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吗?”
雨和素锦都知道,夜城歌一直关在屋子里,未曾踏出半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这几日,他也未曾吃下什么东西,人很明显地又瘦了一圈。
“以前的我?”司若弦虚弱地问雨“以前的我不会寻死,恐怕只会转身离去,走得决绝,是这样吗?”
雨点头,想不到主子失忆了还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司若弦微微一笑,现在的她也不会真的寻死,否则,她的无寂该怎么办呢?她只是想要用生命的竭尽来赌一赌夜城歌的心,若他真的能狠得下心,那么,她也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自问,欠他的,她都还了,一个过失,换他半年的冷漠与折磨,真的够了。
司若弦从来就是暇眦必报的人,她爱夜城歌,但若夜城歌放弃了她,那么,她也会用行动来证明,没有他夜城歌,司若弦,仍可以活得很好,同时,她会把事情真相查出来,将兄手送到他的面前,让他知道错得有多离谱。
若然,曾经的相爱,真的那一步,那么,只能说她的眼睛不太好。
“主子,王爷只是暂时无法放下柔贵妃的死,他。。。”素锦极力想要解释什么,司若弦毫不犹豫地将其打断,她说“素锦,你什么都不必,我都懂,只是,司若弦也是自私的呀。”
“主子。。。”
“主子。。。”
素锦与雨同时哽咽,司若弦凄然一笑“司若弦的世界,如果没有了夜城歌,但再没有了光明,司若弦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也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而已,要知道,司若弦与夜城歌的矛盾,从来就不是柔贵妃的死。”
素锦与雨惊愕地望着司若弦,司若弦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缓缓闭上眼,敛下了所有的情绪。
素锦与雨对望,同时摇了摇头,将被子给司若弦盖好,雨留下照顾司若弦,素锦离开。
后山小屋,夜城歌一直呆在里面,未曾踏出半步,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但杜铭与风、雷、电都能感觉得出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窒息的伤痛。
他们想要进去看看,劝劝夜城歌,可是,自杜铭那日与夜城歌谈过之后,谁也没见过夜城歌,任他们说破了嘴皮,夜城歌都没有一点要去见司若弦的意思。
“王爷,求您了,去见见主子吧。”素锦跪在门前,哭着道“已经七日了,主子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求求您,哪怕去看一眼也好呀,您若再不去,主子就没了。”
“王爷,去见王妃吧。”杜铭、风、雷、电皆跪了下来,执着地请求。
夜城歌嘶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让她吃东西。”
“王爷,若是主子肯听,事态岂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您那么爱她,怎么如此忍心?主子说,你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柔贵妃的死,既然您能放下,为什么就不肯去见她?”素锦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哭着怒吼“主子为你付出了多少,难道你看不到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主子能背上杀害柔贵妃的罪名,锒铛入狱,最终却要靠越狱来保全自己,而今,你却狠心地宁愿她死,也不愿去见她。。。”
素锦泣不成声,字字句句都是不敬之言,却无人介意,反倒是被她所感染,想到司若弦与夜城歌的境况,都不禁红了眼眶。
整个无忧谷,陷入前所未有的忧伤之中。
杜铭抱着素锦,心疼道“素锦,别再说了,王爷也有王爷的苦衷。”
“就算有再多的苦衷,也不该如此对待主子,他若真能眼睁睁看着主子死,那么,素锦一定让他后悔。”素锦恨恨地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也不管里面的夜城歌是否听到。
恰在此时,一直守着司若弦的雨疾风般而来,在门前站定,并未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只是平静地注视那紧闭的房门,平静道“王爷,如您所愿,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司若弦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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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若失了你,夜城歌该有多寂寥?
雨的话音方落,素锦直接晕了过去,杜铭、风、雷、电惊得说不出半句话,而屋内,很明显地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砰然碎裂的声音。
雨继续说“王爷,王妃在闭上眼之前,让雨给您带句话。”
“什么?”夜城歌嘶哑的声音穿透门板,传入每一个人耳中,短短两个字,却让他们听得落泪。
雨忍着将要痛哭出声的失控怀绪,尽量平静地说“王妃说,司若弦的世界里,如若少了夜城歌,便只是一座孤荒的坟墓,王妃让雨问您一句:若夜城歌的世界少了司若弦,会否感到寂寥?”
话音方落,门陡然打开,众人只觉一阵风过,再看时,已无夜城歌的身影。
“雨,主子她。。。真的。。。?”素锦在杜铭的努力终是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的司若弦,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司若弦的离去。
雨望着夜城歌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或许,主子能够活下来,在最后关头,主子终还是赢了。”
几人似有些明了,谁也没有跟上去。
夜城歌一路狂奔,心,疼得麻木。
若弦,对不起!等我!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司若弦早已是浑身无力,虚弱地躺在床上,凭着她强大的意念在支撑着,气息很微弱。
那句话,是她最后的筹码,她在等,等着那个人终是狠不下心。
当门被重力推开那一刻,司若弦虚弱地笑了,艰难地扭头,便见夜城歌已在床前坐了下来。
这么些日子不见,夜城歌瘦了很多,五官更加深邃了,眼窝下陷,一圈浓重的黑眼圈,满是疲惫,他的下巴长满了胡渣,想是多日不曾刮过,竟有些长了,发丝凌乱地散在凌乱的玄色衣袍上。
司若弦叹息,这些天,她的逼迫,他也不好过吧?
夜城歌看着司若弦,她那巴掌大的脸又小了,脸上瘦得几乎看不到肉了,连皮肤都有些皱皱的,额间的凤羽花也暗淡了不少,脸色白得几近透明,仿若随时都会消失不见,她的唇色极白,干裂得厉害,裂开的口子沁着血丝。
此时的司若弦,没有一点生的迹象,狠狠地击着夜城歌的心。
这些,都是因为他呀!夜城歌悔不当初,他为什么就如此狠心?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呀。
夜城歌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司若弦的脸,滚烫的泪水自眼敛滑落,滴落在司若弦脸上。
“若弦。。。”低声呢喃,透着痛到极致的绝望“若弦,若失了你,夜城歌该有多寂寥?于他们而言,世界只是多了一座坟墓,于夜城歌而言,全世界都是坟墓。”
“所以,别离开我,好不好?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我们都放下,重新开始。”
司若弦扯开唇角“临死前,能听到你这样一句话,若弦死而无憾。”
“若弦,你知道我是存着怎样的心思看你绝食的吗?”夜城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