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完了老半天也不见柳娘回答,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惠娘也没多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见自己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从她眼前飘过,惠娘一直追啊追啊,结果她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听见那个女人叫了声“阿铭哥。”惠娘一听,猛然被吓醒了过来。
惠娘睁开眼一看,天已经亮了,柳娘和苗苗早已经不在床上了,心里有些想不通,怎么会做那么个梦,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惠娘在床上穿上衣服,下了床,柳娘住的这个房间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床边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昨夜没点完的油灯,还有一个大柜子,大柜子上放着一个装衣服的箱子,箱子上摆着柳娘昨晚还没绣完的荷包,还有放在惠娘和苗苗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和一面铜镜,旁边还放着一把椅子。
梳好了头发,惠娘照了照镜子,镜子里模糊的很,惠娘也懒得照了,出了房门往厨房去了,厨房里柳娘坐在凳子上往炤里添柴火,皮氏在煎饼,苗苗倚在皮氏的身上,惦着脚看锅里的煎着的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皮氏见惠娘过来了,开口说道:“快去洗漱,等下好吃饭。”
“嗯,好嘞!”惠娘答道。
在柳家吃了早饭,惠娘便和柳娘拿着盆子上河边洗衣服去了,惠娘昨天回来已经看过柳父了,柳父精神到还好,就是腿现在还不能动,拉着惠娘问了一大堆的话,问她最近在婆家怎么样,范老头和李氏身体怎么样云云的,完了还要苗苗陪他说了大半天的话。
早晨六月份的太阳说大不大,空气里透露着丝丝干燥,不像惠娘之前呆过的地方,一眼望去,一片片绿油油的稻子,显得勃勃生机。
月湾村里的那条小河里的水已经下降了一小半了,与往年雨水丰沛的时候相比,今年算是河水最少的一年。
早上河边还没有什么人洗衣服,姐妹俩走到下边临近河水的地方,把衣服打湿了放在旁边的石头上,手里洗着刚打湿的衣服,心里头想着别的事,她来这里都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想到什么赚钱的法子,有些觉得自己没用,别的穿越女一来就发家致富了,她来了半个月了,一点法子都没想出来,是不是她太笨了,惠娘不经有些伤感。
“姐,姐,快点儿抓住,衣服飘走了。”柳娘见惠娘神情有些异样,开口提醒道。
“什么?”惠娘一看,自己这粗心的,洗个衣服把衣服都洗飘走了,那可是自己所有衣服里最新的一件啊。
惠娘急忙跑去追,跑了老远见衣服还没有被水飘下来,想都没想把鞋子一脱,下水去截衣服了,现在可不是顾这些的时候,衣服重要。
良久,惠娘终于把衣服给截住了,还好这河水浅,再深一点这衣服只能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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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田螺
“姐,衣服捡回来了吗?”柳娘在上面大声问道。
“捡回来了,”惠娘大声回道;惠娘拿着衣服往岸上走,忽然间脚底下传来一阵刺痛,脚踩着尖东西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惠娘连忙把脚抬出来一看,心里不禁哀嚎道,妈呀,这什么世道,连田螺都扎人啊,不过,一个主意在她脑子里一闪,田螺啊,田螺啊!
惠娘仔细想了想,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没有田螺这种东西呢,那是不是说明这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人吃呢?没人吃就代表没竞争,也没压力,说不定这是个赚钱的好路子呢?
在农村的池塘与河流里,最多的就属这田螺了,田螺有两种,一种叫田螺,多产于水田;另一种叫池螺,则产于江边的泥滩和池塘里;
惠娘记得以前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每年一到放暑假的时候,经常和妹妹一起在到家旁边的池塘里摸田螺,她们那里一直把田螺叫螺丝,每次一摸就摸到一大脸盆。
有时候跑去别人放鱼的池塘里摸螺丝,还被人追着骂,想想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惠娘就有些伤感,算了,以后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能老想以前的事了,到了这里就好好的生活。
“柳娘啊,衣服洗完了吗?”
“洗完了。”
“你先回去把衣服晾起来,待会晾完衣服拿个桶来给我,我有用。”
“好嘞!”
柳娘端着盆子回去了,惠娘在水底下奋斗摸田螺,田螺的做法很简单,把田螺洗干净,然后放在清水里养一两天,让它吐出泥,然后再用剪子去掉螺尾,这样吃的时侯才不带泥腥味,也便于吮吸出螺肉。
炒田螺所用的材料莫过于炒的时候里面放些腌制的霉豆子,这样容易入味,而且味道更香,用来下酒和下饭是适合的;惠娘相信只要味道好,到时候肯定能卖出去的,这个赚钱的路子虽然短暂,但也能赚上一笔的。
惠娘想如果田螺真那么好卖的话,便把田螺这个赚钱的路子给娘家,让弟弟柳平安去做这件事,要是李氏知道肯定会闹腾的,她还不如不说呢。
柳娘已经提着桶过来了,见惠娘弯着腰在水下面不知道摸着什么,好奇的问道:“姐,你在什么呢?”
“你来了啊,姐在摸田螺呢?这可是好东西呢?衣服晾了吗?”惠娘抬头把摸着的田螺递给柳娘看。
“娘在晾呢,还问我你干啥去了呢?这什么东西啊,能吃吗?我看河里头多着呢?”
“能吃的东西,你快下来,和我一起摸。”
“哦。”柳娘应着声,便不再问,脱了鞋子下河来帮着惠娘一起摸田螺。
姐妹俩摸了一上午的田螺,收获丰富,惠娘看再装点桶里的田螺都要溢出来了,抬头看了看日头有些高了,估计也是十来点左右,便开口和柳娘说早些回去。两人便先后上了岸,穿上鞋子,一人抬一边的抬着桶回家去了。
弯着腰在河里这么久,腰都有些酸了,期间村里有洗衣服的妇人看见她们姐妹俩在水里摸田螺,纷纷议论道,还以为她俩饿傻了,连那玩意儿都吃,不是饿傻了,是什么?惠娘早就和柳娘说了,让她不要理那些个妇人说的话,她自己被人说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她怕小姑娘家经不住别人一说,眼泪便直哗哗的掉。
快中午的太阳有些大,回来的路上倒是没遇着什么人,田里隐隐传来鹌鹑鸟的叫声,惠娘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银子在像她招手。
白州城的裴府内,一名二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刨着面前的木头,旁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旁边没做完的门框上抽着大烟袋,时不时的看下那名男子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