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眼眸仿佛有形的扫射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就这样定定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莫莫冷漠疏离犹如暗夜的化身。那一刻被那样的目光注视莫莫心头涌动的不是畏惧而是亲切他在看她。
莫莫努力平息了一下纷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疼痛让她不自觉的用指甲掐入手心好容易才张开五指去抓身边的窗帘头仍然看向那泽他注视着自己眼眸红色与黑色交替周围黑色的漩涡逐渐转慢眼神也逐渐温柔。莫莫松开紧咬的嘴唇努力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她不知道他究竟生什么事但是她知道他在为不伤害她而努力。所以她要站起来站到他身边站在属于她的位置。
摔倒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当莫莫终于倚着墙半站起来时那泽周围的黑色漩涡消失了眼眸也恢复成了紫色他有些僵硬的走到莫莫面前直直跪在地上半抱起她莫莫拿起一直被塞在怀里的围巾努力扯出来血顺着掌心留下映着紫色围巾更显鲜艳双手抬起小心的绕过他的脖子帮他围好围巾。
那泽温顺的抬头看着她的动作原本飘扬的黑也逐渐垂落眼神从疑惑到清澈他伸出手来想帮她擦去额角的冷汗却在望见自己尖利的指甲时缩了回去眼神再次开始慌乱莫莫立刻察觉他的情绪想抓住他缩回去的手却被躲开了。
那泽站起来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莫莫被重重的摔倒地上他没有觉只是狂乱的掀开窗帘似乎想躲到它的后面去明亮的月光又生生把他逼了回来。
“那泽我没事你不要这样”莫莫抓着窗帘挣扎着想站起来那泽却越退越远嘴里念念有词莫莫很熟悉他的唇形那是瞬移的咒语“我不准我不准你离开你听到——”
话未说完那泽已经怆然的消失了莫莫硬生生的住了口半晌也蹒跚的翻坐在了地上膝盖已经不痛了周围一点血迹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只是来时半敞开的窗户偶尔掀起窗帘透进缕缕月光。
窗帘拂过她的面颊莫莫从失神中惊醒不顾那泽早已离开捶着地朝着窗户外面大喊“你给我回来那泽你听到没有你个笨蛋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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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忽略是一种残忍
正文第二十九章忽略是一种残忍
莫莫趴在那泽的床上一晚上睡睡醒醒隔一会儿便睁开眼望向窗户想从飘动的窗帘中看见那泽熟悉的身影。可惜每次都是失望等到她抗拒不住睡意来袭已经是早晨了六七点了然后一觉睡到下午两点。
恍惚的爬起来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半晌莫莫才意识过来她的老公是真的翘家了!摸摸胀痛的头努力摇头挥去满脑子的混乱一个翻身下床顾不得浑身酸痛莫莫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婴儿房却看见宝宝抱着啃着半截的苹果呼呼大睡眼角还有哭过的泪痕不禁一阵心疼。
想想不知踪迹的那泽莫莫只得小心的抱起儿子出门招来仆人带孩子。谁知在她递过路西菲尔的一瞬间那名血族仆人手上立刻显出灼伤的痕迹宝宝也大哭不止。想想现在孩子身上的异变莫莫隐约感觉到他跟血族的不同只得回到家里自己喂孩子顺便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出了门直奔那泽上班的大厦而去没办法这是她唯一知道的那泽会出现的地方。
莫莫以往都是跟着那泽直接从停车场的专属电梯上楼或者是被他抱着捂住眼睛再睁开便到了他的办公室从正门进入这坐高耸入云的大厦还是头一次。她今天穿着乳白色的羽绒群围了一条墨绿色的格子方巾简单高雅怀里的孩子也是异常的可爱所以当她走进大堂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接待处的小姐笑容可掬:“您好夫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您好我想见”莫莫想了想似乎没有听那泽说过他的具体职位只得含糊的问道“董事长是那泽;梵卓?”
“很抱歉夫人我们董事长从不见客。”那位问她话的褐女孩笑容不减只是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从不见客?”这是什么规矩莫莫有些摸不着头脑四处张望了一下简约而豪华的装饰充分利用太阳光的照明衣冠楚楚的人们或慢或快的走来走去一看就是普通的人类。莫莫拧了拧自己的眉心想起那泽曾经说过血族开的公司除了高层管理人员其他都是人类职工上班时间通过网络或者电话联络不会进行过多的接触以免暴露身份。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莫莫懊恼的叹了口气现在该怎么办那泽什么都没有带她也联系不上至于他的朋友、下属他认识什么人她也从未留意过原来她是这么的忽略那泽她竟从未关注过他的生活。
路西菲尔在她的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似乎对妈妈浑身僵硬的抱着自己很不满莫莫换了个姿势抱他朝接待处的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无意识的笑容:“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董事长结婚了?”
“啊当然。”褐女孩疑惑的抬起头她旁边的女孩也看向莫莫。
莫莫做了一个深呼吸事实上她对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感到脸红:“如果我说我是他妻子你们是否能查证真伪如果能查出并且查证属实的话能否帮我询问一下他是否在公司?”
两个女孩愣了一下显然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请求联想到内容随即手忙脚乱的放下手中的工作有些紧张的开始对着对讲机说话并把摄像头的镜头扫向莫莫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同时神态拘谨的朝莫莫行了一个淑女礼:“莫莫夫人日安!”
“他在公司吗?”莫莫顾不上礼仪她只关心那泽的去向。
“副总裁说董事长圣诞节之前休假暂时不会来公司上班夫人您需要上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莫莫自嘲的笑笑她突然想起来请假的事那泽也对她说过而且还说平安夜要带她回天鹅城堡当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要告诉她属于他们的秘密可是这些她都忘记了她一直在他的纵容下凭着喜好做事从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
她总是对那泽强调不可以欺骗她不可以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