言不二的请求明显就是在让他破坏规则，他不能明知故犯。
但是身为山主的田不大就没有这种桎梏了，他可以随便安排一个名目就把言不二父母留在山上。
“那对不起了李前辈，我选择田前辈了。”言不二不好意思的对李默云说。
李默云知道在自己拒绝之后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关系，恭喜师兄获得一个新的弟子。”
“客气客气，为兄还要多谢谢你呢，能留下这么一个好苗子让我发现。”田不大大笑道。
“来，喝茶。”
既然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了，言不二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老爹，娘，你看我对你们好吧，亏你们以前还强迫我，我都没记在心里，还时刻想着你们。
徒弟的归属权有了之后，田不大和李默云就坐在石凳上开始论道了，主要是李默云在询问有关修行上的事情，田不大回答。
言不二和东方明在这里显然已经成为了不重要的小角色。
在征得他们师父的同意之后，东方明带着言不二去办理新弟子的身份令牌了。
出了李默云的住处之后，两个人一路前往秀神宗本宗的中心处，李默云住在边缘，他们一路上倒是可以看见许多秀神宗的景色。
“山顶上边为什么比下边的范围还要大啊。”这个问题已经憋在言不二心里老长时间了，终于问出来了。
“秀神宗分为本宗和外门，上下边是外门，上山边是本宗，由五座山峰构成，这五座巨峰中间形成了一个环形空间，咱们秀神宗的前辈将这五座巨峰用一座巨大的阵法连接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圆型的空间。
经过历代前辈的加持和打造，最后形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类似于秘境的地方，下边的这五座巨峰就像是承天柱一样，支撑起了整个秀神宗本宗。”东方明解释道。
“厉害啊。”
看向四周，全都是云雾缭绕的，这才是言不二想象中真正可以修炼的地方。
“如果这上边是一整个空间的话，那五个山主是怎样进行区分的。”明明这上边只有一个空间，怎么还要继续分成五个山主。
沉思了一会儿，东方明回道；“事实上上边的大阵，还是由五座小一点的阵法组成的，五个山主各自掌管一座大阵，也为了和下边的五座巨峰两相对应，所以还是以山主相称。”
“哦，这样啊。”
两个人一路上一个问一个答，言不二对整个秀神宗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外门就是那些没有师承的弟子居住的地方，而本宗就是有师承且是被山上长老手下的弟子居住的地方，如果外门弟子表现优秀的话，后边也是有机会被接引到本宗的。
良久，终于到了秀神宗本宗的弟子堂，在这里才能领到属于本宗弟子的身份令牌。
之前测灵根之后发下去的令牌只不过是普通外门弟子的令牌，没有具体的身份，只有被各大长老收为弟子的人才可以得到本宗弟子令牌。
“师兄好。”来到弟子堂之后，东方明向今天值班的师兄问候道。
“师兄好。”言不二在后边跟着问好。
“是东方啊，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这个师兄是认识东方明的，整个秀神宗本宗弟子不认识东方明的，恐怕只有常年闭关的人吧。
“师兄，这位是言不二，他被天微峰的田山主新收为了弟子，特地命我来帮他办理身份令牌的有关事宜。”东方明说明来意。
“那好，你们进来吧。”这个师兄带着他们两个进入了弟子堂里边专门发放身份令牌的地方。
“莫长老，田山主新收下了一个弟子，现在来领取身份令牌。”
“知道了，你下去吧。”房间里边传出来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
“是。”
“二位师弟，你们就在这里让莫长老办理吧，我就先出去了。”
“多谢师兄，您先去忙吧。”言不二躬身道。
“你们两个进来吧。”苍老的声音传到了言不二的耳中。
言不二和东方明进去之后，就看见一个盘坐在蒲团上的老头，一身灰扑扑的衣衫披在身上，花白的头发胡乱地束在脑后。
“见过莫长老。”东方明执弟子礼。
“见过莫长老。”言不二有样学样，现在东方明就是他最好的老师了。
“是你呀，小东方。”莫空睁开了自己浑浊的双眼看了过来。
“东方见过师伯祖。”东方明跪坐在莫空旁边，“这个是田师伯新收下的徒弟，名叫言不二。”
“师祖。”跟着叫就完事了，反正都是长辈，怎么叫都是没错的。
“呵，这么些年，小田终于又收徒弟了，不过我可不是你的师祖，叫我师叔祖就可以了。”莫空笑道。
“言不二见过师叔祖。”言不二憨笑着重新说。
“坐过来，让我看看。”莫空指了指旁边的蒲团。
虽然莫空的整个动作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头一样，但是从他浑浊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出来几分凌厉，小看这样一位老者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乖巧地坐在旁边的蒲团上，莫空突然将右手放在了言不二的头顶，灵气覆盖在言不二的脑袋上。
和之前在广场上一样，言不二又动不了了。
“咦。”莫空神色微变，“奇怪。”
“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属性的灵根吗？”莫空好奇地问道。
“回师叔祖，我是先天无灵根。”言不二老实地回答道。
“不应该啊。”莫空这次直接用手抓住了言不二的手腕。
言不二只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灵气拥入了自己的经脉中，顺着经脉流到丹田的地方。
“你这小子福缘不浅啊，修炼的功法很不一般。”通过观察，莫空发现言不二体内的灵气很多，多到不可思议。
言不二刚想说什么就被制止了。
“这是你的福源，不用说出来，身为修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缘。”
“你并不是先天无灵根，而是宗门的测灵镜太低级了，测验不出来你的具体灵根，幸亏小田发现了你，不然我们秀神宗就要错失一个天才了。”莫空收回右手笑道。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被莫空抓的生疼的手腕。
“好了，这个令牌回去让小田输入自己的标识就可以了。”莫空笑着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来一块令牌。
通体木制，摸起来有点温热的感觉，上边刻着秀神宗和言不二六个大字，这就是言不二的弟子令牌了。
“多谢师叔祖。”言不二握着令牌高兴地说道。
“好了你们回去吧，老人家精力有点不充足，困了。”莫空还说着话眼睛就闭上了。
东方明和言不二不敢打搅，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