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一个媚眼给荀真。
荀真看得直想吐,这个男人有没有更恶心一点?看到这对表兄妹那离去的姿势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他娘的,这柳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铁十一怒骂了一句。“小姐可要小心这小子,我看他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十一叔叔何必与一只狗多计较,柳家再怎么蹦哒也蹦不久了。你说的,我也晓得。”荀真冷冷一笑,转身离去,吩咐道:“如果哥打算在今年内成亲,那么势必要赶了,我回头给你列一张单子,上面列明了成亲需用的物品,还是趁现在准备好为妥,不然到时候就会手忙脚乱,当然若今年用不上,那就留待明年吧……”
荀真回到华龙宫时正是傍晚时分,听到宫门前有女人的哭啼声,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在?
那女子一看到她,即磕头哭道:“荀总管事,求你为我家爷说几句公道话,可好?他现在在里面病得都要死了,先皇也去了,他也悔改了,他是皇上的同胞兄弟啊,相煎何太急……”
“你先起来,你都哭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回去歇一歇吧,皇上已经知道你的诉求了……”荀真让燕玉赶紧去将昔日三皇子的正妃扶起来。
谁知这女子却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荀真再劝了劝,这女子干脆又一哭二闹三上吊,总之就是要求一道恩旨。
最后,荀真没有办法了,由得她去,转身进去就听到宇文渚带着泣音道:“皇上,三弟再不好也是我们的亲兄弟,现在他病得要死就为了求临死前能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如就允了他所请吧,父皇已经将他贬为庶人,他还能有什么作为?无非就是能舒服点死去,看着三弟妹在那儿痛哭流涕,我这心也揪着。”
“是啊,皇上,三哥昔年是坏,还在您背后放了无数冷箭,这次何不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同是宇文宗室,不如就给他一条生路吧。”五皇子淳安郡王道。
接着又是宇文泓的其他兄弟轮流劝说,总之有多可怜就说得有多可怜,荀真就觉得怪了,以前怎么没见到这群人兄弟情深了?现在皇位已经无望了,所以个个又扮起了兄弟情深。
他们一看到荀真,就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纷纷由围攻宇文泓转向了她,说着什么荀总管事好好地劝劝皇上,放了三弟(哥)吧,这也是积功德之事,必保佑她生个皇子云云。
荀真一听这个就收起笑容,敢情她至今未孕就是功德不够?看到宇文泓的脸沉了下来,遂道:“各位王爷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不过是后宫区区一介小女子,这是政事更是宇文宗室的事情,我人小力微帮不上忙。”遂坐到一旁凉凉地喝起了茶。
那一群王爷都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不知是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拽什么拽?不下蛋的母鸡,非还要占着巢不放。”
荀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捏紧了手上的拳头。虽然上回宇文泓那样说,但是依然没有临幸后宫,自然别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她。
“你说什么?”宇文泓一拍桌面怒喝道。
一群王爷都心跳不已,纷纷自动让开,此时已经没有了什么兄弟情深,那小声嘀咕之人瞬间暴露在宇文泓的面前,正是昔日的八皇子,现在的淳沐郡王,只见他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下扇了自己一耳光,“皇上,荀总管事,臣弟说错话了,是臣弟不对……”
宇文泓看到荀真咬紧下唇努力控制怒气的样子,顿时脸色更为难看,看着八弟,“八弟现在倒是出息了,讽刺人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帝王那虽不高声但阴沉的话让淳沐郡王脸上的血色顿时失去,“皇上,臣弟知错,知错了……”
“这些个话若让朕再听到一句,八弟,朕饶不得你,朕说过不喜欢有人干涉后宫之事,你们都得给朕记住,跪安吧。”宇文泓不悦地道。
一时间,宇文渚也不敢再为三弟求情,忙拉着那个不停求饶的淳沐郡王出去,外面又响起了鬼哭狼嚎之声。
宇文泓朝孙大通大声吼道:“出去,将那个嚎丧的女人扔出宫去,岂有此理。”然后大踏步走近荀真,一把揽她入怀,看到她的面容有几分僵硬,“真儿,你真的将那等人所说的话听进去了?何必记怀?”
荀真伏在他的怀里,“我倒也没有过份地计较淳沐王爷的话,只是这样你很累,我心疼,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竟霸着你不放,如果你临幸后宫妃嫔……”那么何愁没有子嗣?
宇文泓突然推开她看到她脸上有几分不自在,“真儿,这是你的真心话?让我临幸后宫,是吗?”她这么容易就退缩了,当初那个说要一辈子只宠她的小女人到哪儿去了?
他的语音不高,让她听不出是何情绪,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与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就接受不了,突然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要,我不要。”她说服不了自己,多少个午夜梦回,以为可以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让他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现在才知道根本就做不到。
宇文泓却是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含泪的眼睛,“真儿,不要拿这样的话来试探我,听明白了吗?”
荀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她的小心思永远都瞒不过他。
宇文泓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没怀上孩子,她就越焦虑,牵着她的手道:“孩子都是锦上添花的,真儿,对我而言,你更重要。”
荀真不是不相信他的话,但更知道他不能没有子嗣,这话就像是空中楼阁,看似很美好,但实际并不存在,不想再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遂道:“三皇子不是贬为庶人了吗?怎么他的夫人还能进宫来闹?”
“大哥他们将她带进宫的,据说三哥病得很重,快死了,他们都来求我的恩旨。”宇文泓看到她的神情渐渐稳定下来,这才放心地松开她,看了眼外头浓郁的树木,“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你是说?”荀真皱眉细思,想到前几天夜里她看到的那几张密报,心头不由“突突”地直跳。
宇文泓牵着她的手准备去用膳,“好了,别想那么多,一切还有我,他不是想出来吗?那我就成全他,倒是想看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荀真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依偎着他,如果有风雨来袭,她也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整个夏季雨水都多,荀真吃的那些个药膳更多,可是她的面容却越发地清瘦。其间,她找了个理由宣宋芝儿进宫一见,只是看一眼,其人比画像上更为恬静温和,倒也满意,与她攀谈起来,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