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阵红阵白,荀真的话意她明白,若那一巴掌打下去,她只需向宇文泓哭诉几句,只怕她今天在东宫就难以立足,而这两人苟且的关系她又不能大声嚷嚷来毁了宇文泓的前程,真真是左右为难,“你休想走,荀真,你倒是一只狐狸精,本宫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连本宫的丈夫也不放过?”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遣责荀真,“若是有点廉耻之心的人哪会这样与男人上床寻欢作乐?荀真,你别让我瞧不起你。如果我是你,羞也羞死了,还不赶紧挖个地洞钻进去?”
如果是在一年多之前,柳心眉这几句话会让荀真脸色苍白,感觉到羞耻难当,但是经过了这半年多来与宇文泓的水浮交融的感情,她已经不后悔与宇文泓的这一段情,此时,她脸色如常地道:“太子妃,你这话打击不了我,如果说我与你之间谁才是介入者的话,那个人是你不是我,我与他有情在你们成婚之前,所以我没有负罪感。”
荀真这刀枪不入的样子出乎柳心眉的意料,“既然你这样不听劝,他日你别怪我心狠手辣,太子是我的男人。”最后她挑眉宣言。
荀真微微一躬身,转身就离去,这真是一段毫没意义的对话,柳心眉说得再多再狠又有什么用,究竟宇文泓是谁的男人这一点早已毋庸置疑,她何必与她逞口舌之快?
柳心眉狠狠地捏紧拳头,鲜红的指甲掐进肉里,鲜血从手掌心处流了出来,一旁的太监尖叫一声,“娘娘,您的手流血了……”
“不碍事。”柳心眉冷道,看到这太监细心地给她包扎,想到在东宫若连一个亲信也没有,那如何行事?孙大通与她有隔阂,并且他似乎收了顾清蔓那个贱人的好处,更不可能投靠她,状似随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小太监大吃一惊,但随后意识到这是自己上位的好时机,笑着道:“奴才叫秦小春,这是进宫后孙公公给起的名字……”
此时的荀真走在东宫的回廓里,这边宫殿她几乎没有涉及过,远不如前方的正殿那一块来得熟悉,“荀司制,慢步。”
荀真听到这唤声,皱眉转头看向那缓缓走近之人,竟是顾清蔓,微一躬身,“顾夫人唤住荀真有何吩咐?”
顾清蔓这回没有上回与她说话的高傲自信,竟平和了许多,看来经过这一段时间,这昔日的才女已学会暗敛锋芒,随手挥退一众宫娥,包括莫华依等人,亲热地拉着荀真的手一转弯漫步在金黄的落叶当中。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偷听窥视,这才道:“上回清蔓说话多有得罪,荀司制不要与我计较,我知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清蔓不是太子妃,不会说些要求荀司制离开太子殿下的话,这不切实际,其实男人有几个女人很正常,反倒是太子妃没有瞧清。荀司制,既然太子妃于你于我都不是善茬,那我们何不联合起来抵制她?”
荀真看着顾清蔓平和温柔无害的笑容,如果说柳心眉是一把出鞘的剑锋利无比,那这顾清蔓就是那暗藏的匕首,阴狠毒辣,于她来说两个都不是好相与之人,寻思了一会儿,“顾夫人太看得起荀真了,荀真自知只是一介宫女,顾夫人与太子妃如何相争都与荀真无关,荀真只想平安度日即可,顾夫人,荀真靠退。”
荀真将手抽回,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顾清蔓急忙拉住她的手臂,“荀司制何必一口就拒绝了呢?清蔓要求不高,只求荀司制在太子殿下的枕边为清蔓吹吹风即可,只要一月之内,太子来清蔓这儿过上几夜,清蔓就满足了,荀司制一月当中总有几日是不方便的日子吧?”
她都已经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了,荀真难道还要拒绝她这个有力的同盟者?
荀真抽回手臂,“顾夫人,太子殿下又岂是小小的荀真能指挥得了的?顾夫人这样说,岂不是让荀真与太子心生间隙?怒难从命。”
顾夫人这算盘倒是打得精妙,比起柳心眉的一味高压,这顾清蔓倒更是能忍,她又不是傻子,岂会去提这些个事?一来违心,二来她不想卷入东宫这些个争斗当中,独自稳坐钓鱼台岂不是更妙?
顾清蔓的眼里狠光一闪,这荀真竟是油盐不尽之辈,试图用最后一招打动她,“荀司制,你能保证你不怀孕吗?宫女是没有资格独自抚养孩子的,不管是特殊宫女还是你们这群六局宫女,如果你同意与我联手,他日我必将你所出的孩子视如己出,绝不苛待。”
荀真闻言,步伐顿了顿,顾清蔓这话让她的心略微动摇,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如果借由与顾清蔓打好关系,将来她的孩子也许能有个好归处,但是,只要一想到宇文泓与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的景象,她的心就绞痛起来,她不想为那样的他生孩子,再说,他答应过她将来会为他们的孩子着想,思及此,她继续前行。
顾清蔓原本心中一喜,但是又看到她不停脚地前行,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有了妃嫔的东宫竟是如许陌生,荀真突然心生感慨,莫华依等人已经被她先前遣回去,而她所以兜兜转转地竟往正殿而去,只要见到他,她就会安心几许。
刚一进门,就见到一杨姓的侧妃正给宇文泓研墨,远远地看来就像那红袖添香一般,这妃子有着一双大眼睛,身材颇高挑,看来与她年龄相当,而宇文泓倒是与她说笑了几句,那样子看来颇为琴瑟和鸣。
荀真竟怔在原地,这大婚了果然就是不一样,处处有美女相伴,处处有美女侍候,还名正言顺,不像她无论如何相伴都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
她突然不想进去了,一个柳心眉,一个顾清蔓,再加上这杨侧妃,还有其他不知多少个女人在他的身边转悠,突然觉得心很累,昨夜的欢情似乎随风消散了,她竟没吭声也没等他发现,即转身离去。
宇文泓似感觉到她的气息,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却没看到熟悉的紫色身影,浓眉一皱。
“殿下,可是妾身侍候得不佳?”杨侧妃有些惊惶地道,之前还和颜悦色的太子,现在却是一副欢颜不展的样子,由不得她心生不安。
“没有,你先回去吧。”宇文泓淡道,“孤还要处理正事。”
“那……妾身告退。”杨侧妃行礼退下,拼命地回想自己可有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孙大通。”宇文泓在内殿大声喊道。
而外面刚刚处理完事务的孙大通赶紧进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