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玩?没事烤着吃?凡敢自残肢体的,不论是谁,军法从事。”
“训练不达标,退回原籍,这样的兵,带上战场就是拖后腿,你要警告他们,别顾着吃,他们吃的米面粮肉,可是要钱的,一旦退训,吃了多少米面粮肉,全部是要如数退回的,当然,我们不会跟他们要,只会带他们原籍的官府算帐,然后官府再去找他们要帐。”
刘吉倒是冷静下来,连忙应了,举一反三地说道:“若是上阵不能杀敌,于我无用;若是连大明官话都不会说,不能为我所用。学生谨遵先生训示!”
“诉苦大会一定要办好,谈心会每天晚上都要组织,你好好督办此事。”丁一重点捉这思想教育,倒不是为了输出革命,而是能被征召来的,全是穷苦人吧,只要诉苦大会办得好,就有一个共同的矛盾点,然后在谈心会上,再给点阶级温暖,这几万朝鲜兵源,不用谁去逼,他们怎么可能不心向大明?
若是四万人全都达标,全有战功,那给他们大明军籍又如何?有的是仗要打,还怕兵多?
丁一又不是李瑈,担心官仓搬空了。那作为朝鲜粮仓的全罗道,官仓里的粮食不是运回大明,就是运到济州,吃完要是灾年怎么办?丁一哪管那么?他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完成新训之后,就要把这批兵投入战场!如果打得赢,自然不愁吃喝,以战养战;如果打不赢?朝鲜和日本是世仇,这些兵为朝鲜捐躯又有什么不对?要怪怪李瑈,好大喜功!
用这些兵把日本幕府消耗个差不多,两个陆战队和荣一团再上阵收拾残局就好了。
明白了丁一的意思,刘吉下去办差倒也就愈加地麻利,只不过宣传的导向有点变了,为什么会这么苦?是地主和士大夫的压迫和剥削!怎么解决?可就没有在华夏一样,宣讲耕者有其田了,而是和他们讲大明军籍,只要有了大明军籍,地主和士大夫就不敢盘削了。
开始有的新兵不信的,因为大明军户逃亡,真的不在少数,也有跑过去朝鲜的。
但刘吉在忽悠人上面那是真有本事,马上找了军户出身的老兵,出来现身说法,讲在卫所如何惨,结果是容城先生救了大家,这新军却不是军户,也不克扣云云,一时之间,整个济州岛,那练兵的劲头当真是热火朝天,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的。
朝廷依丁一所请,派来任济州巡抚的李秉李执中,正统元年的进士,看着都被吓着,不禁问丁一道:“这为大明效死,岂教朝鲜百姓如此殷切?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就听过,这明明要去效死的啊!”
丁一笑而不语,关键是国力,国力真的才是根本。
现代多少人,为了入籍去法国外籍兵团服役的?那不是一样要打仗!而且还是基本受过十二年教育,甚至高等教育的人呢。国力在那里,民富国强,而且连朝鲜君王都去站明字战旗的岗了,大明新军的军籍,对这些朝鲜人有吸引,真的是再正常不过。
但对于李秉来说,他却是看不透这一节,长揖及地道:“世道先生拓地之能唯卫霍可并肩,今日方知,先生教化之功,犹在武功之上,不愧世之大贤!学生钦服!”
他认为这是丁一教化的成果,丁某人一时也不知道跟他如何说起,难道说是法国外籍兵团带来的灵感?这怎么解释得清!只好连连谦让。
幸好李秉还带着于谦、陈循的询问前来,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大秦有使来,有养浩先生的书信为证。”养浩先生就是指在埃及挖运河的许彬,“有淡马锡守备的印鉴,有阿拉干王国那边宫都督的印鉴和派着随行的士兵,爪哇朱提督派兵护送至广州府,查验无误,方自上京,哭昏于奉天殿,求大明出兵。圣上颇怜之,大司马也觉似无不可,首辅却以为七海之外,当问计于先生才是。”
“万万不可!”丁一毫不犹豫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章 风吹海不平(二十四)
“绝对不要涉入中东。”这个对丁一来讲,完全是没有必要思考的事情。
因为对于古代战争史,丁一算不上专家,但至少是狂热的爱好者。所以中东这一块地方,最早涉足的是古埃及,然后是亚述王朝、巴比伦、波斯、马其顿、安息、罗马、波斯第二帝国、蒙元、帖木儿帝国……,包括大唐!都没有好下场。
远的不说了,就大唐和蒙元,这两个庞然大物,大唐和大食人争夺中东霸权,接着就是安史之乱了,后面怎么样就不必提了;蒙元争夺中东霸权,之后西夏乱起,孛儿只斤铁木真回师平乱之后就死了,然后虽然继承者建立了蒙元,但铁木真这枭雄对于蒙元的意义,绝对不止是开国之君,在他之前,蒙古连文字都没有,在他之后,也是按着他留下灭夏、灭金的方略,方才立国的。
沾手中东,向来是没好下场的。
丁一对着刘吉说道:“拟文,让黄萧养注意巩固苏伊士河的防务,配合许彬那边的部队,扼止奥斯曼进入埃及;让杨善在休顿牵头,联合欧洲各国,加大对君丁坦堡的支援,让它作为桥头堡,扼阻奥斯曼进入欧洲。”
“朱动、宫聚,把孟加拉那边控制好,瘸狼的孙子让他们滚回去。跟奥斯曼人争地盘,得绝了彼若东来的心思。”
“若是可能。在天竺扶植某一低等姓,对抗高等姓。”
然后方才称这济州巡抚李秉的号。对他说道:“迂斋,学生的意思,以为中东便是个泥塘,大明此时尚弱,却不可轻涉其中,除非天下已定,再思于此不迟。”英宗和于谦让李秉来问话,丁一自然得有个交代,“学生修书一封。随迂斋的折子一起递回京师吧。”
李秉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才是延平推官的时候,就敢严惩不法豪强,出了名的直言敢谏,这人不好说话到什么程度?他是在景泰帝在位时,才从主事升郎中,再从郎中升右都御史,提督军务,也就是景泰才发迹的人物。夺门之变以后,他又因事连坐被逮,之后英宗宽恕,恢复原职。
好了。按理说这人该夹着尾巴做官了吧?他不是的,英宗要贬一些御史,李秉上疏请救。还去喷英宗,结果搞到英宗大怒。气到将他定罪,不过后来又起用他去巡抚大同。他又是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丁一也是被弹劾过的。结果英宗受不了,“责其专擅,逮下诏狱,后斥为民”,就是一撸到底了,要不是这回丁一点名要他,按原本历史上,他是过了几年,得阁臣举荐才重新起用,然后到南京都察院养老,去到