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只要传令我们的人在华胡边境暗中查一查即可,可以做到不打草惊蛇,只是她带来的消息老奴却是有诸多疑问,阏氏可不要轻易上她的当才好。”
“这个自然。”安胡阏氏道,她好不容易坐上这个阏氏之位,为此放弃了很多东西,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地放弃单于之位。“对了,素日里就让她做些女奴应做之事,华国之人的针线功夫不错,你多派些给她做,待会儿送羊给三皇子时就说,我看上了她的针线功夫,要留在身边当个绣女。”
她的目光看向那帐子的入口处,方瑾有一句话倒是让她心生警惕,老头的病已经不轻了,若是现在就死了,以目前的氛围,只怕更有利于呼延赞,他很有可能会想法子整死那老头。想到这里,她起身,“去王帐,我要亲自布置照顾老单于的人手,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里让人害死老头。”
如方瑾所料的那样,呼延赞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正将安胡阏氏送来的五十头羊的帖子扔到了地上,这个女人太过妄为了,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下道:“阏氏真的在单于的周围布下她的人手?”
“是,而我们的人都被驱逐出来,皇子,是不是还要按计划进行?”手下问道。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而另一旁正在与他商议大事的莫父道:“皇子,事不宜迟,老单于越快死越对你有利,至少能杀安胡阏氏一个措手不及,我已联络了其他人到时候推举皇子为单于。”
“莫族长说得对,再拖下去就会生变,现在这安胡阏氏已经有所警觉了。”另一心腹忧心地道,若是平日,年纪小的皇子会更受人推崇,而现在是非常时期,没人想要一个豆丁来当单于。
呼延赞只是紧握住手中的茶碗,眼中有着狠意,做大事者不拘小节,遂点了点头,“要做得隐秘一些,不能就让人起疑心,只要父皇一死,我就让安胡阏氏殉葬。”那个女人绝不容她继续风光,还有那个孽种。
“皇子,那个方瑾会不会透露你的事情给安胡阏氏知晓?”正在给呼延赞倒奶茶的莫泰儿忧心地问。
“如果今天杀了她那就无此后患。”莫阿利冷声道。
呼延赞一听到她的名字手就顿了顿,现在人已经被安胡阏氏抢去了,想到她的身子,他的身下就一阵紧绷,不过却巧妙的掩饰自己的失态,“她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别忘了她是华国人,听不懂胡语,如何能得知我们商议的事情?泰儿,是不是多虑了?”
莫泰儿看到他的眼神一冷,遂不敢再多问,咬唇给父亲等其他人斟奶茶,只要一想到男人当上单于,那她就是阏氏,心情就一阵激荡。
深夜,方瑾起来小心地绕过一群人,掩了掩鼻子,空气中的异味让人不舒服,这才走出帐外,用不惯里面的马桶,所以她还是起来准备在外行个方便。两眼看了看这片营帐,弦月高悬,照得大地明晃晃的,有士兵来回巡逻,一到夜间就森严许多,碰到时出示了安胡阏氏的令牌,这才能顺利地到这一片偏僻的草蒿处蹲下来方便。
正要起来的时候,背脊生寒,似有冰冷的兵器想砍向她的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不禁想要骂粗口,这段时日内她多少次在死亡与生存之间徘徊。
她的眼珠子来回地转动,忙道:“我是安胡阏氏的人,你若杀了我就要准备吃不了兜着走,你是莫夫人派来的人吧?”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现在她已不是莫夫人的眼中钉,“你是五皇子吧?”
背后的弯刀顿了顿。
趁对方怔愣的这一个当口,她一面提裤一面身子在地面往一旁滚去,避开身后的弯刀,但是这样也没有用,在月光下她的眼睛看到那背对着光线的男人,只见到他的眼里一片讽意,“你怎么知道是我?逃?怎么不逃了?”呼延勃没想到在这深夜中居然会碰到她,这才寻着机会悄然处决她,想到之前的几场争执,现在的王庭前所未有的动乱。
方瑾此时却还有心思在想奈奈跟她说过的话,那时候她问奈奈为何呼延勃不得老单于的喜爱?明明这个皇子无论长相还是见识都要比呼延赞好得多。
奈奈却是惊讶地看着她,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人认为呼延勃比呼延赞出色,只因五皇子的生母前任阏氏曾被人掳走过,再被单于找到时,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就要生了,按时间推算,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单于的,但更有可能是被掳之人的。单于当时颇为震怒,下令要用火烧死五皇子的生母,谁知当大火烧起来后,苍天就下了一场大雨将火熄了。
那一场雨让呼延勃的存在合理了起来,这是苍天的安排,巫师们一致这样说,结果,呼延勃的生母被圈禁起来,缺衣少食的情况下生下呼延勃,没多久就因产后没有得到调养死去了。
而呼延勃得到了舅舅一家的帮助才能安然长大,但是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是野种,不是单于的儿子,这个皇子是在不被承认不被重视的情况下长大的,而且因他的身世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哪能谈继承单于之位?
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一把泛着银辉的弯刀向她的脖子砍来,她的瞳孔放大,看到他眼里的一片杀机,可恶,今天已经多次想要杀她了,她的身子一个卷缩,往他的脚冲去,呼延勃的弯刀顿时砍到了空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向呼延勃靠近的方瑾想要推倒他,但是这个男人却是如山般撼不动,正要再做变通之时,他的大掌伸向她,“逃是没有用的?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你已经掀起了风浪,现在就是安胡阏氏也保不住你的命。”
他的手抓紧方瑾的后领,力气不如他的方瑾瞬间就被他拿捏在手里,这时候她不再做那无畏的反抗,勇是比不过他,那只能用智了,身子立刻站平稳,不逃反而双手在他始料未及之下圈上他的脖子,两人的身体再度贴到了一起。
呼延勃感觉到被她吮咬的耳垂一阵酥麻感传来,蓝眼微眯,“你对我用这招是不管用的。”
“哦?莫非你是太监?”她反问,在他的耳旁吹气,“你知道太监是什么玩意儿吗?就是没有下面那东西的……”她的手伸向他的下面用力一握,“还是你不举,知道不举是什么意思……”
废话,他当然知道太监是什么东西。
他是男人,被她这样一挑逗不由得呼息急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