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7 章(1 / 1)

重启大明 荆洚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么?俺敬重哥哥,侯大哥对俺颇看顾,这话等下俺便派快马捎去,但侯大哥听与不听,俺实在就无法了。”

“多谢。”丁一抬手冲着黄牛儿一揖,“若事成,广西战火消殆,百姓应记黄牛儿的大名。”

黄牛儿很腼腆地谦让着,连道着不敢。

郑昂不知道为什么,让丁一说了一通之后,连酒也喝不开心,但就在他沉闷之际,却听外面喧哗起来,接着便有人喊道:“姓丁的杀了侯七哥,现在又把阿牛兄和郑阿兄害死了,兄弟们,杀入去替几位哥哥报仇啊!”一时之间人声汹涌,郑昂不禁色变,高呼了几声他没事,但外面上千人在呼喊着,哪里听得着他的话?

他带在身边的几个心腹要奔出去,却给黄牛儿出声拦下:“无用的,俺等出去,便有不知哪里来的箭,将俺等统统射死了;不知哪里来的刀,将俺等砍翻了。”说罢他从腰间取出一节古藤,咬在嘴里吹响了起来,极为高亢绵长的声音传了出去,黄牛儿回首对丁一说道,“容城先生且坐,这是那姓柴的搞的鬼,等俺等挡上几刻钟,等着俺那些老弟兄来了,他闹腾不出什么花样……”

丁一笑着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黄牛儿一般的乐观。

有一些东西,放将出来,就很难收回去。

如水,如野心。

他虽没有认出拓跋真戈与慕容秋水,但丁一清楚敢这么混水摸鱼,再栽赃到丁某人身上的家伙,是不可能临时起意的。他敢发兵号称替黄牛儿等人报仇,只怕那侯七,已被他真的杀了。

而敢于这么干的人,必定会有其他的安排,去对付那些黄牛儿和郑昂的手下,想等那些手下来救,除非拓跋真戈把丁一、黄牛儿、郑昂等人,全都砍死了之后,才有这些的可能吧?而如果这个计划成功的话,丁一很清楚,发动这个计划的人,得到的这不只是怀集和黄牛儿他们手下的那些兵马。

大明如再折一位广西军务总督的话,只要云贵那边战事略定,就必然调了兵马过来镇压,否则还得了?于是侯大苟与朝廷就要开始大战。怀集这个战略要地,手下又有几千兵马,到时趁着这时候,便能发展出一支军马,只怕侯大苟与大明战事稍安,就会发现,这边又多出了一支不容小视的力量。

收益极大,风险也极大。

这绝对是不可能回头的事。

便似丁一出京。

如虎脱柙。

或啸聚为王;

或身死魂灭。(未完待续。。)

第一章 督广西(一)

广西承宣布政使司梧州府怀集县的县城,在这一日又出现了乱象,这回不是朝廷的兵马打过来,也不是侯大苟义军的人马来杀狗官。而是驻守在这怀集县的义军起了纷争,操着外地口音的义军,和操着广西本地口音的义军,不知道为什么便动起手来了。

怀集的百姓很娴熟地关好了门,一家老小钻进地窖里,有钱人家便往夹墙之中躲了进去,家里正堂的桌子上,略有点钱财的,还放上半匹布或是两件首饰,也算是个美好的愿望——没人指望那门闩能阻得了乱兵,只盼他们涌入来时,把桌面上的浮财掠去,便自行走了就好。

不论谁是赢家,总归只有百姓是输家。

“不论如何,你我皆赢。”拓跋真戈手把长刀,脸上露出罕见的微笑对着身边的慕容秋水如是说道,“丁容城的性子,这种场面下,决不会看着黄牛儿与郑昂领了手下抵挡,而自己悄然逃跑的,只要黄牛儿他们死了,他想跟侯大苟搭上话就是万万不能,所以他一定会出手……等下看他露了脸,就给他一个痛快。“

慕容秋水这时候却就没有平时的温文尔雅,那文士长衫也早被扯了下来,一身结束利落的贴身短打,扳指已套了上左手,长弓把持在右手,看上去与平日如同换了一个人也似的:”放心,据说双乎日的长弓之下,丁容城只能依靠狡计来脱身,某这雕弓。怎的也比双乎日争气些!”很少有人见过慕容秋水的箭术,但他不是双乎日,要依靠神箭来摆脱贫苦牧民的生活。他展露箭术做什么?只不过也先能派他入关来,却不是因为慕容秋水能引经据典,学着汉人士子的作派,而是见过慕容秋水,一人一弓,面对两头成年黑瞎子和五头熊崽子,轻取之。

黑瞎子就是黑熊。能与狮虎争雄的成年黑熊,并且是一公一母,又有五头熊崽子在一旁游击。这就是慕容秋水的箭术。也是他的底牌。他掏出弓弦仔细挂上,一点也不为长街之上那些江湖汉子出身的义军与黄牛儿手下那些老底子义军的纷争分心,他如抚爱人的肌肤,轻抚着弓臂:“我上城门楼去。只要丁容城进入三十步内。必无放他归去的道理。”

丁一只要想出城,总是要从城门这里过的。

“好,某也领着人冲一冲,最好是把黄牛儿和郑昂一并做了。”拓跋真戈提起那车轮也似的巨斧,咧嘴笑道,“若是黄牛儿和丁容城同时出现,先料理黄牛儿再说!”他可不是为着也先的许诺而来对丁一刺杀的,只要做掉黄牛儿。丁一与侯大苟再无回旋的余地,而就算让丁一跑了。只要丁某人跟侯大苟打起来,拓跋真戈就已是赢家。

街上义军的老底子,和那些江湖汉子已经从言语的争论发展到了互相推搡的地步,这时却见拓跋真戈拖着大斧从尉厅之中行了出来,高声咆哮道:“乱什么?侯大哥派某来镇守此处,你们平日不见招呼也罢,此时侯七哥、黄牛儿、郑兄弟等人尸首未寒,杀人凶手犹在县衙,你们这在街上吵什么?”

义军的老底子又不是傻子,当下便有人高声叫道:“俺方才还听着阿牛兄的哨音,你说阿牛兄……”没有等他说完,头硕已然飞上半空,嘴巴仍在张合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犹不相信自己随着侯大苟征战经战,没死在官军手里,竟就死在柴头领的大斧下。

“侯七哥的尸身,大伙都看了,有假么?入你娘的,这当口,嚼什么老婆舌头?胆子到哪去了?枉得平日阿牛兄弟对你等如此信重!蓝头领怎么去了?不就是被官军使了诈害死的么?他娘的,摸摸自己胯下那玩意还在不在!要是还带把,就跟老子杀进去,把那姓丁的扯将出来,给阿牛兄弟和侯七哥报仇雪恨!”仍在滴血的大斧提在拓跋真戈的手里,并且他提起被官军诱杀的蓝受贰,便使得这些老底子的义军同仇敌忾。不过他们之间还是有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