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宫还早呢,今儿个是朕的万寿节,别提这些个事。”
高文轩错愕了一下,皇帝怎么这样?还要再辩,父亲瞪向他,示意他不要多嘴,而且看到皇帝已经接受别人的敬酒,惟有带着怒火坐下来,想到荀真现在形单影只地在外休养,而皇帝身边却是群美环绕,心疼不已,这帝王家果然不好进,如果还是当年该多好,他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地呵护。
只是,没有当年了,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这一个晚宴很多人都尽兴了,宇文泓却是半醉了,柳心眉撑着他的身子下轿辇,与孙大通一道扶着他进了寝室,洗了洗巾帕给他擦脸,细心地,温柔地伺候……
孙大通看了半晌觉得不妥,想要上前抢过,柳心眉却道:“孙公公,吩咐下去,让尚食局赶紧做醒酒汤。”
“娘娘,老奴……”
“怎么?本宫现在命令不了你了?”
柳心眉将巾帕扔到铜盆里,挑眉含怒地看着孙大通,现在她还是这堂堂的一品妃,一个阉奴而已,居然敢不听她的指挥?
孙大通看了眼宇文泓,悻然道:“不是,老奴这就去吩咐。”快速转身离去,看来皇上是真醉了,还是速去速回比较妥。
终于支开这阉狗了,柳心眉嘴角一勾邪邪一笑,再度绞干净帕子里的水渍,轻轻地拉开宇文泓的衣物,清凉的帕子游走在他矫健的身躯上,刻意地试图挑逗他。
半躺上床,她靠近他酡红的脸庞,在他身旁吐气如兰地道:“皇上,今夜让臣妾伺候您可好?”
她就不信他会无动于衷,她也不比荀真差,正确说来比荀真还要漂亮得多。
“真儿……”宇文泓轻轻地呢喃着。
她那挑逗的动作一顿,眼里的恨意加深,都这时候了,他还对荀真念念不忘,岂有此理?越是不甘,她的动作越发大胆,竟低头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地吮吻起来,手指有技巧地挑逗他久旷待疏的身子……
宇文泓却是突然眼一睁看向柳心眉,伸手将她的手自他的衣内抽出来,眼中极清明地道:“你过界了。”
柳心眉的表情一窒,他不是喝醉了?怎么还能有余力拒绝她?“皇上,臣妾为什么就不可以?如果你要将臣妾当成是荀真的替代品,臣妾也甘愿啊,臣妾对看上的心,皇上不知道吗?”双眼流泪哀凄地道。
“她,无人可代。”宇文泓深情地道,伸手抚去柳心眉眼中的泪水,“夜深了,你回去吧。”
“不,臣妾不要,皇上……”柳心眉不甘心他一直的拒绝,主动无章法地吻着他的脸,就是想要让他动情留下他。
宇文泓却是一把拉下她的身子,甩到一边去,严厉地道:“回去,趁朕发怒之前。”
柳心眉不禁暗暗抽泣,这哭泣声让他烦躁,淡道:“今儿个是朕的万寿节,宸妃,你这是干什么?嚎丧吗?”
柳心眉这才意识到不应该哭的,擦干眼泪,自地上爬起,“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不要与臣妾计较。”大胆地抬头看向宇文泓,“皇上,既然不接受臣妾,为什么要给臣妾希望?”
这段时日他明显对她好了不少,让她的心渐渐有了期待,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让她如何甘心?
宇文泓看了她半晌,“没人用刀逼着你,柳心眉,既然你不想……”
“不,不是的,皇上,臣妾什么也没说过……”柳心眉急道,“臣妾先告退了。”
她急急起身离去,有些答案她没勇气去承受,恭敬地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果然,没有她,谁都不行,宇文泓倒回榻上,单手横隔在额头上,独自思念着小女人的身影,一想到她,身下顿时如火一般烧起来,他的身体更为火热……
为了她,他不得不这么做,为了转移别人的目光,柳心眉也好,其他的女人也好,出现在他的身边,那么人们就不会谈及她不孕之事,流言蜚语也会渐渐消失,她的压力也会随之而消失。
半晌后,握拳打向硬实的龙床,不禁骂道:“狠心的女人。”等了一整天,果然是大大的“惊喜”啊,连柳心眉都知道亲自做氅衣给他,她倒好,全然不将他放在心上。
柳心眉一出这帝王寝宫,回头看了一眼在夜色中只能隐隐看到轮廓的华龙宫,从没有试过那么难堪的,他的拒绝是她挥之不去的耻辱,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用她来当挡箭牌,好让荀真那贱婢能够安心静养。
指甲已经抠进肉里,她回头朝心腹道:“去,给柳相传令,一定要赶紧将荀真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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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计中之计
冬风凛冽地吹着,荀真刚去了趟曹婆那儿,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曹婆喜形于色的脸,“荀总管事的身子恢复的速度极快,比我预期得要好,看来年轻果然就是好。虽有副好底子,不过你仍要配合我继续剩余的疗程才行,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就在她点头之际,那老妇又皱眉,“荀总管事,皇上都没来过吗?”
荀真记得当时一愣,知道这老太婆最是眼尖,掩去眼中的思念,打趣了一句,“没有,就算他是皇上,在这上头不也得听你的吩咐?”
曹婆却没有自傲一笑,而是怜悯小心地道:“是不是因为要就老身在这儿,所以让你与皇上心生间隙了?隔个一段时日行房一次并不会有影响的,老身也不是主张完全禁欲。当日就是看到皇上对你情深意重,我才会这么不自量力地提出要您在这儿医治,若真的是我害您失宠了,那老身真的万死难辞其咎啊?”
荀真那会儿已是站起来将厚厚的红缎狐裘系好了,将大红色的兜帽戴上,只露出一张小脸来,额上的红梅在白狐毛的映衬下更为美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曹婆婆无须自责,临过年了,皇上事务繁忙在情理当中,他是明君,初登基,又怎能抛下事务前来找我?他不来自有他不来的道理,而我也不会因此心生疑隙。”
这一番话异常的坚定,记得曹婆颇惊讶地看着她,她也没再解释,有时候也知道别人总是诧异她的信心来自何处?其实都是缘于这几年里他一再地安她的心,所以她对他有十足的信心,不需要外人了解,自己知道就好。
“夫人,已经到了。”
她正在深思的时候,燕玉在马车外呼着寒气的声音已经响起,遂伸手由她扶着步下马车,因雪大的原因,还是坐马车更安全一些。
看了一眼停在外头的马车,是宫里给她送信来的小太监的马车,而旁边那几个侍卫一看到她都弯腰行礼,她也点点头,不过没有多说话,这些人都是要避嫌的,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