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9 章(1 / 1)

重启大明 荆洚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笑道:“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他只带着李云聪他们十人坐船回肇庆府,却把文胖子和那十名重骑兵、二名雷霆书院的学生留在了怀集,统领招募到的五百民壮,加以训练之后把守县城。

这就是丁一所上的保险。

对于队列训练,文胖子这些在容城呆了年余的军士是毫无问题的,投弹、刺杀于他们来说,更加不是什么难事,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过上一些日子,这五百民壮就将会有一定的战力,至少,不会比卫所的正军来得差;而那两名雷霆书院的学生,主要的任务就是宣传,让这五百民壮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战——或者说,让他们知道,只要跟随着丁一,这天下苍生才有盼头。

事实上,此时的怀集县城里,那两个雷霆书院的学生,就已经开始篡改丁一临行的叮嘱:“先生、荣誉、责任、国家!” 其实丁一临行时,跟他们讲,并没不是这样,只有三个词“荣誉、责任、国家”。但下面五百民壮跟着他们,呼喊着这样的口号。而他们又接着宣讲,“先生,没有先生,我等只怕早已饿死;便是你们,没有先生,恐怕乱军为祸,怀集县城也毁之一旦,难有幸免的,可是这道理?”

“是!”那五百民壮极为爽快地回应的,毕竟选入的都是县城里的青壮,亲历着前些日子的兵乱,这话是实在的,如果没有丁一,不知道那乱兵要为祸多少夜日呢,所以对这一点,他们毫无异议。

“没有先生,便没有一切,我等须要谨记这一点,故之,效忠先生,当为一切之先!”

民壮之中的个人崇拜,就这么滋生。这不是丁一安排的结果,但如果说丁一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李云聪所担心的问题,因为丁一掌握着所有导向,并且掌握着枪杆子。

“容城和南京那边的学生,如无意外,应该到肇庆府了。”丁一望着天际渐向中天移动的太阳,喃喃自语,“新兵的招募,想来也应该差不多了……”

但李云聪却仍再问了一次刚才的问题,他不是一个能讨人喜欢的家伙,但毫无疑问,他的运气不错。丁一似乎心情很好,却是很耐心地跟他讲解起这个问题来:“若是百姓问我、朝廷问我,那么我将告诉他们:无论彼等如何抉择,此皆苍生心声。”

“但汝问我,我却便只能对汝说:若是论道堂做出这样的抉择,那么怀集县便没有论道堂的存在。论道堂的三十一人,都会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抉择,除非他们觉得有足够能力,来挑战我的底线。”

水路要比先前翻山越岭的脚程快得多,第二日就到了横山镇,在跟留在横山镇那八个学生和那个军士会合之后,丁一便上马往肇庆府的方向赶路。因为虽然有刘铁、胡山、丁君玥、许牛他们在办事,但丁一还得扣紧时间回去验收一下,门下弟子到底做得如何。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京师,奉天殿上,景帝却正在咆哮着:“安敢辱中华无人!”

之所以景帝这么生气,是因为云贵的战事出现了转机。

也许是丁一的出现,使得大明帝*国没有在广西的战事上如历史上一般花费许多的人力物力,而得以给予云贵那边更多的粮草、兵力的支持,所以倒是颇有了一些进展,但这个时候,叛军居然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派出三个技击好手,说是如果有人能连败三人,他们就愿意坐下来谈判,否则的话,就一直打下去吧。

单打独斗不是排兵布阵,前线军兵挑了素有勇名十几人去较量,都纷纷败下阵来。

于是无奈,只好把这事报了上京师。

景帝问计于众大臣,这本是很扯蛋的事,国家战事,安能寄托在几个人的武勇上?

所以众大臣都认为根本不必理会,景帝的智商很明显是没有问题的,他自然知道众大臣所说的,就是正确的处理方法。

但他需要发泄,因为他刚刚企图刺探换太子,而被大臣之中许多人,**地拒绝了。

“若丁如晋在,朕安有此辱!”很无厘头的,景帝就在奉天殿里,吼出这么一句,足以让丁一成为他们眼中钉,欲置之于死地的一句话。(未完待续。。)

第一章 督广西(十)

“圣上慎言!”于谦首先就不干了,怎么可能容许皇帝在奉天殿上,朝班之时来甩脸子?这算是什么?要在挑战大臣的底线?连和于谦不太对路的老王直,也向前一步,站到于谦的身边,沉声附议于谦的话,不单是这样,接着数朝元老胡濙都站了出来,首辅陈循、次辅高毂,内阁其他所有的阁员,商辂、江渊、王一宁、萧鎡都站了出来附议。

明朝的大臣,在限制皇帝这件事上,他们都很齐心协力。因为一旦让皇帝顺风顺水发作习惯了,大臣手上的相权,必定就会被皇帝分了一些去,这绝对不是士大夫阶层所愿意接受的事实。

景帝抬头望去,整个内阁,六部五寺,都察院……朝班之上,无论勋贵还是文臣,竟无一人是站在他这边的,当然,锦衣卫指挥使倒是老实不敢动。只不过有了丁如晋于奉天殿,一刀将马顺枭首的事之后,这位接替了装疯的卢忠的锦衣卫指挥使朱骧,是于谦的女婿,却也不敢去喝退群臣。

若换成后世的嘉靖,大约不会就这么算了——海瑞都被扔过诏狱的,再怎么的,至少也得闹闹罢工不上朝;要是放朱元璋的年代,那绝对杀到血流成河了,敢来挑战皇权?但景帝不是明太祖,也不是后世的嘉靖。

他这个皇位得来就是不正的,连太子都不是他自己的儿子。他很识时务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着于谦等朝臣道:“朕失言。”他知道这样是一种退让。但他不得不退让,毫无疑问,对于大臣来说。这绝对是一种面对皇权的胜利。

但退朝之后,景帝入得后宫,一脚踹翻了两张椅子,还没等身后兴安劝说,捉起案上的茶杯回身掷去,一下子砸在兴安额上,立时血就淌了下来。兴安吓得不敢去抹,立马就跪下,惶恐地说道:“爷爷有气。只管往奴婢身来便是,却不可气坏了自个龙体……”

“滚!”景帝听着没等他表完忠心,一下就将兴安踹成滚地葫芦了。

便是一个行铺的老板,让铺子里的大小掌柜这么逼着认错。都绝对是吞不下这口气的。何况他还是皇帝?但他不忍又能如何?连要换太子,不也得贿赂大臣们么?景帝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的选择和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