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1 / 1)

一等宫女 筑梦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背后悲怆地呼唤声,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划落下来,他的猜疑与不信任让她望而却步,原本那美好的瞬间与往事都消散了,背着她数次逃生的画面仍在脑海里回荡,最后全部支离破碎。

她头也没回地离去,他却痛得弯腰倒地,嘴里唤着她的名字。

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谁的错?

荀真无精打采地绣着那件太子及冠礼服,看到这件衣服就会想起他,一想起心就会痛,就会在滴血,想到那天夜里他那一声痛苦而悲怆的唤声,她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荀真?”许悠加重声音唤了她一声。

温妮轻轻地撞了一下她的肘处,“真儿,尚工大人正在唤你?”

“啊?”荀真这才回地神来,看到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她,这是哪里?她不是应该在屋子里绣及冠礼服的吗?

当看到莫华依那冰冷嘲笑的目光时,她的面容严肃起来,朝许悠弯了弯腰,“尚工大人,是属下走神了,还请您责罚。”

许悠状似悠闲地茗着茶水,看到她的面容略有憔悴,这孩子近段时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往后要注意,下不为例。对了,太子的及冠礼还有三日就举行了,你的袍服要完工没有?”

“还剩一些手尾,尚工大人不用担心,不会误了太子殿下的及冠礼。”荀真道。

许悠这才点点头,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独留荀真在原地,“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你总是一副精神不足的样子,可是夜里赶工赶得厉害?若是忙不过,可以让庄翠娥帮你。”

荀真勉强笑了笑,“真的没事,等忙过了睡一觉就好。”

许悠见她不肯说,她也不好再追问,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回去,看来只能私下给她熬一些补身的汤水。

东宫的气氛仍十分低迷,宇文泓的伤势自那天夜里裂开后,温太医又来上过药,再三叮嘱切不可再用力,需等伤好才行,可殿下现在在那儿练什么剑?待会儿再弄开伤口如何是好?

孙大通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殿下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略知一二,定是与荀掌制有关,私下里他偷偷去请过荀真,可无奈那丫头却是怎么也不肯再来见殿下,而殿下又逞强竟也不去寻她。

看那丫头的样子过得也不好,这两人互相折腾为哪桩?孙大通又一百零一次叹息。

高文轩泡了一夜冰冷的湖水,那药效才算过去,随后自然是得了风寒,休养了好些日子才能下床,今日一进宫处理了帝王吩咐的事情后就是朝东宫奔来,看到那在寒风中舞剑的人。

“殿下?”高文轩唤道。

宇文泓听到他的声音,手中的剑一抖,竟是斜斜地朝他的喉咙刺去,看到他不闪不避地任他的剑指着喉咙,就是因为他,他才与荀真闹别扭的。“你这回可是清醒了?”

“殿下,那天是臣的错,请殿下责罚。”高文轩跪了下来,对于那天他隐隐还有些记忆,尤其是忆及对荀真意图不轨的那一节,他更是无地自容,即使他再爱她,他也决定要把她像妹妹一般对待,对妹妹做出那种事来,是他的不对。

宇文泓看着那张憔悴消瘦的脸,还有那用纱布挂在脖子上骨折的左手腕,冷哼一声,将剑甩给孙大通,“高文轩,那天若不是荀真拦着,孤想杀你的心都有。”

“都是臣大意了才会上当。”高文轩后悔道,“若那天真的死在殿下的手下,臣也不会有怨言,臣做了该死的事……”

宇文泓却是愤怒地一脚踢向高文轩的腹部,高文轩顿时翻滚在地,“若不想孤再动杀你之心,就把此事烂到肚子里,往后不许提也不许想。”

高文轩很快又爬起跪好,此时面对盛怒的太子,他理亏地端不起文臣的架子,“殿下,臣该死,即使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宇文泓转身坐到亭子里,喝了口温茶,看着在外面积雪地里的男人,眸子里却是清冷一片,那个小女人一连气了这么多天也不肯露脸来看他,就算他故意让孙大通透露他的伤口裂开了,那个小女人也没有情急地跑来,现在越看高文轩心中的怒火就越高炽。

“你怎么会在三哥的寝宫?”这件事才是他在意的。

高文轩回想了一下,道:“那天臣看到三皇子似乎与晋王在商议什么,所以追了上去,想偷听一下他们又想捣鼓些什么害人的计划?谁知后来有人在背后袭击臣,臣再醒来时,就在三皇子的寝宫里。”

这一段说他说得有些战兢,不知太子殿下会否因而猜疑他?

宇文泓的手却是轻扣在石桌上,看了看冒着热气的炭盆,及一旁水响声,孙大通忙提起茶壶来准备再泡一碗香茗,动作几十年如一日般地麻利。

“殿下,臣所言非虚,只是那天臣大意了才会遭人暗算。”高文轩怕他不信,忙又给自己辩解一句。

“孤有说什么吗?”宇文泓冷峻着神色道,“他们二人有勾结又岂会让你随便就可以探听到,高文轩,你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极其不谨慎,这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对了,安幸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高文轩皱了皱眉,太子这话是何意?“臣对安幸公主无意,那天只是被下药了才会冒犯了公主。”

“可你侵犯了安幸也是事实,她毕竟是公主,是孤的皇妹,文轩,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高御史就你一根独苗苗,只怕也想你为高家开枝散叶。”宇文泓想到那天高御史亲自到东宫来为儿子请罪,最后更是婉转地提到希望太子能劝高文轩早日娶一房妻室的话,这是变相地让高文轩划清与荀真的界限。

这是他乐意听的话,因此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高文轩,转动着手中精致的青花瓷茶碗。

高文轩一声不吭,看来太子是准备将他与安幸公主送做堆,若他拒绝就表明了对荀真仍未死心,可他实在不想娶那个刁蛮的公主。

半晌也没等来高文轩同意的声音,宇文泓起身,拉紧身上厚实的氅衣,缓步走近那跪着的人影,“高文轩,你到现在仍未明了,你与她是不可能的,除非孤死了。早在七年前她进宫那一刻,你与她就此生缘尽了。难道你还要看到她为你心怀愧疚?你明知她的心很软。”

高文轩猛然地抬头看向宇文泓那淡淡的神情,眸子里有着指责,此时,他竟心虚地低下头来,为自己心底那一丝龌龊的心思,太子竟然全都看在眼里,不能得到荀真,哪怕是愧疚也好,只要她的心里还留有他一丝丝的影子。

“殿下,都是臣不好。”

宇文泓看着那树桠因为不堪积雪的重压,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