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得倒飞;他爬起来,他的速度应该说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耐力和力量也并不差,他是少年人,他有热血,有斗志,马上扑了上去又是一刀斩出,但巫都干又是一脚,踹在相同的部位上,于是他又再次倒飞出去……当他第七次爬起来的时候,嘴角已溢出血丝,但他依然一往无前!可惜的是,眼光不能杀人,意志也不能代替实力,他的结局没有什么变化。
丁一摇了摇头,伸手拦下呕了几口血,仍要冲上去的谢雨城。
“你的斧头呢?”丁一向巫都干问道。
她那半边满是刺青的脸,笑起来比不笑还诡异吓人:“我想看看他能爬起来几次。”
“大明、大明锦衣卫校尉谢雨城在此!你要战,便来战!”少年象被猎人打伤的幼兽,虽然有着几分害怕,但仍展露着他爪牙,与其说向敌人示威,不如说,给自己壮胆的成分更恰当一些。
“你能爬起来几次?”丁一饶有兴趣地问道,谢雨城张了张嘴,却才发现丁一问的不是他,而是巫都干。
这终于激怒了她,她从后腰抽出了那把黑色的小斧头。
斧头原本并不是黑色的,这年头还没有做一层黑色镀层的工艺;人血在上面沾污得多了,便有一些血迹是抹拭不去的,一次次的穿行于鲜血之中,这把斧头,才终于变成了如今的黑色。
丁一从来不轻视敌人,因为他深信轻视敌人的人,会死得很快。
他这么激怒巫都干,为了是给自己和谢雨城寻找一丝的生机。
这一丝机会他把握住了,在巫都干愤怒向他挥出斧头的时候,丁一不退反进硬抢了过去。
结果就是巫都干的小斧落在空处,但她的左拳击中了丁一的脸部,口腔里皮肉与牙齿的剧烈摩擦,疼得丁一只觉得差一点自己就要昏阙过来,而他下意识提起的左腿,大腿外侧传来的剧痛,显然是巫都干的膝击攻击;
而丁一在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之后,咬牙挥动右肘,击打在巫都干的左胸部,他可不是袁文质讲究什么狗屁的正道做派,当然尽管她的女性特征很明显,但丁一不会考虑在这个时候去研究手感。
这一击之后,丁一的右手就抽筋了。
他不是圣斗士,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在脱力之后再这么以腰带肩挥肘,结果就是抽筋。
而他的右膝冲顶在巫都干的鼠蹊部,用尽全力不留任何退路的膝冲,连丁一自己都出现了短暂的离地滞空。
他不是袁彬,你来我往的刀来剑往,不是丁一所能做到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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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更有强中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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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息之间,胜负已分。
巫都干颤抖着连那把黑色小斧也几乎无法握稳,捂着胸部弯着腰直不起身来。
丁一并没有讲究什么道义,他用左手扯着巫都干的头发,再一次用尽全力飞膝撞击。
一下、两下、三下……
当丁一停下来的时候,巫都干的脸上已一片血肉迷糊,而丁一的右腿也一瘸一拐。
他停下来,是因为他脱力了,他的左手连扯住她的头发也做不到。
巫都干瘫在地,手指还在无意识地动弹,但头部被连续膝击,已让她出现较严重的脑震荡了。丁一一头的冷汗,因为他的两只手都因为抽筋的缘故而扭曲,但他抬起脚,狠狠地冲巫都干胯间蹬了下去,用脚后跟。
她尖叫着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丁一这一脚,摇摇晃晃爬起来,爬了好几次都又跌落。
丁一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一脚蹬空使得他的小腿出现了肌肉痉挛。
“杀了她!”他冲着谢雨城吼叫着。
后者向还在挣扎爬起的巫都干冲了过来,一记凶狠的直拳冲着她的胸部击落。
但他马上被踹得倒飞。
谁不知女人的胸部和下阴是要害?
和袁彬那么迂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是生死相搏不计手段。
只是能不能击中这种要害的部位,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就算脑震荡之中的巫都干,爬了几次都摔倒在地的巫都干,也不是谢雨城想打哪里就打哪里的角色。
她终于挣扎着爬起,夹紧着腿,不敢停下看丁一半眼。摇摇晃晃地逃开了。
谢雨城再一次悍不畏死地冲上去,再一次被走路如醉汉一样的巫都干踹飞。
丁一闭上了眼睛,不忍卒看。
“你的运气,实在是太过差了。”丁一在缓过抽筋的劲儿之后,挣扎着爬起来,对谢雨城这么说道,“虽然我从不相信运气,但看见你之后,让我不得不感慨,也许真的有这东西存在!”
“为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不捡个石头扔她?为什么不离她远些。用刀劈砍?你为什么一定要打她胸部?”丁一拒绝了谢雨城要背他的提议,一瘸一拐地走着,“你年纪不大,倒是心思很不小,一路惦记着女人胸部。真有出息。”
谢雨城胀红了脸,急急分辩道:“不是那样。我只是看见如晋先生你一下子就击中她。我想学……”谢雨城虽不见得特别聪明,但也不傻,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巫都干,自然就按着丁一刚才奏效的攻击方式来。
“你不去学女人生孩子?”丁一无奈地对他说道。
有些事,不见得就是手熟,不见得别人可以做到。自己便只要努力也可以做到。
在快要回到英宗帐篷的时候,丁一遇到了匆匆赶回来袁彬。
也先和伯颜帖木儿并没有怎么为难他,甚至他们都不相信袁彬所讲的,丁一脱力然后袁彬一刀拦下两人。支持了大半炷香的事实,尽管这本是事实。
袁彬极为郁结地说:“也先居然听着笑了起来,然后最可恶的是喜宁那阉人,竟然问我是不是评书听多了?真真岂有此理!愚兄的刀法,真的很不错的!”他气着捏紧了拳头,只是配合着泛红的眼眶,实在连亲历者丁一,也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
“我得去睡一会。”说完这句话,丁一身体一歪,往袁彬身上一倒,就昏迷了过去。
这场厮杀看上去丁一到现在身上都没沾到一点血,也没受什么伤,但实在频繁的爆发性发力,让他的身体机能达到了极虚弱的地步,他问谢雨城绰号的来历,他跟谢雨城路上聊天,只不过是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支撑下去罢了。当他看到袁彬,看到不远处那杆明字战旗,一口气松下来,身体自我保护的机能就让他昏迷过去了。
当丁一睁开眼时,却见到并不是睡在自己的帐篷,而睡在英宗的帐篷里。
英宗就在帐篷里抱着双臂走动着,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