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孙大通又给她扣了这么一顶帽子,咬牙道:“不是,我怎敢在宫里散播诋毁殿下名誉的传言?”
“哦,既然不是殿下,那柳小姐的结论从何而来?”荀真突然惊道:“莫不是柳小姐在闺阁时就与别的男人好上吧?”
她脸上的那一副震惊的面容更是让孙大通等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已非完壁之身的样子?
“你!”柳心眉愤怒地道,“你又想给我泼脏水?荀真,宫里的嬷嬷给我验过身子,可以证明我的纯洁无瑕。”
“我又没说你的贞节受损,这都是你自个儿说的。”荀真松开掩嘴的手笑道。
柳心眉气极,这荀真太狡猾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倾头探出马车,靠近荀真的车窗,轻声耳语了一句,“殿下真的很热情,虽然我还是完壁之身,但我们俩该有的亲热一点也没少,只是殿下爱惜我的身子,不忍在婚前就让我失贞。荀真,你也是殿下的入幕之宾,应该知道殿下的臀部有颗红痣,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荀真的身子一绷,两眼狠厉地看向柳心眉,她怎么知道的?她与宇文泓翻云覆雨无数次,对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极了解的。
她的表情让柳心眉顿时舒爽起来,那连连吃瘪的挫败感此刻烟消云散,“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不就是与殿下亲热的时候知道的喽,荀真,你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论才论貌你都不及我,殿下还能宠你到何时?凭你的床上功夫吗?我姑姑不会吝于在这一方面对我的教育,况且殿下也赞我在这一方面极有慧根。等我与殿下成婚后,你就等着靠边站。”
看到荀真不言语,柳心眉竟心情爽得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宫墙里回荡,让人听来很是不舒服,她的头一缩回到自己坐的马车内,荀真,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虽然两人是耳语,但孙大通毕竟是练武之人竟也能听得个大概,看到荀真的眼眸沉了下来,他的心里也微微一震,殿下难道已经宠过柳心眉了?
“起程,回去后给大家看赏。”柳心眉笑着让人赶马车离去。
荀真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柳小姐,你似乎笑得太早了,谁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上你的当吗?”
马车内的柳心眉的笑声停了下来,她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数次挑拨都不能奏效?忿恨地掀起车窗帘子看着荀真的马车驶远,银牙暗咬恨恨地诅咒。
荀真岂能一点影响也不受,只是不想在口舌上落了下乘,不想看到柳心眉得意狂笑的样子,所以才能镇定如斯的反驳,但她的心里在意的要命,一想到宇文泓与柳心眉在床笫上翻滚,她就心痛难当。
一路上都无话,荀真只是如石化般坐在马车里,任由莫须有的嫉妒将她淹灭,现在她很想将宇文泓揪出来问个清楚,他到底与柳心眉做没做那档子事?
东宫,孙大通扶着脸色沉着的荀真下了马车,不禁道:“荀掌制,你不要听柳心眉胡言乱语,你若心中有疑问,等殿下回来后相询就是,不要气坏了身子,这样就会中了对方的计。”
荀真感激地看了眼孙大通,“谢谢你,孙公公,我知道。”
孙大通看到她一路上脸色都不好看,就知道这女孩的心里在动摇,其实平心而论,殿下与柳心眉若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也是天经地意的,但是毕竟一路看过来,殿下与荀真的肉体关系都是建立在情上面,所以才会让人难以接受这样一个‘背叛’。
他道:“荀掌制,柳小姐会出发到光陵,是在殿下出京后才去的,不是殿下传令让她去的,所以荀掌制不要误会殿下。”
荀真闻言立刻两眼看向孙大通,“孙公公,我知道,不会往歪处想的,你放心……”
正要跨上东宫的大阶上时,正好与严翰等人遇上,看来这一群人前来都是等着见宇文泓的,一看到孙大通,都围了上来相询宇文泓快回来了吗?
惟有严翰看到荀真,走了过去,皱眉道:“荀掌制,我说句难听的,现在正是关键时期,荀掌制还是不要在这儿出现为妙,还是赶紧回去吧。”
荀真看了眼义正词严的严翰,微微皱眉,再一看那群人已经有人向她打量而来,虽然不惧人看,但是想了想,还是道:“严太傅,我与你一样都是希望殿下能登大宝的人,所以我并不是严太傅你的敌人,你为什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殿下对你的感情超乎寻常,荀掌制,这是很危险的,红颜祸水的道理不用我多说,荀掌制应该明了。”严翰冷冷地道。
荀真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受这太子太傅的气,原来他是如此看待自己的,自己与宇文泓的一段情居然在他的口里成为了祸乱的根源,这太傅太自以为是了,经过过太多的悲伤后,她的心坚定了许多,竟也微微嘲笑道:“严太傅,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我是不是红颜祸水还不到太傅来批判。”
道不同不相为谋,荀真转身要往宇文泓的秘密寝室而去,严翰微微一愣,看着她的背影,眼睛一眯,荀真似乎有些不同了,但他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女孩变得犀利了许多,他的老拳一握,这样会更危险。
即使没有孙大通带路,东宫内有些权势的太监都认识荀真,所以让她畅通无阻地到达宇文泓的寝室内,而那小太监准备留下服侍她,她却摆摆手让他离去。
身上有此汗味,因为她时常在这儿留宿的原因,所以寝室内有不少她的衣物,随意打开箱子将衣物取出,往一旁的浴室而去,看着那备好的热腾腾的澡水,在这初秋的凉意中,让人一看就觉想要泡下去的欲望。
荀真解开扣子脱下衣物滑到澡桶里,轻轻地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想到柳心眉刻意说的话,她就忿恨地抡拳捶击在水面上,可恶,趴在澡桶边沿忍不住骂着宇文泓。
而此时正在华龙宫里向皇帝宇文泰汇报的宇文泓不禁打了个喷嚏,忙拱了拱手道,“父皇,儿臣失礼了。”
宇文泰却是连头也没抬坐在八卦阵内,“皇儿可是感染了风寒?”
“没有,只是这段时间为母后做法事所以有些劳累。”宇文泓拱手道,看了看四周的建筑,才隔了这一段时间,华龙宫布置得有如道观一般,父皇什么时候如何迷信道教?再一细看,父皇竟然穿着明黄的道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宇文泰却对儿子的心思一点理会的意思也没有,摆手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