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3 章(1 / 1)

重启大明 荆洚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景帝咬了咬后槽牙,长叹了一声道:“国家待如晋何其太薄?为何不加公爵?”

他这话一出,于谦就起身道:“圣上,还望念在如晋一片赤忠,纵有任性,也是年少……”

“臣附议,圣上三思!”陈循也起身奏道,“还是为国家念,保存无双国士啊!”

封公爵,丁一才多大?要是九边有事,到时又要丁一出马,那是不是封无可封了?

其实景帝本就是想要捧杀丁一的,但看着首辅和实际把握相权的于谦都不干,其他阁臣明显也不见得敢出来赞同他,便也只好作罢,于是又赏赐了丁一许多御用之物,赐着蟒袍玉带这个本来就有的,现在又再荫二子——丁一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儿子,已经就有了散侍舍人官身等等。又下旨去将宣府总兵官孙镗训斥了一通,为着他将丁一关在关外数日,罚了半年的俸禄,算是给丁某人出了气。

这时孙太后又教太监肖强过来传旨,却是将英国公府的张玉,许给冠军侯丁一为妾,张玉本就是庶出,也必定是庶出,她才二十岁前后,张辅能生,原配也生不了的,所以庶出的女儿嫁与丁一为妾,倒也不算太过荒唐。

当然了,若是先前,那必是绝顶荒谬的事,哪怕丁某人封了靖西伯。但现时不同,丁某人可是太子少保,冠军侯,大司马,更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的殊荣,英国公府庶出的女儿,许与丁少保为妾,真的也是说得过去。

至于张玉本人的感受?不好意思,这是景泰三年的年底,张玉的感觉,大约除了丁一之外,只怕是连她的生母,也不见得很在意,倒是会庆幸,自己女儿找了个好归宿,怎么说也是少年权臣,雄姿英发,而不是如她自己当年一样,给那七老八十的张辅蹂躏……

诸事参详停当了,就自然是内阁票拟之后,交与景帝批阅用印,再由兴安去充任这宣旨的太监,赶紧和张懋一起,往天津赶去宣旨。最可怜莫不过兴安,这把年纪,刚刚去寻太医裹了头上被景帝殴打出来的伤,就又急匆匆地跟着张懋出京去了。

张懋这厮又是个不安份的性子,一路上那是故意卖弄马术,护着他那三十骑,都是草原的出身,自然是跟得上他,于是策马急冲一阵,到那马看着有些累了,又毫不停留跃上备马,又再狂奔而去,兴安哪里敢跟他一样?虽说也带了两匹马,但兴安又没活够,自知没有这等马术,这么跳着就是找死。

可偏偏张懋那厮还在前面叫嚷:“快些、快些!公公,你若行得慢,先生上了海船,咱们就得追去广西,那本公爷却就不能奉陪了!”兴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丁一都把印信扔给张懋,带入京还交与首辅了,要是真的坐了海船回广西,那兴安还真得追下去。

于是兴安也豁出去,不惜马力赶了上去,一把扯住张懋:“公爷且慢,听咱家一言!珰琰坊里那一对姐妹花,不知公爷可曾看过?” 张懋听着点了点头,兴安便道,“咱家回了京师,便教人把那对姐妹花送到英国公府里,只是公爷还请派上手下,请丁总宪可怜咱家,无论如何稍一留步才是……”

“你说真的?” 张懋瞪圆了眼问兴安,“真把那对姐妹花弄来给本公爷?”看着兴安很肯定的点头,张懋一拍大腿在马上笑道,“那成,慢慢赶路,照顾兴安公公这老骨头就是……我家先生?他再生气,也得船来才走得了,这船再快也得明年初十才能上来……”

兴安听着真是欲哭无泪,那先前说什么跑慢了丁一就坐船走了,又是哪个说的?这真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啊!(未完待续。。)

第五章 夺门(四)

雪又晴了,但那寒意却没有半点消逝,在天津码头边上,行人几乎绝了迹。倒是码头边上那一片新扎的木栅栏营盘里,还有赤着上身的士兵,趁着这雪晴的光景扛着粗大原木,随着口令在跑操,他们身上蒸腾的热气,随着那跑动而扩散着,在这寒冬里颇有一番气象。

商辂坐在中军帐中,正在劝说着丁一:“如晋,兵练到这样,也算精兵了,这天气,别整出伤病就不好了。”他看着除了岗哨和战备值班全身披挂、马也上了鞍的六七百人之外,其他千多号人,不论火铳兵还是骑兵,都听从着号令出来列队出操,居然没有人籍口病痛之类,也没有需要上官拖扯踢打出来的兵卒,感觉就很不可思议,谁知道丁一还下令这么跑操,而那些士兵居然也就这么服从了。

丁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好歹他是分得出来的。商辂不是个四处抖机灵劲的人,这位学霸中的战斗机,也决不是认为自己在练兵方略上比丁一还内行,他这话的意思,丁一听得明白,那就是:万一真的有变,皇帝没脑子到要直接下手,丁某人不还得靠这些人支撑到海船来么?要这么训着,这批人出了什么问题,染了风寒,到时谁来护丁某人的周全?

“练兵之法,放眼宇内,无出丁总宪者。”边上随着商辂前来的阁臣王文,尽管对丁一很是妒忌,看着也不禁这么赞叹了一句。他是知道卫所的情况的。就是于谦和石亨搞起来的团营,士兵也不可能有这种精神面貌。

不过说了这么一句,他却又有点后悔。似乎这样在丁一面前就示了弱,自己感觉不是太好,但冷静想想,又苦笑起来,面对十万铁骑从容破敌,再把鞑子皇帝、太师、知枢密院一举成擒的丁容城,自己在兵事上露怯或是示弱。似乎也是很正常。

“二兄说得是。”丁一先冲着商辂点了点头,又冲王文拱了拱手道,“谬赞。过了、过了!”

商辂笑着饮了杯中茶,却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因为兵该怎么练,他很清楚丁一比自己更在行。丁某一回了这么一句。就是表示明白商辂的意思,他自然就不再说下去,而是对丁一说道:“如晋正是青春年少,乞什么骸骨?这没道理的,有什么不爽利,不若摊开了上折子,总归是有个说法。”

王文听着知道商辂是在履行着首辅陈循交给他们的任务,于是也就帮腔:“总宪立不世之功。实为士林之楷模,国家之干城。正是万众瞩目之所在,如此辞去,置朝廷于何地?史笔如刀,后世皆不是说朝中有人妒忌贤能?总宪便是本着怜悯同僚,总也须回京师才是啊!”

若是可以,王文当然想直接喷丁一:目无法纪!就是要申请退休,这么弄也不合规则,当到二品大员,一点素质都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